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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爾上校卻只是輕聲笑了笑:“公爵大人何必想的這樣多,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做一個交代的,至於查出來結果如何,我們也要查了才能知道,只是坐在這裡說,只怕也不能服眾。”

  威爾遜公爵眼神越發陰冷了,他一雙手攥的死緊,關節幾乎已經有些發白了,他死死的盯著梅爾,對於這個人他的心中早就有了無數惡念,只是這個時間,這個場景,不允許他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實踐。

  威爾遜公爵壓住了內心的怒火,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錢德勒警長,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就麻煩警長先生好好調查了,還有艾德森的那封信,也請警長先生好好檢查一下筆跡,以免被人鑽了空子。”

  雖然威爾遜公爵一眼就看出那封信的確是艾德森的手筆,雖然那封信上還有艾德森的印章和簽名,但是威爾遜公爵卻有些不相信,艾德森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威爾遜公爵毫不留情的拉著埃文的手離開,他沒有理會試圖想要挽留的錢德勒警長,直接走了出去,笑話,埃文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也就罷了,若是還被錢德勒警長帶進警局,那麼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埃文被威爾遜公爵拉著,幾乎是有些踉蹌的走了出來,及至到了門外,威爾遜公爵這才放緩了腳步,埃文也才算是鬆了口氣。

  “您不要生氣。”埃文雖然心中也十分不慡,但是還是溫聲安撫明顯處於暴躁情緒下的威爾遜公爵。

  “我怎麼能不生氣!”威爾遜公爵轉過身看著埃文,眼中隱隱泛著一絲血紅:“他……他竟然敢如此對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如此嗜血的公爵埃文還是第一次見,他忍不住愣住了,繼而又皺了皺眉,最後低聲道:“您……您不要這樣,梅爾上校也不過是將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罷了,我沒有做過這件事情,您……您不要太過擔憂了。”

  看著埃文如此單純的想法,威爾遜公爵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他忍不住軟下了神色,溫聲道:“我知道你沒有做過,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威爾遜公爵突如其來的表情變化,埃文也忍不住有些費解,但是他最後還是笑了笑:“我知道的,我相信您。”

  威爾遜公爵帶著埃文離開了,只是這一次威爾遜公爵卻說什麼也不放埃文回教堂去了,直接帶著他去了康沃爾莊園,他生怕錢德勒回不管不顧直接將埃文帶回警局,這樣的情況絕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埃文也並沒有反駁,老老實實的跟著威爾遜公爵回到了康沃爾莊園,他雖然要裝白蓮花,但是也並沒有進監獄的想法。

  這個決定最後最高興的還是愛德華,他看到埃文來,簡直樂瘋了,直拽著埃文要去他的房間,但是這一次威爾遜公爵卻沒有容忍愛德華的任性,直接將他呵斥了下去,然後直接拉著埃文朝著樓上的書房走去。

  埃文有些委屈的看著埃文和威爾遜公爵的背影,心中有些不開心,但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情願,他十分的清楚,只有埃文徹底的和威爾遜公爵在一起了,他才能永遠的和埃文在一起,只要想到這一點,愛德華就激動的有些難以自持。

  他幻想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衝著身後的男僕擺了擺手,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

  之後的兩天埃文的生活都十分平靜,雖然還有那封信所帶來的隱憂,但是或許是因為威爾遜公爵的緣故,埃文並沒有感受到半分壓迫感和不安。

  相反的,威爾遜公爵這幾天卻過得十分的忙碌,埃文看著有無數人在他的書房裡進進出出,威爾遜公爵幾乎忙的連和他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但是埃文卻從他一天比一天平靜的神色上獲得了最大的安心。

  只是這樣的日子終於在第三天徹底的結束了。

  那天埃文和威爾遜公爵在花園中喝下午茶,小愛德華趴在埃文的膝蓋上,目光灼灼的聽著埃文給他講聖經里的故事,都是重複過無數遍的東西了,但是此時的小愛德華依舊十分感興趣,好像那是世界上最吸引人的東西。

  而就是這樣溫馨的場面,也被人一下子打破了。

  克里斯管家神色略微有些緊張的走了進來,他走到威爾遜公爵身邊,彎腰低聲道:“公爵大人,錢德勒警長來了。”

  威爾遜公爵眼中的神色微閃,點了點頭,他回過頭看向了埃文,此時的威爾遜公爵似乎與三天前那個氣急敗壞的威爾遜公爵完全不一樣了,他輕輕對埃文點了點頭,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埃文當然聽見了剛剛克里斯管家的話,所以他此時的心情也並算不上多麼美妙,他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抱起了趴在他膝上的愛德華,隨著威爾遜公爵的腳步,朝著城堡走去。

  第116章 絕地反擊

  埃文和威爾遜公爵回到了城堡之中,錢德勒警長正坐在客廳里等候,身邊還坐著神色莫測的梅爾上校。

  在看到埃文進來的時候,錢德勒警長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偏了偏頭,並沒有敢直視埃文的眼睛。

