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畢竟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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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青半眯著眸,划過一道冷艷的琉光,收回了手中的玄鐵扇,淺笑:「好,說說看,我開始感興趣了。」

  「剛才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只有我才能找到他,我想你定然很想將花妖救回。」

  君青深吸了口氣:「剛才那個黑衣服,想來好像是認識你的,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沒有這個義務要告訴你,你只要將江容婼的下落告訴我,我答應你,幫你將花妖帶回來。」

  君青壓低著嗓音笑了笑:「呵呵呵……我君青要找的人,你認為他們能逃得掉?」

  「可是你剛才卻留不住他,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毫髮無傷的將你的人給帶走了。」

  聽罷,君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眸光幽冷,恨恨道:「好,你若是能將我的寵姬給帶回來,我必然告訴你關於黃泉花所有的秘密。」

  話音剛落,君青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剛才一半在賭,一半是在虛張聲勢。這君青關心則亂,若不是他心繫著花妖的安危,想必絕計不會跟我做這個交易。

  沈秋水上前將我扶起:「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搖了搖頭:「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和沈秋水來到了附近的城鎮,洗漱後又吃了些東西,此時天色已暗。

  聽到敲門聲,我起身上前開了門,只見是沈秋水。

  「怎麼還沒有休息?」我問。

  「睡不著,腦子裡總是想著最近所發生的事情,有些疑惑,想問問你。」

  我想了想,請他進來:「坐吧,我去倒杯水給你。」

  沈秋水接過我遞來的水杯,十指緊扣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黑衣人,真的是楚南棠?」

  「我雖然沒有看到他的面容,但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可如果他真的是楚南棠,為什麼他沒有和你相認呢?」

  我暗暗抽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或許他有苦忠?」

  沈秋水搖了搖頭:「可我總覺那個人,不像楚南棠。一個人再怎麼變,他的性子也不會變得這麼多。仿佛是兩個人,況且他隨著龍見月那時沉入了沙漠之下,怎麼會突然以這模樣出現在那兒?」

  「我覺得,他去那兒,也是衝著黃泉花去的,但是很湊巧的,遇到了我們與君青的爭鬥,他才幫了我們一把。」

  沈秋水點了點頭:「嗯,撇開他真實的身份不說,這個推測倒是十分有可能的。」

  「我在想……」

  「什麼?」

  「他還會再來找我。」

  那晚,我時刻警惕著自己,沒有睡著,大約凌晨三點的樣子,我聽到了窗外有一陣窸窣聲。

  心頭一緊,猛的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只見夜風吹起窗簾,月夜之下,窗邊站著一個修長的人影。

  幽暗之中,看得不真切,但十分詭異,他一瞬不瞬的盯著我,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

  我咽了咽口水,輕輕問他:「是你嗎?南棠?如果是你回來了,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

  話音剛落,他緩緩往前走了兩步,沒有再往前靠近。

  我下了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跟前,生怕驚到了他。

  好在他並沒有離開,面目之下,就算不用刻意去看,也知道他正也一瞬不瞬的打量著我。

  「南棠,既然還活著,為什麼你不回來找我?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你是誰?」

  他沙啞的聲音,透著深深疑的惑,那一瞬心口揪著生疼,他把我忘了麼?所以才沒有回來?

  「南棠,我是靈笙啊,你怎麼不記得我了?」

  「靈笙?」他呢喃著我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緩緩抬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他沒有躲閃。當一點點將他的面具拿下時,眼前那張熟悉的俊臉讓我的眼睛澀得發疼。

  「真的是你。」

  我不顧一切的上前一把將他擁在懷裡:「南棠,我好想你。」

  他沒有將我推開,緩緩抬起手,輕輕擁過了我:「你……你是,我的誰?」

  「我是你的妻子,愛人,知己,你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他一手撐著額頭,滿是痛苦之後:「我……我不記得了。」

  我拉過了他的手:「不記得了就別再想了,你昨天怎麼會去那個洞裡?」

  「捉花妖。」

  「她現在,在哪裡?」

  楚南棠道:「封印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找不到她。」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命於人。」

  「聽誰的?」

  「不,不能說。」他一臉迷茫的搖了搖頭。

  「難道,連我也不能說嗎?」

  他別開了臉,想了想道:「在一切都沒有查明之前,我誰也不能相信。」

  「你要查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

  他回頭看著我,眼裡還帶著深深的懷疑,我走上前輕聲道:「你可以相信我。」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醒來的時候,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我慢慢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懷疑記憶被人封印,所以我不知道他們,你們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和目的。」

