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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遜公爵聽著這樣的話卻只是冷笑了一聲,艾德森心中的想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是平時他們之間互相爭鬥也就算了,底下人互相爭鬥,他才好管理,但是這一次艾德森卻是踩在了威爾遜公爵的痛腳上,他竟然敢視圖隱瞞自己,這簡直就是上位者的大忌,被底下人當成傻子一樣隱瞞,這會讓他感受到危機。

  “凱文!”威爾遜公爵突然高聲道。

  艾德森跪在地上忍不住抖了抖,他抬起頭看,卻發現一個看起來還十分稚氣的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衝著威爾遜公爵彎了彎腰,低聲道:“公爵大人。”

  威爾遜公爵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從今天開始,艾德森的工作就由你來接替,艾德森不再負責任何事情。”威爾遜公爵語氣冰冷,絲毫不帶任何感情。

  艾德森聽到這個處置,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他十分清楚這個安排所代表的意思,他雖然沒有經歷過這之後的事情,但是他卻處置過無數次這樣的人,這種被解除了一切職務的人,在最後的結局都只有一個——死亡。

  凱文看起來有些驚訝,但是也立刻恢復了冷靜,立刻點了點頭:“多謝您的信任,我明白了。”他走到門口對門外的人吩咐了幾句,立刻有人進來將艾德森拖了下去。

  凱文則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個角落,神情謙恭的微微彎著腰,隨時等待著威爾遜公爵的吩咐。

  威爾遜公爵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鼻樑,心中感到有些無力,梅爾的事情現在已經被扔到了明面上,喬治在倫敦虎視眈眈,他這一次必須要謹慎的處理這件事情,否則一旦出現什麼差錯,他相信,就算喬治不出手,奧蘭姆也絕對不會手軟的。

  “將梅爾的這些破事給我調查清楚!”威爾遜公爵幾乎有些嚴厲的吼道。

  凱文被嚇了一跳,但是立即又站直了身體,低聲道:“您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威爾遜公爵點了點頭,埃文是他在明面上的牌,凱文是暗地裡的影子,只要凱文調查出什麼東西,再由埃文告訴錢德勒警長,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第103章 初探案件

  這天晚上埃文十分理所應當的留在了康沃爾莊園過夜,小愛德華激動的滿臉通紅,威爾遜公爵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和。

  埃文還是住在他原本的房間,原本應當十分尋常的事情,但是在經過了倫敦的事情之後,這件事情反而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埃文躺在床上,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心裡忍不住有些茫然,他捏了捏自己的袖口,想著今天的這些事情,他和威爾遜公爵之間的關係到底應當如何定位,埃文現在還不是很清晰,或許是情人吧,但是想著剛剛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威爾遜公爵的神情,埃文心中還是忍不住一跳,那種含蓄而又隱忍的感情,讓他直到現在還有些耳根發燙,他上一輩子身邊有許多男男女女,他自己也算不上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受,讓他感到既奇妙又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晚上埃文都沒有睡得很好,威爾遜公爵的面孔和小愛德華的模樣交替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同時他在來這個地方之前的經歷也時不時閃現,他一直以為那是他早就忘記的記憶,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他從來都不曾忘記。

  第二天早上埃文起來的時候,眼底一片青黑,神情也略微有些萎靡,威爾遜公爵看著他這副樣子,也忍不住嚇了一跳。

  “您這是怎麼了?昨晚沒有睡好嗎?”他十分擔憂的看著埃文。

  埃文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有些疲憊。”

  威爾遜公爵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正想要說些什麼,克里斯管家卻突然走上前來:“布魯斯牧師,桑德斯夫人派人來給您帶了口信,他希望您能早點回到教堂,今天教堂將會十分忙碌。”

  埃文微微皺了皺眉:“我知道了。”教堂能有什麼事?埃文心中略微有些疑惑。

  既然有了桑德斯夫人這句話,埃文也不敢再再康沃爾莊園多做停留,只匆匆的用完了早餐就急忙乘著公爵為他準備的馬車回到了德蘭里爾教堂。

  他剛一下車,便看見錢德勒警長正在門口等候,看見他過來了,急忙笑著迎了上去:“哦,牧師先生,我差一點就錯過您了,剛剛桑德斯夫人告訴我您不在,幸好我多等了您一會兒。”

  埃文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他十分清楚錢德勒警長的來意:“那真是太好了。”他有些乾巴巴的說道。

  埃文和錢德勒警長一起走進了教堂,剛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桑德斯夫人正坐在聖壇前的長椅上禱告,聽到有人進來,她立刻機敏的轉過頭來,發現是埃文,神情這才略微緩和幾分。

  “原來是您。”她匆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埃文身邊,飛快的對著錢德勒警長打了個招呼,這才道:“牧師先生,再有一個月就是聖誕節了,您需要準備一下,鎮子裡會有聖誕晚會,教會也會有安排,您這幾日只怕必須要謹慎一些了。”