  看他這個樣子,埃文的心中忍不住一沉。

  “公爵大人。”錢德勒警長和梅爾上校都起身朝著威爾遜公爵行禮。

  威爾遜公爵神情淡漠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坐下。

  幾人在客廳坐定,愛德華也被克里斯管家帶回了樓上,威爾遜公爵這才開了口:“您這一次過來,我是否可以認為,您對於這次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威爾遜公爵的聲音幾乎沒有什麼起伏的問道。

  錢德勒警長瞄了埃文一言,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美妙,他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是的,我……我都調查清楚了。”

  威爾遜公爵的眼中閃過一絲暗光,冷笑了一聲:“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說吧,用不著這樣為難,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查出什麼東西。”

  錢德勒警長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他忍不住又瞄了一言埃文,眼中神色十分複雜。

  “這件事,的確是有些古怪。”錢德勒警長這一句話說的十分猶豫,他微微頓了頓,又看了一眼手邊的文件,繼續道:“我找人查了艾德森的兒子所在的療養院,他的兒子前幾天的確是有些不好,需要很大一筆錢來支持,一開始的時候,艾德森幾乎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大筆錢轉到了醫院的帳上,支付了艾德森兒子的醫藥費,這個帳戶經過我們的調查,是以梅爾上校的名義辦理的,但是經過我們的一番調查,卻發現,那筆錢的來源,竟然是來自布魯斯牧師的帳戶,這實在是……”

  錢德勒警長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他忍不住看了埃文一眼,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

  埃文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倒是威爾遜公爵開了口:“哦?不知道涉及了多少錢?您是知道的,布魯斯牧師可算不上一位富裕的人。”

  錢德勒警長對這個也十分同意,他十分清楚埃文作為一個牧師的收入,這麼大一筆錢,的確是有些難以置信。

  “我,我也不敢相信,只是……只是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那筆錢的確是布魯斯牧師的存款,這絕對不會錯的。”錢德勒警長有些為難的說道。

  埃文聽了這話,忍不住握了握拳,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筆錢應該是老布魯斯之前每個月寄給他的生活費,但是原主卻一直忍著拮据的生活,將那些錢存了起來,埃文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為了尊重他的意願,也跟著這麼做了,現在看起來卻是有些大意了,竟然被人利用了!

  威爾遜公爵轉過頭看向埃文,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埃文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的確是有一大筆存款,只不過那是我父親的錢,並不是我的。”

  威爾遜公爵十分清楚埃文和他父親之間的關係,再聽他如此一說,埃文獨立不屈的形象立刻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威爾遜公爵只覺得心頭一軟,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欽佩。

  但是別人卻並沒有威爾遜公爵知道的這麼多,梅爾上校乾脆冷笑了一聲道:“牧師先生,就算您想要逃避罪責,也不該用如此蹩腳的藉口,那筆錢就算是您的父親給您的,那現在也屬於您,他的去向您當然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

  埃文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個時候卻也不允許他真的撕破臉皮和梅爾吵架,這完全不符合他這個人物的形象,所以埃文忍著心中的氣,輕輕笑了笑道:“這筆錢我自從存入銀行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您說的負責,我現在還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對於埃文的推辭,梅爾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深究。

  埃文忍不住皺眉,這個人到底是在計劃著什麼。

  “無論如何。”原本一直躲避著埃文的眼神的錢德勒警長終於看向了埃文:“布魯斯牧師,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您需要和我一起去警局一趟。”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起來幾乎是有些視死如歸的情態。

  埃文心下一驚,剛要說些什麼,威爾遜公爵的手卻突然覆了上來,帶著一股安心的意味,埃文抬頭看了威爾遜公爵一眼,他微微抿著唇,神情卻十分淡然,似乎絲毫沒有被錢德勒警長這番話所影響。

  埃文的心終於穩了下來,這樣看起來,威爾遜公爵對這件事已經有了準備,想到這兒,埃文看了一眼神情莫測的梅爾上校,他幾天之前心中的那個猜測卻突然又浮現了出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原本已經離事實越來越近了,但是沒想到會突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擋住了腳步,但是現在……

  埃文眼底生出幾分笑意。

  “您的請求十分合理。”威爾遜公爵語氣十分平靜,平靜道錢德勒警長都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為自己此行最大的阻力的就是威爾遜公爵,但是沒有想到,公爵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錢德勒警長不想在此處多做停留,起身就想要離開。

  “請等一下。”威爾遜公爵突然抬手擋住了錢德勒警長的動作,錢德勒警長原本放下來的心,不由得又高懸了起來。

  “雖然您的請求十分合理,但是我卻不得不說,您這個請求的前提實在是漏洞百出。”威爾遜公爵冷笑著看著錢德勒警長和梅爾上校,他擺了擺手,立刻有人將一個厚厚的紙袋子呈了上來,威爾遜公爵神情悠閒的打開了那個紙袋子,從裡面掏出了一沓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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