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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之儀趕緊把車裡空調調高一點,又不放心的伸出手去給他暖臉,心裡也明白剛才兒子是去了哪裡,因此看兒子似乎情緒不大好,許之儀一路上都講了一些網上熱門的笑話,哄兒子高興。

  南蕁很給面子的笑了一路,只有側過頭看著窗外的時候,臉上才會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他有點累,不太想說話。

  許之儀心裡擔心著,如今沈致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她每天都提著一顆心反覆叮囑要沈致行事小心再小心,那天他們在水上仙山的洞口底下真的挖出了棺木,還不是一具,是十八具。

  從棺木的花紋斂棺的方式已經能夠確定裡面的人至少死了幾百年了,而且景區一早建設的時候當然是排查過的,當時那水底可是什麼都沒有的,如今挖出來十八具棺木,還說那水底下多了十八個土坑。

  什麼時候浮起來的,沒有人知道。

  果然他們到家的時候,沈致依然沒有回來,許之儀問了南蕁有沒有想吃什麼,南蕁猶豫了一下點了一道糖醋排骨然後就進房間換衣服去了。

  許之儀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進了房間,然後才嘆出來一口氣,眼底滿是憂愁。

  母子兩個兩菜一湯顯得有些冷清,南蕁胃口不好,食不知味的又不願意浪費許之儀的心意,也是滿滿一點點的把飯吃了個乾淨,吃完飯主動去洗碗。

  他起身時晃了一下,許之儀伸手扶住了他,南蕁搖搖頭:「我就是沒站穩。」

  許之儀皺著眉頭抬起手去摸他的額頭,南蕁擋了下沒擋住,許之儀一摸,果然有點燙,就看他臉頰上還一直紅,把他拉去沙發上坐著,去找醫藥箱。

  家裡有常備的感冒發燒藥,給南蕁測了個溫度,是發燒了,許之人把人為了藥喝了水塞進被窩裡躺著,輕輕拍了拍南蕁,「媽媽在這看你一會兒,你爸爸在外面忙,我們不要再讓他擔心了,聽話,閉上眼睛睡覺。」

  這才晚上剛八點多,南蕁無力道:「我睡不著。」

  許之儀想了想,「那我給你講幾個睡前故事,你聽乏了就睡吧,我就不同你計較你大冷天不好好穿衣服的事了。」

  南蕁果然就安靜了。

  安靜了一會兒還是說:「可我剛吃完飯……」

  還是讓他起身活動了下,許之儀算著時間九點一過就立刻把他趕回被窩,然後不放心的又測了次體溫,守著南蕁睡覺。

  南蕁聽話的閉上眼睛,然後腦海里一遍遍浮現出符焰的樣子來,各種樣子的,不光是他今天在腦海里反覆練習描摹的那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話是免費的,下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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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了他,就想到了他提前準備好留給自己的遺言,南蕁隱忍著把被子拉高了一點,半張臉悶在被子裡面,他的聲音也悶悶的,「老媽,開著燈我睡不著。」

  許之儀把燈關了,又坐在了他身邊,黑暗裡南蕁兩鬢默默淌下淚來,許之儀看不見,他除了隱忍著聲音外,眼淚就如泉涌一般。

  許之儀等南蕁睡熟了翻了個身,她又守了一會兒才關上門出去。

  南蕁第二天燒還沒有退,許之儀就替他給學校請了假,讓他在家裡休養,現在全程的玄門大師都聚在一處,許之儀因為沈致的這層關係,家裡可以留一個人。

  到下午的時候,許之儀就帶著南蕁去醫院了,醫生給開了藥讓輸兩天液能好的快一點,許之儀忙前忙後的,南蕁略覺得抱歉,輸液的時候就跟許之儀說讓她回家休息去,不用待在醫院裡陪他。

  許之儀哪裡肯,眼睛始終盯著南蕁,好像她一轉身孩子就會不見了似的。

  連輸了三天液南蕁的燒才退下去,卻還有個重感冒沒有好,稍微見點涼氣就猛烈的咳嗽,許之儀一聽他咳就會心驚膽戰的叫醫生叫的特別勤快,但是醫生也說了,急火攻心,須得慢慢將養著,也勸南蕁這麼年輕不要想不開跟自己較勁,讓母親也跟著受煎熬。

  南蕁閉了閉眼,跟許之儀說:「抱歉啊,老媽。」

  許之儀倒不覺得有什麼,她門之間空白了那麼多年的親情,她很願意照顧南蕁,只是卻不希望是這樣的照顧,孩子……受罪啊,最痛的母親的心。

  知道南蕁生病了,沈致得了空終於趕在他們出院前回來一趟,全國的玄學大師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他們都預感到什麼要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本職的工作,努力減少靈異事件所帶來的損傷。

  把母子兩個送回去,沈致也跟南蕁簡單聊了兩句,也沒說符焰什麼的,只跟他說就這兩三天了,大家都有個預感。

  南蕁點頭,「我知道,我也有預感。」所以才總是心慌慌的,火急火燎偏又什麼都做不了。

  晚上一家三口終於吃了頓飯,沒待多久沈致接到電話就又趕回特調局去了,南蕁站在窗前看著沈致的車出了小區,肩頭就多了一件衣服,許之儀把他拉得離窗戶遠一些,「窗邊涼,你病還沒好透呢。」

  南蕁「嗯」了一聲,重感冒咳嗽咳的晚上肺都要整個吐出來一樣,他為了不讓許之儀察覺,就整個人縮進被子裡捂得嚴嚴實實地咳,可能是晚上寒涼的原因,總比白天咳的要厲害就睡不好,白天也沒什麼精神,許之儀摸摸他的臉頰心疼不已:「又掉了一圈肉,這回好了可得好好養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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