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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裡的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著既然連公子和都這樣了……

  那自然是一個重新抄起擀麵杖,一個抬起一腳就取下了自己的鞋子,就這樣準備原地男女混合雙打地教訓孩子。這小男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看就是個皮實的,根本不怕爹娘,跳起來就跑,和個鑽天猴兒似的,一蹦三里,抓也抓不住。

  等好不容易抓住了小男孩,爹娘的「武器」還沒挨著他的皮呢,他已經大聲號啕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的,好像真的怎麼地他了,讓他的爹娘無可奈何。

  祁和看了看還在那老老實實等著他放下耳朵的司徒器:「……」

  司徒器還在賤兮兮地表示配合:「是不是手不舒服了?要不我自己來吧?保證捏紅捏疼了!不給你添麻煩。」

  祁和:「……」你特麼是個抖M吧?!

  最後這事也只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在司徒器寫了整整十頁檢討,深刻反省了突然冬泳的種種危險之後。他保證他以後絕對不再這樣莽撞了,也不會攛掇其他孩子跟他一起。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祁和冷笑了一聲,呵,成年人可不會和小孩子去拌嘴。

  「那是情不得已,是為了維護你的名聲!那小子竟敢說這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好的人?!」司徒器那必須不能忍。

  祁和也是哭笑不得。

  司徒器還把這一經歷記錄在了他的小記里,成為了後世創作以他和祁和為藍本的大IP電視劇時不可或缺的素材。

  祁和還被做了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包——「我怎麼早沒發現你是個沙雕.jpg」。

  當事人表示很後悔,特別後悔。

  又一日,村裡的小男孩和司徒器再次狹路相逢。司徒器當時正在和祁和遛狗,檸檬到了塢堡之後心就徹底野了,一天不遛個兩三回,它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最主要的是,哪怕它已經學會了自己遛自己的強大技能,卻還是更喜歡讓祁和遛它,上躥下跳地表達著開心。

  檸檬的鄉村生活可比祁和豐富多了,這一路不是攆雞就是追鴨,哪怕被兇悍的大鵝啄了,依舊能勇敢地的二次去和對方戰鬥。真是一條厲害的小狗,戰鬥力約等於0.5隻鵝。

  小男孩懷裡也抱了一隻寵物,是只用小魚聘回來的狸奴,也就是貓。就是很常見的三花母貓,戰鬥力那是貓中都少有的可怕。野性難馴,哪怕是它的鏟屎官讓它不開心了,也會分分鐘讓對方接受貓貓拳的制裁。

  小男孩一臉驚喜地對著檸檬道:「阿呀,這就是阿和嗎?」

  祁和:「???」

  司徒器:「!!!」

  「來,互相認識一下,這是花娘哦,超厲害的!」小男孩還渾然未覺,抱著花娘蹲下,小心翼翼地想要去和檸檬認識一下。

  一貓一狗,同時拱起了背,警惕地看著彼此,想要確立自己的大佬地位,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而司徒器在對上祁和笑眯眯的眼睛後便知道了,自己涼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點都沒聽出來那小孩說的「花娘」是只貓啊!他清清楚楚聽到他說,花娘是最好看的「人」了,這才下的場啊!不對,他真的說過嗎?說過吧?還是沒有?突然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等花娘的事情告一段落,謝望的信也終於輾轉從雍畿寄來了塢堡,由女天子到太子,再從太子到司徒器,最後到祁和這麼一條鏈地傳遞了下來。

  然後所有人都知道了,宸王這個神經病在線發瘋,要殺了司徒品。

  謝望在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的同時,也設法告知了司徒品,要他儘量保證自己的安全。

  司徒器這個當弟弟的也不是吃素的,當下就有了個更加神經病的想法:「我先去殺了他!」這話聽起來很危險,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

  然後……

  第二天,就從雍畿傳來了消息,確實有人死了,但不是司徒品,而是魯王。

  魯王是女天子同父異母的弟弟,不是個什麼好弟弟,也不是個好王爺,甚至沒有個好腦子,但他畢竟是聞氏皇族的親王。他於清晨被守夜的僕從發現,吊死在了房梁之上,僕從慌得六神無主,可以說是直接就被嚇破了膽子,翻來覆去地只會說一句話:「我只是去了一趟茅房。」

  他就離開了魯王這麼一小會兒,再回來時,魯王就沒了,任誰都會精神崩潰。據說魯王死的時候仍睜著雙眼,舌頭吐得老長,一看就是要變厲鬼的架勢。

  誰殺了魯王,成為了雍畿當下最新鮮熱門的話題。

  這場大型狼人殺,也隨著魯王的出局而再一次被攪了個天翻地覆,僵持的局面徹底崩盤,誰看誰都像是在看狼。

  代王與田王雖然很防備魯王,但是在魯王死後,他們卻好像突然想起了魯王的好,發誓要為盟友復仇,並說到做到。當天晚上,夜遊未歸的東海王嫡子的頭,就被掛在了東海王府的大門上,伴隨著一聲震顫整個夜空的尖叫,拉開了正式戰爭的帷幕。

  人們高喊著血債血償,實則不過是為了滿足內心中名為「欲望」的野獸,誰都想入主皇宮,坐上那張全天下最尊貴的椅子。

  女天子作壁上觀,眼中一片冰冷,她已經有了覺悟,在某個雨夜拋卻了她全部的良知與善意。

  她現在只想他們全都給她死!

  從後世的角度再來看這場被稱為「十日變」的流血事件,所有後世的人都會覺得這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只是因為死了一個王爺,就能亂成那樣?幾乎所有盤踞在雍畿內的小集團都在三天之內絕跡了,有一小部分逃了,但大部分都把命永遠地留在了雍畿。雪水都沖刷不掉連日裡刺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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