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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川便向老婆婆打聽起了村子裡的情況。

  一旁的阿戲,倒是急忙的插了句嘴:「他們呀,都是一群愚蠢透頂的人,還長生不老,呵,他們才是一群真正的妖魔鬼怪。」

  鄧婆婆嗔怪的瞪了一眼阿戲。

  阿戲撅著嘴不以為然,隨後拎了門旁的掃帚出門去了。

  鄧婆婆搖搖頭,道:「這孩子,又去掃戲台子了。」

  「長生不老?」子承問道。

  老婆婆坐了下來,開口道:「村民們是受了山神的詛咒,才會一點一點變成現在的樣子。」

  「山神的詛咒?」三川和子承二人都吃了一驚。

  「對,他們獲得長生不老的同時,也被山神下了詛咒,他們此生都不能踏出後山和村莊半步,否則就會灰飛煙滅。」

  三川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見過那些村民,但是從未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什麼鬼怪之氣。

  山,水,花,木是各守一方的神族,他們自有規矩,斷然不會做這有違神命之事。

  三川問道:「老人家你如何知道這是山神的詛咒?可有憑證?」

  婆婆又道:「五十年前,山神身殞之時,對著全村人下了這詛咒,他要村民不傷,不死也永生不能踏出長生村半步。曾經有人非要跑出村子,剛踏出村子半步,便化作飛灰。如今,我已經一百一十歲了,卻仍然是五十年前的模樣,全村人都是如此。誤闖進這村子裡的人,也會受到這詛咒,前幾年也有幾個誤入村子裡的人,都被困在這裡啦。你們不例外啊……」

  三川聽的更是一時轉不過彎來。

  行詛咒之事的山神,不老不死的村民……

  子承常聽博山樹說起四大神族的規矩。聽了老婆婆對村中的描述,心中也是起了疑惑。

  老婆婆方才說山神已經身殞,守護山之靈氣卻尚在。村子後方的山依舊白霧環繞,像是與村子隔離開來,自成一道遺世獨立的好風姿。

  「村里在後山建了個山神廟,村民常去祭拜。」鄧婆婆顫顫巍巍起身,從一旁的木架子上拿起一把香。遞給他們倆,「既然來了,不免得去拜一拜,說不定能求得寬宥,放你們出去。」

  子承收下香,三川耷拉著眼皮子瞅著,心想,自己還沒承過香火,還沒嘗過是什麼滋味。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子承和三川二人對這一趟的出師不利很是頭疼。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院子。

  子承嘆了一口氣,憋在胸中很久的怨氣剛要發作,三川忽然一臉嚴肅拉住子承,道:「我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的流動,我覺得我們極有可能是處在一個強大的結界之中。整個村子都有很大的問題,不能待太久。事不宜遲,我們得去會會這位已經『身殞』的山神。」

  晚上偶有幾戶人家點蠟燭,點點火光,不甚明亮。

  二人快步經過集市空地時,看到空地東邊有一處破舊的戲台,隔著濃重的夜色,也看不分明。隱約瞧見上面有一個人靜默的站著,三川猛地看到這場景,嚇得一哆嗦,手下不自覺的握緊了子承的胳膊,子承微微吃痛,皺緊了眉頭,瞥了一眼老神仙,低聲道:「別怕,那是阿戲。」

  阿戲那邊也瞧見了二人,利落從戲台子上跳了下來,跑到二人跟前。水靈靈的大眼睛打量著二人,見子承手中還拿著一把香,嬉笑道:「難道二位哥哥是要去後山進香?」

  子承微笑點了點頭,阿戲踮起腳尖猛地將臉湊近子承:「哥哥生的好俊俏。」而後嗓音一轉,念了一句戲文:「似是故人來,又非故人聲息。盼盼盼、盼得咱肝腸盡斷了——」

  她突如其來的靠近但是驚了子承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緣故,戲腔生生帶了幾分悽厲。

  三川又扯起他翠綠翠綠的「帘子」隔開二人:「夜色深了,阿戲還是快點回家去吧,我們晚會就回去。」

  阿戲嬌笑著轉了個圈,落在她眼眸里的月光顯現出幾分狡黠:「山黑夜深的,二位哥哥找得到路麼?」

  三川剛想牛氣的說自己會飛的時候,子承先一步開口道:「如果阿戲姑娘不嫌棄,還請姑娘帶路。」

  阿戲得償所願,回戲台後拎了三隻燈籠,三人各自挑著一隻,往後山去。

  山路並不難走,石階不高也不陡峭,看得出村民常走這條路,石階磨的都沒了稜角。

  說是怕找不到路,也就經過了一個岔路口,三人行至山頂,終於見到所謂的山神廟。

  雖說是山神廟卻只有一個小小的神龕,之後有一個許多石頭堆積在一起,看起來是一座石墳。神龕前擺著一個香爐,三川抱臂站著,看著這座石墳,問阿戲:「這裡就是山神廟?」

  阿戲道:「正是。這裡是山神大人的墳墓,準確來說,該是叫山神冢吧,村里那樣叫叫習慣了。」

  子承點了香在墳冢之前拜了拜,為山神上了柱香。

  三川聞了香火味,不禁覺得神清氣爽,耳目清明。

  阿戲也在子承的身旁跪下,出神的凝視著石墳。

  一旁的三川如此沉吟片刻,周身突然散發出肉眼可見的綠色仙光,直衝雲霄。

  三川輕一抬手,石墳之上亂石崩開,子承大驚失色,忙要阻攔三川,這邊阿戲瞪大了眼睛,先一步飛身撲向三川。

  三川衣袖一揮,將一身戾氣的阿戲震出幾丈遠。

  子承無奈被三川擋在自身屏障之外,急吼道:「老神仙!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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