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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蠶種要到開春後才能運來,桑樹卻不得不提前就準備好,謝五從各地運來了許多桑樹樹苗,栽在桃源村離女孩們家近的地方。

  話說因村民們今年不用掏錢買菜種,剩下的錢都用來買了雞鴨豬等家禽牲口,等到五月份的時候,大體都差不多籌劃好了,謝宅的池塘上漂著嫩綠色的荷葉,間或有鴨子、鴛鴦從中而過,而後院的竹林里,則有各色的小兔子蹦來蹦去,那是李家三叔送的。

  展眼間到了八月,正是雨量豐沛的時節,謝五卻將炸山的時機選在了這會,他說有了雨水的掩蓋,等到上面派人來查,火藥的餘味和渣滓早順著水沖走了。

  那是一個漫天通紅的夜晚,隨著幾聲轟響,山上的大石紛紛砸落,躲得遠遠的村民們不由得跟著心驚,有的念著祖上保佑,有的念叨著阿彌陀佛。謝五的火藥控制還不是很好,他不敢一次放太多,恐出什麼意外,只得用了兩次,山上的大石終將桃源村的入口堵得嚴絲合fèng。

  要說這事也巧的很,好像冥冥中老天都在幫他們,卻說炸山沒多久,淑浦縣這一塊就鬧了地龍翻身,索性規模不大,無論是桃源村還是淑浦縣皆無一人傷亡,縣太爺卻以為地龍鬧得山坡傾塌,將整個桃源村砸在了山下,如幾年前的大秋村一般,嚇得他立馬向上請示,因別處有更大的災情,上頭只胡亂派了幾個人來,匆匆挖了一天,就又回去了,向上頭回說,因地龍翻身桃源村整個村子被壓在山下,無一人倖免,上頭撥了賑災款,等到淑浦縣縣令手裡時也就只還有幾十兩,縣令撇撇嘴,那幾十兩就直接揣進自己腰包了,便將桃源村從縣誌上劃了去。

  只能說地龍翻身,焉知非福。

  ——正文完——

  第122章番外:彼時

  彼時,還是李橫和樓小拾互看不順眼的時候,一個嫌另一個粗魯且無禮,另一個嫌這個遊手好閒,連點生活常識都沒有,但畢竟同住一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索性面兒上過得去就完。但因那房間少,倆人又恰巧住一屋,總難免碰上尷尬候。

  例如有天一早,李程已穿戴整齊,正準備往屋外耍耍有生疏拳腳功夫,屋內倆個小睡實,小呼嚕呼哧呼哧,連李程不算輕柔關門聲都沒讓他倆動換一下。樓小拾卻被吵得頗不慡,嘴裡抱怨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李橫不情願地睜開眼,卻如何也睡不著了,原因無他,因有一段間不碰女色,叫習慣笙歌李大少身下支起了一柱擎天,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最後只能悲催地看著自己手,內心嘆道:“只能靠你了。”

  李橫將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支起雙腿,兩隻手探進褻褲里,閉上雙眼,腦海里幻想是體格風騷,肌骨瑩潤美嬌娘,待到情不自禁處也只能緊咬牙關,不敢發出聲響吵到床上小孩。

  李橫是沒吵醒床上小孩,可他被裡動作卻吵醒了身旁另一個人,樓小拾在意識到李橫做著什麼候就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此只能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心裡大罵李橫胡來。

  約莫一刻鐘後,李橫完了事,略重喘息證明他還處在餘韻中,又等了片刻,他自己也有自我嫌棄,胡亂穿上衣服,特意放輕動作這就出了屋,壓根沒發現紅了一張臉樓小拾。

  之後又有過這麼幾次,李橫倒不會真大條到每次都發現不了樓小拾其實是醒,他由一開始尷尬到後來起了捉弄之心,每每像是成心般,故意將身子向旁邊熱源靠去,或是見對方沒醒,反而在他耳邊發出聲響,說什麼也要弄醒他,連李橫自個都沒注意,不知打何開始,腦海中美嬌娘,換成了身邊這個身形瘦弱小子。

