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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輕靠在他身上,義正辭嚴地糾正:「是十二年零五個月。」

  「嗯,徒兒指教得對。」

  兩人說著說著又吻上了。

  方秋鴻方才的極力隱瞞給了他不安分的預感,凌涯子雙手撫過葉輕痩勁的後腰,聲音越來越不穩:「阿雪,我問你,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與你的家人、你的世子身份之間,你只能選一種,你會選誰?」

  葉輕疑惑:「師父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我想要你一個保證,你是堂堂親王世子,身份尊貴,而我只是一個江湖莽夫,阿雪,跟了我,你將來可會後悔?」

  他聲音懇切,目光灼灼,連一貫自稱的「為師」都換成了「我」——他不是以師父的身份,而是以伴侶的立場,要求著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愛人作出承諾。

  他一定要逼著葉輕作出一個選擇來,儘管這很殘忍。

  葉輕也是定定看著他,眼神堅定:「你,當然是你,一直都是你,永遠都是你。」

  凌涯子心潮澎湃,全身血液流得更快,這下真的忍不住了。

  葉輕驚呼一聲:「師父!」隨後被猛地抱起,一陣風過後,雅間中空無一人,唯有木梯被急促的踩踏之後留下一陣回音。

  滿室清幽,燭火無風而動,天邊煙火綻放到最絢爛處。

  葉宸葉安眾人等得百無聊賴之際,一個身影忽然從雲香樓內閃出,不及細看,來者在夜色中一下子竄得老快,身影轉瞬不見。

  「等等!那個是世子!」

  「不會吧?」

  「什麼人?竟敢挾持世子殿下?!」

  「那個身影好像在哪裡見過。」

  眾人呼呼喝喝,風聲中遠遠有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車,但怕被鎖,所以刪掉一部分,完整版的在微博 @不多情的我

  ☆、第 34 章

  是夜,城中客棧里吹過一陣風,正在喝酒的廖准略一晃神,灑出一點酒水,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框飛進來,又飛速上了二樓房間,懷裡不知抱著些什麼。

  廖准:「???」什麼東西,我眼花了?

  「踏踏踏」的樓梯聲不絕於耳,房間門被一腳踢開,緊接著又是「踏踏踏」的聲音,那人又風風火火奔下來,臉色潮紅看著他。

  「廖兄,你有沒有那個,那個……」

  廖准打了個酒嗝,一臉莫名其妙:「什麼?」

  「就是那個,呃,男子所用的……」

  「什麼男子用的?」

  凌涯子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不知如何開口解釋,支支吾吾,這傢伙不是常年出沒秦樓楚館嗎,怎麼還這樣不解風情,非要他說個明白不可!

  正在廖准跟他大眼瞪小眼之際,「拿去。」身後突來破空之聲,凌涯子急忙轉身,一個青花小瓷瓶被扔到他懷裡,定睛一看,不遠處一個人坐在窗邊,手邊放著幾本書。

  「多謝二谷主!」

  羅越表情淡淡:「不用謝,不要弄出什麼聲音就成。」

  凌涯子大喜過望,不待多言便飛身奔上二樓,一陣風吹過,留下廖准與羅越四目相對。

  「廖總管。」羅越聲音無波無瀾。

  「在。」

  「枉費你還自稱風月老手,沒想到關鍵時刻竟如此愚鈍。」羅越冷言嘲諷。

  廖准喝得醉醺醺的腦袋好半晌才聽懂這句話,心中詫異,隨即一陣驚喜,難道是夢舟他——

  畢竟好友孤枕難眠這麼多年,有時他都擔心夢舟被憋壞了怎麼辦,這下好了,難得好友主動找人解決,廖准真心實意地為他感到高興,可是——

  「二谷主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閉嘴!喝你的酒!」

  ……

  七月初七,月影疏淡。天上分金鏡,人間望玉鉤。

  這夜,凌涯子確實如羅越所願,沒有弄出什麼動靜來。

  天將破曉是最黑暗之時,霜露打濕了院中的樹葉,凌涯子點起熒熒燭火,打來熱水,為葉輕擦洗。

  葉輕剛睡下不久,被熱巾一碰,又迷迷糊糊睜開眼,凌涯子溫聲道:「天還沒亮,乖,再睡一會兒。」葉輕換了個睡姿,輕哼著睡過去。

  凌涯子細細擦拭眼前這具年輕柔韌的身軀,從眉眼到嘴唇,從喉結到小腹,從頭到腳,每一寸都是他親手養大的,是他親眼看著眼前人從一個齒白唇紅的小童子成長為如今稜角分明的青年。

  他的眼神更加熾熱了,這個人,是他的,永永遠遠都是他的。

  葉輕睡著了,後面有些東西不方便處理,凌涯子只好擦拭肉眼看得到的地方,小巧玲瓏的木雕繫著紅繩緊貼脖頸,襯出精緻鎖骨;葉輕全身緋紅,刻滿了歡愛過後的痕跡,雙目緊閉,舒展的五官泛出白玉一般的柔美之態,凌涯子又來回好好摸了幾遍,直到葉輕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他才放下水盆,熄滅燭光,重新躺進床帳里,攬著自家小徒弟睡了個天昏地暗。

  ……

  凌涯子睡得熟了,恍惚著進了一個夢。

  他其實已經很久沒做過夢了,但可能是感懷於破鏡重圓,也可能是今日過於縱情的緣故,他又做夢了,夢到以前的事。

  夢裡,是葉輕十五歲那年,也是他們在山上相處的最後一年。

  那一日,沈夢舟又跟一群豬朋狗友廝混了一整天,上山時趁著大師兄沒發現,散去一身酒味脂粉味,偷摸摸溜進自己的房間,意外的是,房中坐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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