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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穿著髒兮兮的男人迎接他們一行的歸來,看到江流和阿深時臉上藏不住的興奮。

  如果容月在這裡,恐怕又要避開視線了——真的好醜啊!

  「有女人!」

  「真的,年紀還挺小的!」

  「首領,哪兒來的?」

  「是啊首領,哪兒抓的,還有沒有?要是還有,嘿嘿……」

  眼看他們已經要討論到怎麼分配的話題,首領猥瑣地笑笑:「這麼好的女人,肯定大家都有份的,行了別圍著了!」

  天陽和江流她們被分開帶向的不同的方向,江流小聲安慰說:「別怕,天陽大人看著呢,等會兒沒人了就來了。」

  「好。」阿深已經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崽子了,她是經歷過被勇氣城懸賞的阿深了!從一開始就沒感覺害怕,只是有點噁心而已。

  畢竟見識過星月部落的強大,很難再對這樣原始的地方產生敬畏之心了。

  不一會兒,兩人被帶到一間鋪著乾草的木屋,看守者之間調笑了幾句,很快把門關上了。

  「江流。」阿深見人都出去了,小聲說:「你有沒有發現……」

  「嗯,這個部落沒有祭祀。」

  何止是沒有祭祀,連女人都很少。

  星野以西大部分的部落,祭祀都是可以和首領平分權利的,因為他們手中握有天聽的能力。男祭祀一般比較好分辨,女祭祀則需要更強的眼力。

  祭祀的數量雖然沒有普通人多,但十個人中一般會有一個,而男祭祀體力雖然降了,但比有些體弱的女人還是強一些的,也能看到在部落里勞作的身影。

  總之,祭祀作為性別的一種,稀少卻從未斷絕。

  但結合剛才那個丑首領的話和眼前看到的景象,顯然可以輕易得出一個結論——這個部落真的在驅逐祭祀。

  「怎麼會這樣?」阿深不解:「如果首領生了個崽成了祭祀,他難道要把自己的血緣親人都扔出去,罵他們是累贅是泥巴嗎?」

  江流沉默了許久,才說:「也許吧。」

  在不能吃飽之前,披著溫和的皮行殘忍的事,都是很正常的。江流自己因為生病被丟棄過,知道有些人的心中,「沒有用」就是沒有生存資格的原罪。

  又等了一會兒,天陽閃身穿越牆壁進來了。

  「天陽!」江流儘管知道是安全的,看到天陽還是心安:「我們下面要怎麼做?」

  「不急。」天陽說:「月跟著,現在就在這個部落外面。阿深,你一路過來,植被看著像嗎?」

  阿深點頭:「非常像……尤其是那種橙色的花,現在這個季節,只有那種花已經開了,我剛看見還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眼花了。剛剛進部落仔細看了看,肯定沒認錯,說明這花花期很久。」

  天陽點點頭:「其他路,有印象嗎?你說附近有片石柱?」

  「對!」阿深又重複一遍:「是一片,很大,簡直像……石林,對,石林!」

  阿深挑了個非常形象的形容,天陽和江流都領會到了意思。

  這樣的地方很特別,如果就在附近,這個部落里的人肯定會知道。

  「你們再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天陽說完,閃身又出去了。

  容月腳程不慢,且不想被人發現就一定能做到,這麼一路跟到那條石縫外面,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休息。

  不一會兒終於把天陽等到了,站起來拍拍衣服:「怎麼樣?」

  天陽:「的確仇視祭祀,不知道原因。」

  容月倒是很自然:「很好理解。」

  「怎麼說?」

  「弱肉強食啊。」容月鎮定地笑了笑:「大自然法則,不如說,現在才遇到這樣的部落,比較讓我驚訝。」

  雖然容月嚴格意義上已經不是祭祀了,可天陽聽著還是不舒服。

  容月安撫地朝他笑笑:「不是我贊同他們。我們已經在努力改變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不說這個,你來看。」

  容月從地上撿了塊石頭:「看這條細紋路,像不像……」

  「鐵礦?」天陽震驚。

  「還算不上。」容月帶著天陽往密林深處走,不久後看見一條極淺的河——水只能汪到腳踝,但細長蜿蜒,上下落差很大。

  容月撿起河邊被沖開的一顆碎石頭:「我剛剛發現的,很多都有這樣的紅紋。」

  他張開手心,憑空出現了當初撿的那枚磁鐵,試著往石頭上貼:「你試試,雖然吸不住,但我能感覺到輕微的引力。」

  天陽接過兩塊石頭,靠近後果然感受到了那一點細微的阻力。

  這河邊的石頭,雖然算不上鐵礦,但絕對距離那裡很近了!

  「我有個猜想。」容月嚴肅說:「說不定,鐵礦的規模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大——也許整座山都是。」

  天陽順著河流向上看,心中兀自震撼。

  容月把這不能用的廢石頭往河裡一扔,拍拍手說:「走吧,那部落沒救了?」

  天陽面色微沉,顯然厭惡到了極點,表示太噁心。

  「我在他們部落轉了一圈,他們把女人關起來用。」

  容月一愣,什麼叫……用?

  見天陽沒有解釋,容月忽然自己想明白了——媽呀,真的好噁心!

  「走走走,趕緊把倆崽掏出來,多呼吸一口空氣我都怕她倆中毒了。」容月推天陽的後背,被男人撈住,一個瞬移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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