  當樓小拾終於發現李橫是故意後,不由得惱羞成怒瞪著對方,每當這,李橫不僅沒停止手下動作,反而似受到鼓舞般加快了速度,窘得樓小拾想起身,卻偏偏被李橫半壓住身子。樓小拾麵皮薄,不敢做大動作掙扎,怕讓床上小孩見著兒童不宜畫面,他只能等著李橫解決完自己。有這麼幾次,樓小拾也被挑起了欲望,李橫雙眼越發火熱,緊盯著樓小拾,起先樓小拾還跑到屋外,找一處沒人地兒自己解決,但隨著李喬他們不再賴床,樓小拾再也不能在外面尋到沒人機會,最後抱著破罐子破摔心態,也做了和李橫同樣事,事後直叫樓小拾既羞愧又自責。但這種事,有一就會有二…

  白駒過隙,間流逝快驚人,李橫和樓小拾關係變得越發微妙,倆人在城裡開了一間鋪子,也不知是房間真不夠用還是怎,倆人誰都不提分房睡事,像是老夫老妻般,自動地將各自隨身應用之物搬到一間房裡,自動地睡在了一張床。

  第123章番外:姻緣

  話說眾人隱居已有半年,由一開始的不安,到這會已然習慣。三叔過慣了安逸的日子,連久養不胖的身子也略微有些圓潤,面色比之前也好了許多,可過上安穩日子的三叔又開始操心起了自己侄子們的成家問題。

  拋開李橫不說,三叔擔心眼高於頂的李家兄弟們瞧不上村裡的姑娘,他叫來了最聽話的李舟,剛試探地問了幾句,後者立馬變了臉色,胡亂編了個藉口就跑遠了,邊跑邊喊:“我不急,先等著二哥三哥成了家再說我也不遲。”

  一想到李喬和李程,就是三叔也犯愁,但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不是嚒。

  李喬偏愛謝宅的竹林,沒事便要來坐坐,這日他剛到他家,酒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讓李程給叫回去了,後者表情怪異,道:“家裡來客人了,三叔叫你回去。”

  李喬不明所以,家裡來客人叫他做什麼?但他也沒放在心上,只囑咐李程別偷喝他的酒,這就從側門出去了,難得的李程沒跟著回去,謝五雖高興,但難免奇怪,道:“既然都給李喬召回去了,怕是有什麼要緊事吧,你不用回去?”

  李程端起李喬剛斟的酒,小口抿了一口,方道:“我可是借著尋二哥的機會才跑出來的,還回去做什麼?”

  謝五仍舊不明白,哦了一聲。

  李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說:“現在馬姨婆在我家,她之前是做什麼的你也應該有所耳聞吧,剛才她拉著我給東頭沈家閨女一通夸,我暫時還沒成家的打算,便趕緊跑出來了。”

  謝五聞言不由得皺眉,心想一定要讓李家三叔儘早認可他倆。李程已四杯小酒下肚,似是喃喃道:“最讓三叔頭疼的怕還是二哥。”

  再說李喬這邊,進了屋,剛看清椅上坐的是馬姨婆,便讓後者熱切的眼神瞅得渾身發毛。

  李喬還來不及開口問好,馬姨婆就自顧地站了起來,圍著李喬轉了幾圈,道:“嗞嗞嗞,真是個風流瀟灑的俊俏公子。”

  李喬連“過獎”二字都說不出來,馬姨婆接著話鋒一轉又道:“您們是不知道,村東頭沈家的小女兒,這半年出落得越發的溫柔嫻雅,身材高挑,肌膚盛雪,就是比那城裡的千金小姐也漂亮十倍不止,那閨女,一雙手還生得極巧,織出來的布,fèng出來的衣和別人的就是不一樣,那花啊朵啊,都跟真的似的…”

