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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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憶情眼中有了些動容,深吸了口氣,輕應了聲:「嗯。」

  將白憶情帶回去後,所有人都舒了口氣。

  楚南棠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便好,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再休息一晚,晚早動身離開。」

  其實我覺得再住一晚也挺好的,回到房間,我透過窗戶看了看四周,對楚南棠說道:「南棠,你有沒有發現這酒店陰氣很重?」

  楚南棠說道:「夫人說昨晚做噩夢,事實上那個並非是噩夢,而是這裡的冤魂在你夢中,給你的暗示與提醒。」

  我閉上眼,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的夢,說:「我昨天好像來到的了一個封閉的房間,那裡很昏暗,地板是很老舊的木質。」

  「你在尋找白憶情的期間,我無間中聽到有人在議論。」

  「議論什麼?」

  「這間酒店,曾經是一個殺人變態魔索朗的宅子,當時他家裡很富有,養了許多女奴。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宅子裡的女奴便會從人間蒸發,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後來有人懷疑是索朗將那些女奴殺害了,每次巡捕來搜尋,卻找不到屍體與他殺人的證據。」

  這故事聽得人膽顫心驚的,我不由得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索朗家裡的女奴都失蹤了,即使再高的僱傭金,卻也沒有人敢再去索朗的家裡做工,索朗若大的房子漸漸的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直到突然有一天,他們發現連索朗也失蹤,不知下落。這裡過了百年,留下了一個傳說,死去的女奴的冤魂並沒有投胎轉世,而是在這家新酒店裡徘徊不去。」

  「這太詭異了,如果真是他殺了這麼多的女奴,不應該一點痕跡都找不到,而且他能把屍體藏到哪裡去?」

  楚南棠道:「第一個晚上,大伙兒都被催眠了,失去了感知的能力。我們被誤導以為是奪青銅盒那伙人幹的,其實不然。」

  我猛然抬頭看向他:「是索朗?」

  他搖了搖頭:「目前還無法推測,究竟是怎麼回事,等午夜十二點一過,我們再看吧。」

  我們早早便躺在床上睡了,而我很快睡了過去,那個夢又開始出現在我的夢裡。

  那個紅衣服的女鬼哭得十分傷心,我小心翼翼走上前問她:「你是誰?這是在哪兒?」

  等她回頭時,我的神智猛的被拉回了現實,睜開了眼睛,只見一道紅衣身影從門口穿過。

  而身邊早已不見了楚南棠的身影,他竟然沒有叫醒我!

  想到此,我趕緊穿上衣衫追了出去。那紅衣女鬼往前行的速度不緊不慢,剛好夠我跟上去的速度。

  直到她穿過走廊盡頭的一堵牆,我貼上耳朵敲了敲牆壁,竟能聽到那端回音。

  證明隔著這面牆,那邊應該是空的。

  只是不知道此時南棠會在哪裡,我推了推牆壁,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夫人,不用推了,這牆壁沒有任何機關,我試過了。」

  我回頭看去,只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站在了身後。

  「南棠,你去哪了?」

  他沒有回答我,只道:「現在酒店人們都睡著了,我發現了一處地下室,通過地下室大約能到達這面牆後的房間。」

  我隨他來到了酒店的一樓,進門的地毯下,那地板磚竟是能拿開的。

  直到將一大片地板磚拿來,出現了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木門。楚南棠將地下室的木門拉開,下邊黑漆漆一片。

  楚南棠在前台找了找,摸出了幾根蠟燭,點燃後遞了一根給我:「夫人,跟著我別走丟了。」

  「嗯。」我輕應了聲,緊跟在楚南棠的身後。

  這地下室沒有什麼特別的。長長的走道里,無際的黑暗,並散發著陣陣的霉味與腐爛的氣味。

  「這裡好像只一個普通的密道,並沒有什麼機關密室之內的。」

  「嗯,目前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了一處木質的大門前,這門上畫著一些符咒,楚南棠舉起蠟燭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是一種鎖魂咒。」

