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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躺在榻上仰望爬到他身上的邵重羽,他慢慢伏下身半趴在張東胸膛上,輕啃起那兩點突起,那雙狡猾的手同時很不規矩往下探,他眨眼對張東道:“你的也很精神。”說完不顧面色漲紅的張東,邵重羽整個人向下滑去,將頭埋進那堆雜亂的毛髮中。

  “啊……”張東沒料到他竟做到這程度,雖然下身慡意,但覺得太對不住邵大人,悶聲道,“還是算了,別……”

  “就依你,”邵重羽抬頭又纏了上來,仿似什麼事都沒做過般,靠在他身旁閉上眼。張東被挑起了火,此時不上不下,臉憋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心中後悔自己好心,決定同邵重羽再商議下:“咱們能不能像剛才那樣弄弄?”

  “弄弄?”邵重羽被這詞逗樂了,輕笑道,“你不是覺著不好?現下我累了睡吧。”這便是不願動了。

  “那我怎麼辦?”張東問得可憐。

  邵重羽舉目望他,見他作孽兮兮得縮在一邊,不由笑了,再次吻上他,輕聲道:“你想怎麼辦?今夜就聽你的,下不為例。”

  兩人又糾纏在一起,厚重的呼吸聲在帳內迷盪,張東望著邵重羽展露在外的身線、胸前因情慾泛起的艷紅,伸手滑過他結實圓滑的後臀,張東再難包裹心中燃起的慾火,用力揉搓了下那臀肉,欲望已頂在旋渦中心,雖想立即提槍而上但礙於眼前人的身份,還是抖聲顫問了一句:“邵副將軍……該怎麼做……能不能……”張東暗示性地傾身一頂。

  邵重羽頭一次在張東面前紅了臉,他細不可聞的恩了聲,小聲又道:“下不為例。”說完他又說了句剛出口就後悔的話:“你怎麼同你媳婦做的就怎麼同我做……”

  他這一說,張東倒更是仔細,生怕弄疼了他,邵重羽這夜確實未遭什麼罪。他一出聲,張東便小心停下,待他適應,有時他忍不住出聲低吟,張東會將這聲音吻進嘴裡,在他耳邊低語提醒他帳外有人,可別讓人聽了去。這晚張東第一次在他耳畔呢喃出他的名字,重羽二字混著熱浪鑽進他心裡,整顆心都能覺察出那份燙熱……

  在張東伺候下,兩人清慡安睡,一夜好眠,待邵重羽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本想責怪張東為何不早些喚醒自己,卻見張東望來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倒也說不出重話。

  見邵重羽急著梳洗,張東在旁替他一同打點,說道:“邵副將軍今日不必著急,方才我在營區走過了一圈,因昨夜一場酒宴,多數將領們都尚未起身。”雖昨夜邵重羽同他說無人時可喚他的名,但張東覺著叫重羽,實在沒有禮數,若叫習慣了叫人給聽見更是不好,仍喚他軍職。

  “既然都還未起身,我更要趕緊些,營中士兵們都已起了,將領們卻還在帳中睡著,成何體統。”邵重羽對軍中事務一項慎重,雖昨夜雲雨令他有些不適,卻未停下營中那些繁瑣的事,“今已是本月的點檢日,總督怕是已經在馬廝那邊等了,我現在就去。張東,你瞧帳里有什麼不妥的,收拾下。”邵重羽的營帳常有將士出入,是需整理得妥當些,這榻上的單子沾了濁物定是要洗了。張東抽去單子摞成一團,邵重羽有些尷尬得別開臉,怕張東忘了什麼似的又追補一句:“昨夜那事,下不為例。”張東聽他將“下不為例”四字咬的死重,以為他後悔與自己做了那事,心中不免失落,便小聲道了個“是”,轉過身去做其它事。

  邵重羽說的檢點,是本月一次查閱馬匹狀況,後營精騎隊是整營的精銳部隊,要仗打得好戰馬必要養得得當,將領們各有坐馬,還有家丁馬,百騎隊總各有騎馱馬,這些都要照看仔細了才成。邵重羽走後,張東將帳子打掃得乾淨透亮,估摸著邵重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打算去醫營看看。

  站東趕到醫營時,只見幾名士卒守在何大夫帳篷外,帳內鴉雀無聲,他心下一凜,怕是有什麼事,快步上前細問,守帳的都說不知曉,反正將軍吩咐不讓進。

  “哪位將軍?”張東問。

  “中營溫將軍。”那士兵答後,便擺擺手催張東快些離開。

  張東跟著邵重羽也有些日子,知何大夫同兩位將軍間關係微妙,便識趣地走開,趕往藥劑帳篷。藥劑帳離何塞平帳子有些距離,愈向前走,越是人煙漸稀,藥糙混著叢林中的清香溢滿心扉,十分好聞,藥劑帳便是隱在這片香氣中。此時卻見一身材矮小的士兵在帳旁向內探身張望,張東行事謹慎,想到營中可能藏匿jian細,不敢疏忽,快速上前,猛將此人打後扣住,一個甩舉將人仰天按倒在地。

  “什麼人?在這鬼鬼祟祟。”張東喝問。

  被按在地上的人也不回答,只拼命搖頭,擺手掙扎,但遠不是張東對手,張東細看這人,靈眉俏目,膚白勝雪,纖巧的身形怕還不到二十,本是挺好看的一人,左項旁確有塊偌大的黑色胎記從耳垂處直曼至鎖骨,形色皆懼很有噬人之態,再瞧此人一雙耳垂處戳有小洞,張東不由驚道:“你是個姑娘?”