  「我可以告訴你,過去全部發生的事情。你願意聽嗎?」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輕應了聲:「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很懷念,所以,你現在是我最相信的人。」

  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由會心一笑:「那是你的本能,因為我們曾經便是如此,即使記憶被封印,但是依舊無法忘前塵往事。」

  我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與他說想了過去的點點滴滴,聽罷,他似乎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話。

  本來我是想提出去看看花妖,但是轉念一想,或許君青派人正在暗處盯著我,如果此時冒然行動的話,恐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楚南棠頓了頓:「主上是想利用花妖來控制君青,那君青,究竟是什麼人?」

  「他是一殿閻王。」

  聽罷,他眼中閃過一絲明了:「原來如此。」

  「怎麼了?」

  「主上要對付人的,根本不君青,而是整個地府。」

  我猛然抬頭看向他:「你們主上……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白鳳。」

  有那麼一瞬間,仿佛有顆炸彈瞬間在我的腦子裡炸了開來。

  「白鳳……」

  如果是白鳳那麼這一切也說得通了。至於白鳳為什麼會找上楚南棠,大約還有隱情。

  只是她為了報復,和地府搶鬼魄,將搶去的鬼魄收為己用,作為自己的傀儡。

  「南棠,你還是要回到白鳳的身邊去嗎?」

  楚南棠點了點頭道:「還是要回去的,在一切都沒有把握之前,我不能讓她起疑心。」

  「嗯,那花妖的事情?」

  「我會告訴她,失手了。」他雖然說已經相信了我,但是他對我依舊有著無法乎視的疏遠與陌生。

  我並不怪他,畢竟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忘記了與我的一切。除了他真的能全部都想起來,否則現在的我對他的意義,也只是一段遺忘的過去罷了。

  他走了之後,便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

  沈秋水道:「我們的時間只怕不多了,在君青出現之前,是不是得想一個兩全之策?」

  我抿唇沉默了會兒,才說:「秋水,你先回去,之後的事情我會有分寸的,你留下來,只會於事無補,反而將你連累。」

  「你說什麼傻話。是我先連累了你,何來被你連累?」

  我想,君青很快會沉不住氣,再次找上門來的。

  「不,秋水,你必須走,去通知羅焱,我有辦法了。」

  我將計劃與沈秋水一說,起先他反對道:「為什麼不是我留下來接應?這很危險!」

  「危險也要做,而且現在南棠什麼都不記得了,相較於你,他會更相信我。而且。即便他的記憶中已經把我和他的過去刪去,但是他的靈魂烙印著我的印記。」

  沈秋水最終妥協了下來,趕回去找十殿陰司了。

  兩日後,君青果真再也沉不住氣出現在我的面前。

  「前後已過了近十日,當初我與你做的這個交易,現在應該兌現了!」

  「君青,你身為一殿閻王,竟養著花妖胡作非為,你就不怕被其他閻君發現,懲罰你,罷去你一殿閻王之職?」

  君青冷笑:「看來你並不是誠心要與我做交易,而是想來跟我講大道理。只可惜。我聽的大道理太多了,什么正義是非黑白,我現在不想聽,只要知道她在哪兒?!」

  當他幻出手中玄鐵扇,一步步朝我逼近,我無處可逃,跌坐在房間的牆角。

  眼見那鋒利的利刃就要從我的眼前划過,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現,擋在我的跟前。

  只是君青吃了第一次虧之後,第二次下手更加狠辣起來。

  他手中的玄鐵扇千變萬化,楚南棠應接不暇,君青趁機躲開楚南棠的攻擊,一把扣過了我的脖子。

  「別亂動,小心我掐斷她的脖子!」

  楚南棠果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君青冷笑了聲:「沒想到,她的命這麼管用,早知道我拿她的命來換了。」

  「你想要什麼?」楚南棠沉聲問。

  「我要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抓走了我的寵姬,這筆帳,本閻王還沒有跟你算!」

  楚南棠定了定神:「所以?」

  「你既然這麼在乎她的安危,我就拿她的命跟你換我的寵姬,兩個人都不虧,你看如何?」

  「我怎麼能信得過你?」

  「你可以試試,我現在就殺了她。」

  「等等……」看到君青又用了幾分力道,眸光一片殺氣,便知他不是在開玩笑。

  「想明白了?」

  「你跟我來。」

  我心口一緊,表面工夫還是要做做:「南棠,別相信他,就算你將花妖還給他,他也未必會放過我的。」

  「信任,都是慢慢磨合建立起來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君青低笑了聲:「別磨蹭,本君現在沒有那麼多閒功夫,跟你們瞎扯。」