  「鎖魂咒?」

  「故名思議,就是將死去的冤魂鎖在這裡,不能轉世投胎,而且這個木門也有些門道。」

  「怎麼說?」

  「這木門是由桃木所制,桃木即能傷魂,也能禁魂。」

  說罷,楚南棠又觀察了許久,才回頭對我說道:「夫人,你退後先,我看看能否打開這扇木門。」

  「你要小心點。」我退後了十步左右,他伸手輕輕推了推門,門只是晃動了兩下,並沒有推開。

  隨後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那木門震動得厲害,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將某種力量給震碎。

  老舊的桃木門『吱呀』一聲緩緩的打開了。楚南棠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我疑惑的走上前:「南棠,發現什麼了?」

  順著他的視線,舉起蠟燭往若大的地下室看去,只見滿室排放著陰森森的鐵籠子與刑具。

  任誰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背後滲出一層冷汗。

  「這叫索朗的,會不會是個虐待狂加變態狂?」我悄悄的問向楚南棠,往他身邊縮了縮。

  他牽過我的手,鎮定的走進了地下室內。

  燭光將黑暗的室內照亮,地上鋪著的大理石地面,粘著一層黑色物色,並散發著一陣陣讓人噁心的臭味兒。

  楚南棠蹲下身,看了看地上那層黑色的粘膩物,說道:「這地面都是乾涸的血,時間久了,沒有清理,日積月累的,就被成了這樣。」

  聽罷,我胃裡一陣翻滾,只覺呼吸也漸漸困難了起來。

  這籠子很大,足足可以把一個人關進去。讓我不由得聯想到,索朗那當變把抓來的女奴關進籠子裡,盡情的虐待。

  「南棠,我們還是還走吧,這裡總覺著讓人毛骨悚然。」

  相較於真實見到的冤魂,我更不敢直視眼前的這些刑具。楚南棠考慮著我的感受,點了點頭:「先出去再說。」

  正當我們轉身要離開時,突然那道桃木門不知什麼原因竟被關上了。

  發出的暗啞聲,嚇得我不由得抖了下:「怎……怎麼回事?」

  楚南棠眸光沉了沉,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四周,問了句:「何方鬼怪。在些作祟?出來!」

  一陣陰風吹過,手中的蠟燭竟然滅了。

  我心臟不由得一顫,即使歷經了很多詭異的事件,但是這一次,是真的讓人心生了膽怯。

  「南棠,怎麼辦?好像並非是一般的鬼怪。」怎麼手突然這麼冰冷?

  等待良久,沒有聽到他回答聲,我不由得又轉頭問了聲:「南棠,你怎麼不說話啊?」

  突然他手裡的蠟燭又重燃了,我抬頭看向他,卻見一副可怖半腐的男人面孔。沖我詭異一笑。

  我嚇得叫出聲來,甩開他沾滿污血的手,瘋狂的朝桃木門跳去。

  可這桃木門結實得很,任我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背後傳來一陣陣陰冷之氣,我顫抖著身體,趴在門上,顫抖著身子回頭看向那鬼怪。

  只見他手裡拿著駭的鐵勾,鐵勾末端泛著森冷的光。

  「嘿嘿嘿……歡迎來到地獄!」

  他伸手一把用鐵勾扣過了我的脖子,將我往鐵籠子裡帶,他力氣太大,任我反抗也無濟無事。

  只是我想不明白。明明陪在我身邊的是南棠,怎麼會變成這個怪物?

