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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世子如是說,於是便輕鬆地笑了笑:「在學府曾冒犯過世子,是我該道歉才對。」

  說罷,他便又恭敬地行了禮。

  「總之,要是你覺得司徒衡南不好,可以來找我。」

  世子甩下這句話,便擺擺袖子走了。

  他走出亭子,不遠的杏兒趕緊湊了過來問是不是世子說喜歡他,他否認了。

  杏兒一臉不信的樣子,還說著世子是多麼多麼愛長相清秀的人,她早有警覺,不會讓他落入世子的魔掌。

  他只管隨和地笑著,沒有多說什麼。

  在秋水亭待的時間不長,杏兒最後還是想去落月閣看看她哥哥的「進展」,而且還想參加那造勢已久的「牽絲」。

  落月閣的人,意料之中的多。

  同杏兒一道進去,她自然跑到了「織女處」,也就是女方的牽絲處;他自然只當是陪著她。

  不想一堆小姑娘涌了過來,衝散了他們。

  忽地一個小姑娘摔了下來,手中的絲落了地,還很快要溜走的樣子。

  「我的絲!」小姑娘哭得十分傷心。

  他便趕緊牽起了那根紅絲,本來要給那小姑娘,卻不想一個男孩沖了過來,已經把摔倒的小姑娘背在了背上,道:「小孩子家家的湊什麼熱鬧,人這麼多也不怕走丟!」

  「哼,肯定是我牽到了其他的小哥哥你會吃醋!」那小姑娘早就止了泣,有些不服氣地朝背她的男孩說。

  那男孩不說話,但臉也紅了些。

  那男孩只將女孩背得穩了些,便走了。

  順著人群的推攘,霍風也只能拉根紅線朝另一邊「牛郎處」走。

  然後另一方的人竟然就是司徒衡南。

  最終他也只是平靜地笑笑說:「看來是我們這方弄錯了。」

  其實他在想,原來緣分這種東西,是真的存在的。

  司徒衡南問他,覺得沈容如何,他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他也未曾想過後面的事情。

  大概最遲及冠時,他就會離開了。

  又或者,可以去參加科舉,入朝為官。

  因著那少年的問題,倒讓他想了想所謂的未來的事情。

  他也注意到那天,司徒衡南偷偷跑出了府,不知道去哪裡了。

  所以他晚上並沒有睡得太好,淺睡一會兒便又醒了。

  他一個人出了寢臥,望向了頭頂的一片如水夜色。

  忽然不遠處有什麼窸窸窣窣的動靜,他便提了盞油燈,慢慢走了過去。

  不過,似乎是些蟲子弄出的聲音。

  這陣窸窣過了,外牆邊似乎有著什麼動靜,於是他提著燈,朝有聲音的那處走去——

  然後看到了翻過了牆的司徒衡南。

  他便問他去了哪裡。

  不過一聞便知道司徒衡南出去喝酒了。

  可是為什麼會喝得這麼多呢?

  司徒衡南重重地倒了下來。

  滲著濃重酒氣的一個最初的吻,是那麼猝不及防。

  2 父親的噩耗傳來,打破了平靜的日子。

  那時他和司徒衡南正在下著棋。

  司徒衡南連輸了三局,抓抓腦袋說要換種下棋的規則。

  他本來剛好答應了,司徒將軍卻出現在廊亭邊,說:「子新,隨我來。」

  歸鄉奔喪,司徒衡南卻說要隨他一道去。

  他其實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但是更不願拒絕。

  那少年年少,偷偷在吻,而他也不願撞破什麼,更願沉醉在一個夢裡。

  後來北方的消息傳來,他知道那少年的夢想便是讓那方土地歸順中原。

  他知道,那少年該回去,娶妻生子。 他知道那少年醉得厲害,說的話卻又似真心。

  可他始終不能讓那少年太任性,讓自己太任性。

  於是就此匆匆別過。

  在他而後的夢裡,那少年始終明朗著笑容,說著「我心悅你」。

  後來西南發生了一場□□。

  □□的起因只是一場夷族男子同其他居民的爭執,而後卻上升為了兩族的矛盾。

  在爭執尚未激化時,將軍夫人來到了西南,令他有些詫異。

  夫人尋到了他,依然是溫和的笑容,但提及了司徒衡南的現狀,面容便是深深的憂慮。

  那少年跪在將軍府的中院,對司徒將軍說不願娶沈小姐,此生只認定霍風一人。

  夫人開導一番也收效甚微,最終便來西南尋到了他。

  「衡兒是個重情之人,特別固執。我也怕他錯判真心。」將軍夫人略嘆了嘆,「從今往後,你......」

  「我不會耽誤公子的。」

  他望著暴雨將至的黑壓壓的烏雲天,如是承諾。

  五年的時光恍若流水,道長則長,言短也短。

  但是偶然間也覺得,仿佛之前在將軍府的日子是上輩子的事情。

  但他還是披星戴月,最後風塵僕僕地找到了那個人。

  念及承諾,還是彆扭了那麼久。

  回想起來,其實那麼長的時間裡,遲鈍些的人是他才對。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晚。

  從今往後,那個人在哪裡,哪裡就是家。

  ☆、番外3 江南行

  1 司徒衡南覺得,眼前如豆子一般上躥下跳的侄子司徒沐陽也許是他的一場災難。

  一對龍鳳侄子,司徒沐陽和司徒恬,沐陽好動,恬兒比較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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