  見身份已被瞧破,女子隱隱抽泣,哭聲輕柔悲涼,讓方才還大聲厲喝得張東頓時失了主意,想起自己一雙大掌還壓在女子身上,嚇得急忙想收回手,慌忙中又碰上她胸前一對柔軟,張東臉色更紅,地上女子哭聲更劇。

  “噓!小聲點!別哭別哭!我最怕女人哭!”張東向女子比手劃腳,突然帳內有響動,急忙將女子的口捂住。卻不想這女子也不是個溫和性子,張嘴就在張東掌上咬了一口。

  “哎喲!”張東輕聲哼哼。

  藥劑帳內又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兩人望著帳口,不約而同禁了聲。

  待過了風聲,張東低聲道:“你別出聲,我將手拿開,行不行?”一雙靈動的黑目警惕望著張東,輕輕點頭,張東才放了手。

  張東將人拖到角落,方道:“這地方是軍營,不是女人家來的地方,你趕緊回去!”

  女子見張東沒有惡意才嘆道:“我是被涼軍擄來的成女,哪有家可回。”

  “你是想逃走,”詫異中營巡兵何時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張東道:“遇見兵爺我,就由不得你亂走,跟我回營帳去。”

  “被擄到這裡後我就沒想能逃走,”女子聲音漸低,“我偷來這裡只是想取藥,與我同被擄來的妹子昨日燒著卻被送入你們狗官的帳子,我……”颳起的冷風吹的女子臉上慘白,突然那女子跪下身猛給張東磕頭,“求您能幫幫我妹子,求您給些藥,求您……”

  雖不是自己做的缺德事,張東卻也心虛的低下頭,又見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原本光潔的額上已磕出血,張東本就是個軟心腸,心中不舍,猶豫片刻低聲道:“你起來,我答應替你取,你先找地方避避。”那女子依言藏到一旁樹下,張東願助她雖然她心喜,可心還懸在那邊,雙目緊緊盯住他身影,生怕又出枝節。

  張東取藥甚是方便,裡邊的人十有八九同他認識,如今他在邵副將帳內行事,他開口取藥,這些醫工自是以為替副將抓的,給出的都是上好藥材。

  “拿了藥就快走吧,別讓人瞧見你。”張東催她快走。

  那女子得了藥卻未走,多看了他幾眼,方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懷中抱藥垂頭略顯羞澀,說道:“小女名喚阿娥,在中營將軍帳內為婢,多謝兵爺相助,敢問恩公姓名?”

  “別問了,你快走吧,就當我倆沒見過。”張東聽是中營將軍帳中的人,不免想起之前在何大夫那邊瞧見的事,約是阿娥見溫將軍不在帳中才得以偷跑出來,別人的事他倒也不在意,卻聽阿娥又道:“我們那兒有個規矩,女子成人後需同第一個碰自己的男子結為連理……”阿娥尚未說完,張東仍在發愣,就聽藥劑帳篷有人大聲朝這邊叫喚:“張東!張東!你還沒走呢,快過來這邊,有事要你幫!”

  “張公子,今日我就先走了。”怕露了身份,阿娥急忙隱入林中走了。

  張東被喚去出了不少勞力,正午時分才回後營,到了邵副將軍的帳篷內歇下,打了盆水正要洗臉,卻想起阿娥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好!”冰涼的水讓張東頓時清醒,阿娥同他說那話,該不會暗示那男子就是自己,張東回憶自己有無碰她,莫非那不小心的一下就算“碰”,張東大驚。片刻後張東暗笑自己,這女在將軍帳中為婢,誰都知道在軍營中為婢是啥意思,哪有不被“碰”之理,張東怪自己想得太多,反被這明顯的事給唬了。溫將軍真是好命,連在這蠻荒之地都能被賜到婢女,可真夠享福,怎還放著女人不理,總往何大夫那邊跑?憶起同邵重羽的一夜魚水之歡,又將溫將軍的事聯想在一塊,難道:“不會真是‘第一個’男人?”張東大駭。

  “什麼‘第一個’男人。”

  普通一句話卻振得張東眼皮都顫了又顫,他側過臉去,只覺身後一片陰霾,有人擋住了帳外陽光。張東心虛得轉過身,怕惹他震怒,讓邵重羽知道自己可能會突然多個媳婦那還了得,張東陪笑道:“沒什麼,只是想起昨夜的事。”

  邵重羽聞言先是一怔,繼而轉臉輕咳,顯不想再提昨夜丟分之事,這倒讓張東長舒了口氣,方才定下心,卻讓邵重羽執起了手,就聽他問道:“張東,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第十二章

  朱志成走的第二日,邵重羽又常被召喚去中營議事,經這些時日修養,原本蒼白瘦削的臉稍豐潤起來,只是每每日下回帳,還是屢現疲態。

  張東知他辛苦,在旁替他做事更是勤快,這幾日晚上兩人都早早睡下,沒做啥不該做的事。那天在邵重羽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套問下,張東將自己無意中“出牆”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張東,你還真是沒得教訓!不過這回我幫不了你,這事你得自己解決。”當時邵重羽笑了笑,瞧張東狼狽還笑得挺沒心肝,張東以為無事,到晚上才發現邵重羽還是有些生氣,那晚起就背過身子睡沒再理會他。

  這日,邵重羽回帳,行色略顯匆忙,挑簾一見張東就道:“我有話同你說。”

  張東瞧他風塵一身,約是跑了不少地方,便快步上前遞上濕布道:“邵副將軍,先擦個臉歇下,再同我說。”

  邵重羽稍稍梳洗了下,換了身乾淨衣裳,清慡不少,盤腿在案幾前坐下,又喚了張東到身邊,說道:“今日大將軍派了任務給北營,明日一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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