  楚南棠將他帶到了一片荒山,只見他走到一片空地前,不慌不忙的將封印解開,那花妖從泥土裡掙脫。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現在換到了她的臉上,我便無法適應。

  「君青,我現在應該有資格知道,你究竟把江容婼怎麼了?為什麼你的寵姬會換上江容婼的臉?」

  君青冷笑道:「還不是那場大火,將我的寵兒那張漂亮的臉蛋燒毀了!四年前江容婼在生死關頭,許下了一個願望,而剛好我們各取所需,我要她的臉,她要救她情人的命。

  於是我答應了她,與她結下了靈契,並大發慈悲給了她三年時間作為告別。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將你引過來,真是麻煩。」

  話音剛落,幾個閻君紛紛趕到,並將剛才君青的言論聽得一清二楚。

  「君青,你好大的膽子!身為一殿閻,你竟然假公濟私,罔顧法約,你可知道得受極刑之苦?!」

  「君青啊君青,你怎麼這麼糊塗?!」

  ……

  一番指責下來,君青不在意的笑了笑:「閻王我已經當膩了,該受什麼樣的處置,我心甘情願。一殿閻王之職,我會自動讓位,讓有能之人擔當。」

  「你這又是何苦如此呢?!」羅焱痛心疾首:「幾千年來,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我沒有苦衷,只是身為閻王,卻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對錯是非,不必再說了,什麼懲罰,你們儘管來便是!」

  說罷。君青朝楚南棠直擊了過去,楚南棠大驚,接下了他那一掌,連連退後數步。

  君青將花妖護在懷裡,冷漠的眸光染上了一絲溫柔。

  就在此時,風雲變色,天迅速的暗了下來,烏雲蔽日,狂風大起。

  「正好,都來齊了!」一道陰戾之氣撲開蓋地的襲來,只見成千上萬的戾鬼被放出,就是幾個閻王。也都變了臉色。

  突然半空出現一道妙曼的身姿,是個絕色傾城的女子。一身黑色長裙,眉間血色硃砂痣,半媚半妖。

  「白鳳!」

  「阿棠,你做得很好,將他們都引過來,今天你們閻王殿的人,都得死在這裡!從今以後,閻王殿由我接手管治,哈哈哈哈……」

  「南棠!」在惡鬥之中,我不顧一切的朝楚南棠的方向跑去,君青並沒有趁機逃跑。而是加入了這場混戰之中。

  誰知那白鳳,早在這裡設下了結界與陣法,將所有人都困人其中,法力大大減入,如同落網之魚,無力掙扎。

  這陣法,只怕是楚南棠親手布置的。

  白鳳對他讚賞有加,柔若無骨的身子依在了他的懷裡:「我的阿棠真是越來越有能奈了,這次你想要什麼獎勵都可以。」

  「主上高興就好,阿棠不要什麼獎勵。」

  白鳳眸光溫柔並深情的看著他:「好,我也不會委屈了阿棠,你以後要是想要什麼。都可以和我開口。」

  我的眼睛澀澀的,盯著他們,如同吹進眼裡的沙,心頭的針,喉間的刺。

  「楚南棠,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是不相信我,和她一起將我們都算計了!」

  白鳳優雅的一步步走到了陣法前,以王者的姿態端視著她新捕的獵物,欣賞了好一會兒,才道:「當年,洛書的命不值錢。我一次次的求你們,也不肯成全我和洛書!為什麼?!你們這些無情之人,根本不懂得人間的情愛,相愛的人,就該讓他們相守在一起!死亡也不能阻擋!」

  君青低笑了幾聲,拍了拍手掌:「說得好白鳳,可惜啊,萬物皆有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們只不過是稟公處理,你憑什麼讓我們所有閻殿的人給你的洛書陪葬?」

  「君青,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你身為一殿之主。卻供養著這花妖,傷害了多少條無辜的性命?何為正?何為邪?呵……那不過是坑騙無能之人罷了,對錯從來都是強者來書寫的!」

  君青打量著楚南棠:「你的這個手下,倒是與洛書長得有幾分相似呢,只不過洛書當年魂附於畫中,早就被燒得灰飛煙滅了。被你害得,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閉嘴!閉嘴!!是你們害的,不是我!!」白鳳眸光一片血紅,儼然入了魔障。