  李喬就是傻也明白馬姨婆是為何來的,何況他也不傻,李喬心中有氣有怨,氣李程竟也不提醒他一句,怨三叔置他的一片心於無物,李喬頓時變了臉色,垂在身邊的雙手也握成了拳,身子都有些抖了。

  三叔見了李喬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駭,他從沒見過一向溫柔的李喬出現過這種表情,馬姨婆也瞧出了不對,一早閉了嘴,尷尬地看看李喬,又看看李家三老爺。

  李喬口氣如臘月里的寒冰,對著馬姨婆道:“馬姨婆,今天家中有事,多有不便,這事日後再說吧。”

  話中趕人意味十足,馬婆娘自討沒趣地摸摸鼻子,說了幾句叨擾的話,這就出去了。

  屋中寂然無聲,半晌,三叔幽幽嘆口氣,道:“李喬啊…”

  李喬面色仍沒緩過來,回說:“三叔就甭為侄兒操心了,我就是一生不娶又如何?侄兒的心意是決不會變的。”說完也不等三叔說什麼,就進屋了。

  三叔知李喬生氣了,家中其他人也看了出來,原本以為照李喬的性子,頂多氣幾天不就完了嗎,誰知他一連幾周也沒有緩和的意向,平時也不大愛說話了,若趕上有別家女子來他家,他似避嫌似的轉去別處。

  李程苦笑地沖李舟說:“完了完了,二哥連我也記恨上了。”

  李舟笑說:“我看這幾日還好些了,前一陣子,二哥老瞪你。”

  “二哥再這樣天天板著臉下去,都快趕上大哥了。”

  倆人繼續不遺餘力地八卦,背後突地響起了熟悉的哼聲,回過頭來,就見李喬蹙著眉頭站在他倆身後,二人只得訕訕笑了兩聲。

  李舟討好地拉著李喬坐下,李程則勸說:“二哥,誰不想你好啊?但那是三叔,你能有什麼法子?”

  李喬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接著幽幽嘆口氣。

  李舟猶豫了會,方說:“要說法子也不是沒有…”

  李喬眼睛一亮,一把捏著李舟,忙問:“你說什麼法子?”

  李舟道:“我只能說試一試,卻不敢肯定能行。”

  李喬急說:“這會了,便什麼也要試一試了。”

  李程在一旁也滿臉好奇,李舟這才說出自己的主意,片刻之後,李喬臉上掛著喜色,李程則不住地搖頭,道:“三叔一向疼你,誰知最後卻是你賣了他。”

  李舟聞言不樂意了,撅著嘴喃喃:“我這不也是想三叔好嚒…”接著又囑咐李喬,道:“這事要叫三叔瞧出了端倪,也別說是我出的主意啊。”

  哪裡還有李喬的身影,早跑開了。

  轉眼到了六月份,因日漸炎熱的關係,每個人只覺得越發的煩躁,李喬的嘴角卻一天比一天揚得更高,連謝五瞧著都覺得怪異。

  話說這天一早,寧靜的清晨由三叔一聲驚呼而打破,李家眾位兄弟不及將衣服穿戴整齊,就都跑了出來,蜂擁至三叔房內。

  李喬語帶緊張,問了好幾聲“三叔,怎麼了?”

  只見三叔手裡握著一隻桃子,表情有些木然,李舟一把搶過,粉紅艷麗的桃子上有幾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李舟大聲讀了出來:李家二子命犯孤星,姻緣不可強求,因有感於他孝順仁義,特安排一樁命定姻緣,對方需於XX年XX時分所生,方能化解孤星命。

  三叔聽李舟又讀了一遍,不由得臉色更白,嘴裡一個勁兒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樓小拾啊了一聲,叫道:“這桃子…這桃子…”

  李喬看著樓小拾,反問:“這桃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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