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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打算當玩笑話聽聽的,怎麼越想越多了呢?

  這樣說來,在自己因為傷心而在融雪谷大哭的那個夜晚,也是溪上先和他搭話,又將他介紹去星月部落的。

  不過現在在危險時期,想這些都太多了……

  雲野胡思亂想一通,聽到窗外一陣嘈雜,應該是容月他們帶著行李出來了。

  「我也要去!」江流忽然出現在窗框範圍內,黑皮少女氣鼓鼓的,拉著天陽的腰帶:「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首、領、大、人——月月!我真的想去!你們多久沒帶我一起了,我還是你們的寶貝嗎!」

  「……」少年木鈴忽然從不遠處飄過:「呵。」

  江流瞬間漲紅了臉,轉頭吼道:「你走開!」

  阿深坐在神馬上不知所措,為難地看看容月又看看江流。這個冬天她和江流形影不離,已經成了最好的朋友,這次要和容月天陽出發找礦,她雖然也很捨不得,卻也憧憬著自己認為有價值的東西終於被開採並做成工具的那一刻。

  「江流……」她為難說:「你等等我吧,就在家好嗎?都怪我,光照顧我一個天陽大人和月祭祀就很辛苦了,不能這樣搗亂的……」

  江流瞪大眼睛,真的委屈了:「我哪裡像要搗亂!?你也覺得我不行嗎?」

  平心而論,江流在星月部落身手是拔尖的一批,就算把她扔到深山老林里,她多半也能活得十分滋潤。

  容月不帶她倒不是覺得她幫不上忙,而是怕有危險。他們倆都不能算普通人,但最近外面情況不好。帶著阿深是不得已,萬一遇到什麼意外呢?

  但從小養到大的小崽兒都朝你這樣撒嬌了,容月動搖地看了天陽一眼。

  天陽笑了笑,正要鬆口,忽然不遠處傳來遲疑的聲音。

  「……阿深?」

  阿深眼睛睜大,朝著聲音來處看過去,等來人走近了才失聲道:「阿兄!?」

  雲野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番變故,不知何時溪上也來了,腦袋湊在他旁邊,一起看熱鬧。

  「小雀斑不是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溪上詫異。

  雲野昨天已經聽說了,解釋一番:「好像月祭祀他們帶回來的,聽說遇了險,受了重傷,要不是碰巧遇到就真的慘了。」

  「哎,」溪上後怕:「幸好沒事。」

  樓下,阿深連滾帶爬的從馬上翻下來,和小雀斑高興地抱到了一起。

  「阿妹這麼高了!」

  「阿兄你怎麼在這兒啊?」

  兩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什麼問題都沒對上,還挺興奮。

  天陽把阿深扯著往馬上一放,容月看看天色說:「走走走,江流你上阿深的馬,小雀斑你……先跟我們走著,到星野再回去。」

  這下皆大歡喜,大家紛紛向容月和天陽道別,祝他們早去早回,路上順利。

  雲野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感嘆說:「雖然沒想到,但仔細看看確實很像。發色跟我們不一樣,也都很,尤其阿深跟江流站一起……」

  溪上忍不住傻笑起來。

  「小雀斑說過,自己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現在他阿妹這么小也走了出來,真是個有勇氣的部落。」雲野又讚賞又羨慕:「要是我更有勇氣一點就好了。」

  溪上握拳,想說你已經很好了,又覺得自己最笨多餘。等下面的熱鬧散去,才吭哧吭哧說:「快去休息吧!」

  雲野回過神,順從地站起來,腦袋卻感到一陣眩暈,不由地晃了晃。

  溪上趕緊扶住他,緊張地問他沒事了嗎,雲野急喘,不再強撐,撐著溪上回了自己的住處,躺下後很快睡著了。

  他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溪上可是急壞了,不知道該不該帶人去追還沒走遠的月祭祀,急得在部落里狂奔。

  果果在路上看到他,叫住說:「溪上?跑什麼?」

  「桑漠呢?雲野病了!」

  「病了!?」果果震驚:「我去叫桑漠,你去看著雲野,月祭祀……算了等桑漠看看,不行就叫月祭祀回來。」

  桑漠在容月不在時負責看個頭疼腦熱的小病,比起容月的作弊醫術,他反而比較正統了。

  今天真好輪到他打水,連小雀斑和阿深認親的熱鬧都沒湊上,聽到果果的叫聲,匆匆把水桶扔給同行的其他男人,跟著果果一路狂奔到雲野的房子。

  雲野是個單身的祭祀,儘管沒有和人結契,但一個人也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又頗有情趣。

  桑漠擠開溪上坐到床前,果果在外面左右看了看,心中欽佩又擔憂。

  「怎麼樣?」果果等了一會兒問道。

  「……還行?」桑漠也疑惑了:「他確實有一點發熱,但是並不燙手。溪上也說了,就今天感覺不太舒服,一般來說不會太嚴重……但是他為什麼不醒?我們這麼多人圍著,聲音也沒放低,這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

  桑漠沒見識過疑難雜症,猶豫不決,半晌他們商量後,還是決定不把容月叫回來了。

  沒想到雲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溪上覺得實在憂心又找上桑漠時,他那兒已經圍了一群人。

  星月部落規模已經不小了,自然也有很多祭祀,有男有女,據說今天都不同程度的身體不適。

  有的只是沒精神,有的像雲野一樣發熱,昏迷。

  家屬們著急不已,桑漠越茫然他們越心慌,眼看著要吵起來,阿川及時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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