  陣法的危力陡然大增,就在白鳳下決心要了結我們的性命之時,鋒利的匕首穿透了她的心臟。

  一道黑色從楚南棠的額間化開,眸光漸漸恢復清明之色,抬頭下意識尋找著我的身影,四目相對,仿佛彼此熟悉的那人,又回來了。

  白鳳不敢相信的回頭,一瞬不瞬的盯著楚南棠:「你……你竟然對我……下殺手?」

  楚南棠退開了兩步,刀從她的心臟抽離,鮮紅的血沿著匕首一滴滴砸落在草地上。

  陣法突然消失,我們得到了自由。

  「白鳳,我們始終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白鳳滿是不甘的看著他。

  楚南棠不動聲色道:「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欺騙,又何來信任之說?」

  白鳳悽然的笑了:「你好深的城府,竟然能若無其事的在我身邊呆這麼長時間,我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有二心!」

  「在記憶一片空白時,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要想起來,所以要不斷去尋找真相。現在封印已解,你也安心的走罷。執念讓你成魔,不如就此忘記,隨風而去。」

  「抱,抱抱我……阿棠……阿棠……」

  楚南棠終究還是不忍心,上前將她抱在了懷裡:「我一直想問,我和洛書很像嗎?」

  白鳳失笑,認真的看著他,呢喃:「其實,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和洛書,並不像。即使,即使知道如此,我……還是有點……有點,喜歡你了。」

  白鳳的身體,漸漸化成一縷輕煙,在空中消散,不復存在。

  我緩緩走到了他面前,突然雷鳴閃電,大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

  他疲憊的抬眸,看向我,沖我淺淺一笑。伸手道:「夫人,帶我回家吧。」

  「南棠!」淚水一瞬決堤,我與他緊緊相擁,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將我們分開。

  他隨我回了家,闊別已久的家……

  在我們的幫助下,沈秋水去地府見了江容婼最後一面。

  我們只能遠遠的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即使身為十殿之主,也只能順應天道。

  「容婼,你太傻了,我根本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你為什麼……為什麼拿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你對我的情義。我永遠都還不清!」

  「那就不要還清吧,我們欠生生世世,等我轉生,你要記得來找我,不要把我忘了,又愛上了別人……等待愛情,太痛苦了。」

  「好,我答應你,等你來生,我來找你。」

  ……

  沈秋水目送著她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直到她轉頭再也彼此不見。

  他紅著眼睛。強忍著哽咽聲,這是沈秋水與江容婼的愛情,徘徊一百多年,卻終究無法開花結果。

  如果早知道結局,會不會開始會不一樣?人生若止如初見,我們再也回不去當初的模樣。

  他突然朝小凡跪下,語氣無比堅定而執著:「十殿下,我們結下契約吧,讓我成為你的使者,唯有如此,我的靈魂才能永生不滅,帶著對她思念與愛慕。生生世世。」

  小凡仰頭看向我,楚南棠笑笑說:「你是十殿閻王,收個使者而己,你自己做主。」

  「嗯,好,我們結下契約!以後,和楚溪一樣了!」

  楚溪純真的笑了笑,沈秋水看著他,訝然:「他……」

  我笑說:「你和他也算有緣,不是嗎?」

  至於君青,雖然犯下大錯,但功過相抵。被罷去了一殿閻君之職,罰他與花妖永世禁足於地府幽量殿內。他倒也自得其樂,不再過問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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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梭,孩子一晃就長大了,到了小凡和楚溪高考的日子,陸唯一大早就起來忙活著,我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倒是楚南棠一臉自得,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南棠,你就不擔心嗎?」

  楚南棠推了下眼鏡,笑問:「不但心,對他們很有信心。」

  沈秋水將院子裡摘下來的花仔細剪下葉子與分枝,也未回頭說了句:「十殿下終究還是要回到地府任職。」

  「他還小,再過幾年明事理之後,回去任職也是情理之中。」

  我接過楚南棠手中的報紙:「吃早飯了。」

  沈秋水捧起花,笑道:「我不吃了,我的小公主今天降生,我得去醫院。」

  待他走後,楚南棠喝完粥,突然說了句:「他怎麼知道,會是小公主?輪迴轉生,可沒一定說是男是女。」

  我哭笑不得:「還是不要玩他了吧?要真是個男孩……」

  楚南棠無良一笑:「他應該不會介意才對,畢竟是真愛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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