  埃文這才恍然大悟,他差一點就忘了這一點,在這個時代來說,對於聖誕節的重視比他那個時代要重視一百倍,他之前作為助理牧師的時候,就幫助羅斯牧師準備過好幾次聖誕節,現在輪到他了,可要他自己來做主了,而教會的安排……埃文想著之前羅斯牧師每次回來之後紅光滿面的樣子,他就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多謝您的提醒,我知道了,這幾日我會儘量待在教堂的。”看起來年底的時候他要忙起來了,只是不知道威爾遜公爵那邊知道了這個消息又會如何。

  與桑德斯夫人打過了招呼,埃文就和錢德勒警長一起走進了教堂後面的起居室里,埃文換下了身上厚厚的袍子,錢德勒警長也將自己的厚大衣脫了下來,屋裡燒的通紅的爐子,讓整個屋子熱烘烘的。

  “您這次離開的事件可真夠久的,我昨天看見威爾遜公爵才知道您也回來了,怎麼樣?倫敦好玩嗎?您哥哥的婚禮盛大嗎?”錢德勒警長笑著道。

  埃文有些僵硬的咧了咧嘴,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問話,倫敦好玩嗎?當然好玩了,國王都被玩死了。我哥哥的婚禮盛大嗎?當然盛大了,只不過新娘差一點就上了我的床。

  埃文想著自己這次的倫敦之旅,一時之間有些不確定到底是自己更倒霉,還是那些經歷了這些事的人更加倒霉。

  “還好。”埃文敷衍的說道:“您這次是有什麼事嗎?”他趕緊轉移了話題,倫敦之行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埃文的這句話十分有效,錢德勒警長的注意力迅速的就轉開了。

  “唉……”他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德蘭里爾到底是怎麼了,這樣一個和平的小鎮竟然在這一念之間經歷了如此可怕的事情,我相信,關於梅爾上校的事情您也該知道了。”

  錢德勒警長一臉的鬱悶,說實話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警長,這半年他見過的屍體比他之前加起來的還見得多。

  埃文微微笑了笑,神情溫和:“這件事情我略有耳聞。”說到這兒他微微頓了頓:“我聽說死去的那位是一位修女?這簡直太可怕了。”

  殺死一個宗教人士,在這個時代可不是小事,如今天主教在英國的勢力雖然不如新教,但是他們也不會坐視自己的以為信徒被人殺害,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誰說不是呢。”錢德勒警長嘆了口氣:“不過還好。”他的表情立刻變得興奮起來:“我們抓住了梅爾上校,雖然現在還沒有證據表明他殺害了伊萊莎修女,但是他與伊萊莎修女之間不同尋常的親密的關係,實在讓我有些懷疑,我聽說您與梅爾上校的關係不錯,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這件事?”

  在錢德勒警長問出這句話之後,埃文不懂聲色的抿了抿唇,這件事現在已經眾人皆知,他並沒有隱瞞的必要,而且說不定還能憑藉這個,讓錢德勒警長對於梅爾上校的感官好一些。

  “雖然很遺憾,但是我的確是知道的。”埃文神情沉痛的說道。

  錢德勒警長原本不過是隨便一問,竟然也得到了回答,整個人忍不住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埃文:“您知道?”他猛地站了起來:“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您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錢德勒警長神色灼灼的看著埃文,仿佛下一刻就能從埃文這兒得到給梅爾上校定罪的鐵證。

  埃文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這一次他卻要讓錢德勒警長失望了。

  “這都是梅爾上校告訴我的,雖然他假託了朋友的身份,但是我確信他所說的就是他自己,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就驗證了我的想法。”埃文苦笑著道。

  錢德勒警長聽到這個話,忍不住有些失望,他猛地坐回了自己的沙發上,神情看起來有些萎頓。

  “這也太奇怪了。”錢德勒警長喃喃道:“他竟然將這種可怕的事情告訴您?這實在是有違常理。”

  錢德勒警長心中深信梅爾上校就是兇手,所以也不等埃文給梅爾上校開脫,直接道:“不過這也很有可能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我還是要好好調查一番,牧師先生,多謝您對我坦誠相告。”

  錢德勒警長十分真誠的看著埃文,對於埃文的感官又更加好了一層。

  埃文笑著擺了擺手:“您不必感謝我,我只是實話實說,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惡略反響,您還是要儘快破案,不要讓這些骯髒的問題,充斥著德蘭里爾。”

  錢德勒警長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著如何回去好好折騰梅爾一番,好讓他儘快能夠認罪。

  埃文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道:“梅爾上校也算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您能不能允許我去見一見他?”

  錢德勒警長微微蹙眉,繼而又緩和了幾分,梅爾現在的處境還是沒有糟糕到不允許探望的境地,埃文的這個請求倒也算合理。

  “您真是以為高尚的紳士,其他人這個時候只怕早就想要與梅爾上校斷絕關係了吧,您放心吧,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做主的。”

  對於現在的英國紳士來說,名聲顯然十分重要,只要稍微潔身自好的紳士,都不願意與一個階下囚產生任何關係,埃文這樣的請求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埃文對於錢德勒警長的誇讚,忍不住一陣苦笑,最後卻只能擺了擺手:“您的誇讚讓我臉紅,多謝您了。”

  錢德勒警長是一個行動派,立刻就載著埃文朝著警局走去,埃文其實心中也十分急切,這種事情還是要趁早,時間越晚只怕越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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