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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雲天的俊臉再次抹黑。

  好一陣後,兩人終於安全落了地,蘇開心趕緊從展雲天懷裡退出,走到懸崖上往下看,山霧環繞,令人看得有些暈眩,但是卻好刺激。

  看著蘇開心毫無知覺的危險之舉,展雲天眯了眼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踱步往堡里走去。

  蘇開心只覺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時,發現竟已被人橫抱,雖然見慣了爹爹這樣抱爹親,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小地掙扎:“展大俠,我現在可以自己走了。”

  “北山終年大霧環繞,寒氣逼人,方才我抱著你從崖底一直往上走來,怕是受了凍,腿腳會有暫時的麻痹之感。”展雲天抱著蘇開心,臉不紅心不跳地編著謊話,右手食指趁機點了對方右腿的麻穴。

  “啊,好像是的,我腿有點麻。”蘇開心突然覺得腿腳失了力,回想起方才自己站在懸崖邊上,如果沒有展大俠估計早就跌下摔成肉餅了吧,慌忙抬起頭,感激道:“展大俠,謝謝你。”

  “嗯。”展雲天理所應當地接受著對方的謝意。

  作為展家堡的管事,展成帶著一幫屬下早已到達崖頂,命人全都站在了門口迎接堡主。

  西苑的妾姬、東苑的侍寵個個打扮靚麗、衣著光鮮,站在門口翹首以盼,一雙雙期盼和愛慕的眼睛卻在見到展雲天懷裡的蘇開心時全都變了色,嫉妒、羨慕、冷意……

  堡主從未抱過任何人!!!

  “恭迎堡主。”展成帶人作了揖,聲勢浩大。

  蘇開心原本還能坦然任由展雲天橫抱,卻在看到前面圍繞的人時,臉色霎時殷紅,抬頭左手覆在展雲天的耳際,悄聲說道:“展大俠,我好多了,你可以放下了。”

  展雲天怎能看不出對方的羞意,便假裝答應道:“好。”卻在放下蘇開心的雙腿之際,再次點了對方的麻穴。

  “啊!”一個不穩,蘇開心狠狠地往後跌下,卻觸及一方依靠,轉過身子,眼含歉意。

  “還是我來抱吧。”展雲天淺笑,“好心好意”再次將人橫抱入懷。

  腿確實麻痹得厲害,蘇開心也不想逞強,若不然恐怕只會丟臉更大,只能將頭深深埋入展雲天的胸口,企圖做只鴕鳥,卻不知,在外人眼裡,這儼然成了撒嬌與炫耀。

  展雲天的手段狠厲、冷血無情,侍妾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蘇開心抱進堡主入住的南苑。

  展雲天也不知為何緣故,竟然當著堡內所有人就將蘇開心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房內,雖然想不通,但這種感覺也不錯,所以他難得沒有追根究底。

  將蘇開心輕放於木椅上後,展雲天喚來了展成。

  “見過堡主。”展成躬身。

  “嗯。”展雲天坐在蘇開心身邊,見他正吃力地伏身揉腿,便想也不想地直接摟過對方,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之上,小心地揉按起來,不得不說,學武之人,懂得推拿之術,這按摩效果也更好。

  蘇開心被對方一番動作下來,愣了好一會兒,回想起離開家在外漂泊的這些日子,不知怎地,看著眼前正為自己細細揉按的展雲天,他腦里卻是自己的爹親,還有家人。這麼想著,蘇開心的眼裡頓時浸滿了淚水,那是思家的緣故,他知道。

  “可好了點?”展雲天埋頭苦幹手裡的活,沒發現蘇開心和站在一旁呆滯的展成的異樣。

  久久未聽到回答,展雲天疑惑地抬起了頭,見到的卻是臉上布滿濕痕的哭人,心中頓時慌張起來,趕緊將人摟入懷中,左手拍著對方,柔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嗚嗚~~”哭聲漸長。

  蘇開心也不想這麼狼狽在外人面前痛哭,可他真的是想家了,只要這麼想著就再也止不住哭意。

  心發緊、抽搐,還有些微疼,展雲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他知道,這和懷中之人的哭聲有關,他想鬆手,直覺告訴他,這很危險,但雙臂卻不聽主人的吩咐,怎麼也放不開,反而越摟越緊……

  展成默默退了下去,為兩人關上房門,眼角帶著笑意,這展家堡也是時候有個堡主“夫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姐妹們,我改筆名了,是朋友幫忙取的,查過百度和jj了,叫“青舟”,這下總算沒有問題了!!!

  我當初寫文只是一時興趣,隨意取了個名字,結果到後來被人提醒說是和一個大神一樣的,我糾結了,我後悔怎麼沒有百度一下,以為在jj能夠申請成功就可以了。

  呵呵,不虐開心了,就虐小攻吧,讓小攻先愛上開心,開心這個後知後覺的傢伙就慢慢去折騰小攻吧……

  12

  12、第六篇 柳雲煙 …

  自此,蘇開心便開始了他在展家堡的生活。

  原是打算將蘇開心安排在侍寵所住的西苑裡,但也不知為何,展雲天最後改了主意,吩咐展成收拾了與自己所住的雲霄閣僅一牆之隔的雲雨樓,讓蘇開心住了進去。

  蘇開心一心只想著如何能通過考驗,拜展雲天為師,習武修身,所以對於自己住在哪裡是一點也不介意的,雲雨樓雖然已有好些日子沒人居住,但在一番整理後,也完全可以看出其中的奢華。

  蘇開心不在意,卻不代表其他人也無心。自打那日見到蘇開心被展雲天親自橫抱入屋後,妾寵們便將目光緊緊鎖在了他身上,一雙雙眼睛,明的暗的,都死死盯住了他,一是為探虛實,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克敵制勝,要知道,偌大的展家堡內,最不缺的就是陰謀詭計,能者則生,這也是展雲天一直以來所相信的,所以對於他們私底下的伎倆把戲,只要不牽涉展家堡的安危,他絕對是袖手旁觀,冷眼相看的。

  “什麼?”

