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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承愣了愣神,跟在三川身後:「他怎麼會被傷成那樣……」

  「白芍藥。」三川漫不經心的回答,「應該和之前給村民匕首的是一個人,大概是他倆結的仇家吧。」

  「那他……」

  「這些已經不歸我們管了。」三川猛地回頭盯住子承,子承一個沒留意差點迎面撞上。

  「嗯……哦……」

  夢臣睜開眼,仿佛看到君青從雲端朝自己撲過來。夢臣下意識的想調動所有的力氣去擁抱住他,可是……

  夢臣無奈的笑了一下。

  「……我好想你。」

  三川轉回去,晃晃悠悠的下山。子承看著手中還緊緊握著的這把匕首,放在手中好好打量著,上古的仙器他看不出是什麼質地,只是握在手中很是妥帖趁手,他順手在空中比劃了兩下。心中很是喜愛,可又一想到這是個害過人的東西,心裡又很不舒服。他婆娑著刀柄,舉到眼前仔細看,發現刀柄底部龍飛鳳舞的刻著一個「丹」字,不由得多看了會。

  三川頭都沒回:「那東西喜歡就留著,雖說是兇器,想必鍛造的時候也只當隨身佩戴的裝飾物來打的,你戴著還能壓壓你一身的煞氣。」

  「可是他……」

  「物件永遠都是一個物件,只是他被心思醜陋的人利用了。你以後帶他行善積德,他就又是好東西了。」三川道。

  二人還沒剛剛走下山,只見眼前的村莊從一片之前的熱鬧霎時間變成一座死氣沉沉的荒村,黃土覆蓋,斷瓦殘房,無存者聲息,蕭條破敗。

  三川回頭向山上望去,環繞著的雲霧已經消散,唯一山野蠻生長的草木還在原地。三川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子承疑惑的看著,不一會三川睜開眼,似乎閃過一絲悲憫。

  「怎麼?沒見過超度的?」三川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你會的還挺多。」子承訕訕的嘟囔,也朝著山上和村中雙手合十,心懷慈悲的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

  三川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要想拜佛,我倒是可以送你上西天。」

  子承撇撇嘴,放慢腳步跟在三川身後,然後悄悄看向自己藏在懷中的碎掉的香和火摺子,卻發現只剩下一堆灰塵。他慌忙敞開了點衣服,向外拍去灰塵。

  三川眯著眼瞧過來:「怎麼搞的懷裡都是土?來來來,解開吧,解開衣服方便些。」

  子承紅了臉,依言解開外衫清理塵土。

  三川道:「結界也破了,總算能去京城了,白白在這耽誤了兩天……」

  子承聽著這話不對:「嗯?怎麼?你一開始就打算去京城的?不會是你法術太差,又死要面子才來了這長生村吧?」子承挑眉。

  三川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仍仰著頭,梗著脖子逞強道:「怎麼會!我是見這裡不同尋常,想著帶你來長長見識……」

  事實則是,三川本來打算直接前往京城,半路上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才來到了長生村。當然,他絕對不可能說出來讓子承以為他法力已經低到連尋路都尋不對的程度了。堅決不能!

  不過經過此事,他到發現了自己的隱藏技能:吸食香火會使自己法力大增。雖然之後的一段時間會整個人處於虛脫的狀態,不過這倒算是自己的一張底牌,關鍵時刻保命用,看來得去給自己多買點香,以備不時之需。

  天宮之上,扶宣宮內,廣華道君與重輝帝君在蓮池畔的玉琢小亭中對弈。

  廣華道君纖長玉指夾一枚黑子落入棋局。

  他悠然開口道:「三界之內,四海八荒,對丹辰和金陽二位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重輝盯著棋局,思考白子該如何擺脫困局,半晌,落下一子:「他們其中一個既已現世,那另一個,我定能找到。」

  重輝深邃的眉眼微微擰了一下,薄唇微啟:「我從來不信他們二人就這樣輕易赴死。你們做了這場局,不怕也是在局中嗎?」

  廣華道君輕輕一笑,落下黑子,封了那白子的最後一口氣,抬手拾起被緊緊包圍的幾粒白子,盡數收入掌心:「是有人想讓他們知道天命不可違。不管你我是否想要做局抑或著是入局,這一子,勢在必行。」

  廣華道君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看起來很是溫和親切,一身杏黃色的衣袍更顯得有幾分隨和。也只有重輝知道,廣華道君可是吞了團棉花都能在肚裡織出匹花布,你若只見他吐出個線頭,其實肚裡不知道已經纏纏繞繞出了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時青鳥使者忽然來信說天帝有急事找重輝帝君商議,廣華道君彎著好看的眉眼道:「這盤棋我先放著,你得空了咱們再繼續。」

  重輝微一頷首,道了聲告辭,便同青鳥使者一併去見天帝。

  廣華看著遠去的重輝那一抹紫色的背影,輕聲一嘆:「若想顛覆天命,這還遠遠不夠啊。」

  第11章:新衣

  好在之後三川老神仙的仙法沒再出問題,二人順利的進了京城。

  子承已經有十年多年未進過城,而京城的繁華又遠甚西嶺,他也一時花了眼。

  三川嘴上叮囑著子承,千萬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要矜持。然而,剛一踏上主街道,他自己就像一匹脫了韁的野犬,就差在小販的攤子上撒潑打滾求賞賜了。

  子承扶額,您老人家當了這幾千年神仙,真是越當越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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