  東苑最大的一間廂房內傳來一陣刺耳的碎瓷聲,緊接著便是慌亂的跪地聲和磕頭求饒聲。

  “小桃,你可打聽清楚了?”亮麗的女聲再次傳出,只是因了惱怒,而有些發抖和尖銳。

  跪在地上的一個侍女趕緊低下頭,慌張回道:“雲煙姑娘,奴婢,奴婢是聽,聽來的。”

  “哼,”一聲嘲諷的冷哼從口中溢出,而後一直背對眾人、身著雲紋繡百蝶度花裙的女子終於轉過身來,一張嬌艷如花的精緻的鵝蛋臉映在人前,只是此刻沾上了狠厲,竟令人不敢直視。

  “雲煙姑娘,奴婢,奴婢該死,也許,也許是外面誤傳的,那人,那人興許根本沒有住在雲雨樓。”被喚作小桃的侍女一直磕著頭,嘴裡喊著求饒聲。

  “小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別讓我失望了。”女子口中緩緩道出,語氣也是溫柔,卻令人覺得似那寒冬臘月的冰霜,冰冷徹骨。

  “謝謝雲煙姑娘,謝謝主子,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為您再打聽一番。”小桃趕緊磕頭道謝,口中喊著“主子”,雖然不合規矩,但為了保命,這樣一個稱呼關鍵時刻總能幫上忙。

  柳雲煙沒有再說話,撒了手命人退下,只是衣袖裡的纖纖玉手此刻卻是發狠緊握。

  要說這柳雲煙,其實也是可憐之人,一言以蔽之,便是:雙親遇難,北上尋親反被賣入青樓,初夜競拍幸得展雲天相助,自此便芳心暗許,死心塌地隨了對方,無奈恩人風流成性,堡內寵妾無數,為了生存,為了奪回愛人,變成了如今這般善妒忌恨、心狠手辣之人。

  柳雲煙雖然毒辣,卻是真心愛著展雲天的,但她也清楚,對方心裡並沒有自己,可她卻不氣餒,因為展雲天的眼裡也並沒有別人,而自己依然是最受寵的那一個,自己始終是有機會的,幸福終歸會屬於自己。

  可這次不同,即便是一向鎮定如山的她也慌了,不知是那一次當眾的懷抱,還是讓蘇開心入住南苑之舉,抑或是展雲天第一次這麼久沒有招自己侍寢,雖然堡主一直沒有對外宣告蘇開心的身份,但柳雲煙的心還是亂了,怕了。

  “不行,我不能自亂陣腳,絕不可以讓那jian人鑽了空子,”柳雲煙突然站起來,雙目凝結,卻是透著堅定,“我也該去探探了。”

  自言自語後,柳雲煙出聲招來了貼身丫鬟。

  “小櫻,那人可是叫做蘇開心?”

  “是的,雲煙姑娘。”名叫小櫻的侍女低身服帖道。

  “小櫻,來者便是客,我們是不是該去瞅瞅,免得失了禮數?”

  “雲煙姑娘,南苑是?”小櫻有些猶豫。

  “那jian人能去,我就不能嗎?”柳雲菸嘴裡發緊,說出的話讓人心顫。

  見對方如此,小櫻趕緊跪□,接道:“雲煙姑娘說得是,奴婢這就為您帶路。”

  “好,我們——這——就——去看看。”美艷精緻的小臉上儘是笑意。

  再說另一頭——

  自打入住雲雨樓之後,蘇開心每天早起第一件事便是跑來尋展雲天,自然是為了他心心念念的學武之事。

  展雲天也曾為蘇開心把過脈,測過骨,自然是知道對方身子的狀況,雖然根骨不錯,但無奈年齡過大,加上體力不佳,對方顯然不適合習武,但每每看到那雙閃著期待之光的大眼時,他都忍了下去沒將實情托盤而出,只是尋了理由,讓蘇開心先學一些強身健體的招式。

  蘇開心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學得也很耐心。

  這一日,展雲天因為要處理堡中要事,便留了蘇開心一人待在院裡學武。柳雲煙帶著自己親手做的糕點進了南苑,就見一瘦小男子正在桃樹下奮力揮劍,招式雖不穩,卻也耐看。

  “蘇公子。”柳雲煙身旁的小櫻躬身喚道。

  蘇開心正在琢磨展雲天前幾日教他的劍法,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叫喚聲,便收了劍轉身過去,卻見門口站了一個姐姐,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蘇開心一時之間小臉竟發紅了,慌張回道,“你們是?”

  “雲煙見過蘇公子。”柳雲煙走向前,側身作了揖,聲音溫柔婉轉,臉上儘是笑意。

  “呃,這位姑娘,我可認識你?”從小到大生活在鄉村,村里人說話都是直來直往,雖然蘇開心看了不少書,但還是不習慣與人這般客套說話,而且跟展雲天生活這麼久,對方也不曾約束過自己,所以他便想也沒想地這麼問起來。

  可聽在柳雲煙耳里,卻是在向自己挑釁,心裡怒火橫生,卻也不能表露。身旁的小櫻心知尷尬,趕緊替對方解了圍,恭敬回道,“蘇公子,雲煙姑娘住在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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