  只見他猙獰的笑著,昏暗的地下室,那長年未修的燈,竟『嗞嗞』的通上了電,老舊的燈泛著黃色的光暈。

  我被囚在散發著腐爛臭味的鐵籠子裡,竟看到其它的籠子裡也關滿了女奴,而面目全非的怪物,提出了籠子裡的女奴,緩緩的走向了刑具。

  他用尖銳的鐵勾將女人的琵琶骨砸穿,隨後拿出了鋸子。開始鋸著活生生的女人的四肢。

  女人慘叫著,但他絲毫沒有心軟。

  我一旁籠子裡的還關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開始瘋狂的大叫著。

  「媽!媽媽!」

  那剛提上的女奴,竟是他的母親?讓一個孩子親眼看著他母親慘死在他的面前,卻無能為力的痛苦,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比這更殘忍著。

  「住手!你這個魔鬼!!」

  那怪物沖我詭異的笑了,很快將那女的人四腳給鋸了下來,女人的身子還用鐵鉤掛在半空,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

  那血淌成了一條小河,惡魔依舊無動於衷,找來了一個罈子,將女人的身子硬生生的塞進了罈子里,將她做成了人彘。

  我抱著頭尖叫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殘忍的這一幕。

  突然身子被人從身後抱住,傳來了一絲暖意,耳畔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在叫喚著我。

  「夫人,夫人你醒醒!夫人!!」

  「駭!!」我猛的睜開了眼睛,昏暗的地下室,還如剛來時的一樣,惡魔不見了,那女人也不見了。

  只見楚南棠舉著蠟燭,用袖子替我擦了擦額際的汗水:「夫人,你沒事吧?」

  「不,你別碰我,你走開!」想到剛才的情景,我猛的退到了刑台上,拿過了一把尖銳的長矛,指向了楚南棠。

  也許站在我眼前的人,並不是楚南棠,而是那個怪物使出的障眼法。

  「夫人,你怎麼了?」

  「你別過來,你不是楚南棠,你是那個殺人魔!!你現在又想騙我,我不會再上當了。」

  楚南棠輕嘆了口氣:「夫人,剛才那個,只是幻覺,你中了他們的圈套,幸好我來得及時。」

  「你怎麼證明你就是楚南棠?!」

  他想了想說:「這個……夫人想怎麼證明?夫人,別動!」

  「什麼?」

  他突然一臉凝重,視線落定在我身後,我悄悄咽了咽口水,額際的冷汗滾滾而下。

  他手腕上的瀝魂快速飛出,朝我的身後擊去,隨即他喊了聲:「快過來!」

  我沒有多想。朝楚南棠飛奔了過去,只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悽慘的哀嚎聲。

  回頭看時,那東西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在幻境裡虐待女奴的惡魔。

  「南棠,這人……是不是索朗?」

  「嗯,很有可能是索朗的靈魄在這裡徘徊不散。」

  似乎懼怕瀝魂珠的力量,索朗憑空消失了。

  我下意識緊了緊楚南棠的手,這次是有溫度的,不由得舒了口氣。

  注意到了我的小動作,他不由得將我的手扣得更緊:「別怕,這次我會緊緊牽著你。」

  「嗯。」心底一暖。恐懼也不由得漸漸消失了。

  我們一同走到了刑台前,看著這些刑具,就連刀有多少把都數不清,而且厚薄形狀不一。

  「這些刀,是……是做什麼的?」

  楚南棠用手帕裹著刀片拿起,看了看說:「薄如蟬翼的刀,可以用來剝皮。像這把,用來凌遲最適合不過。這把大的斬刀……夫人有聽過腰斬吧?把人從中腰間切斷,人不會立即死去。」

  「不要說了!」

  楚南棠一併將手中的手帕丟掉,走到了刑台後面,刑台之下。放了好多酒罈子。

  而每個酒罈子上都貼著同樣的黃底朱字的符咒,我往他身後躲了躲,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在幻境裡的時候,看到這個魔鬼將一個女奴的四腳都鋸下,然後將她裝進了罈子里,做成了人彘。」

  楚南棠默默數了數這裡的酒罈子,說道:「一共有兩百四十個酒罈子,至於裡面裝了什麼,打開看看或許就能有答案。」

  說著,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別開了頭去:「我不看。你看了告訴我是什麼就好。」

  等我轉過頭用手蒙上了眼睛,我聽到他將其中一個罈子打開了聲音,空氣中頓時縈繞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兒。

  過了許久,楚南棠牽過我的手道:「夫人,先離開這裡。」

  說著快步離開了刑台,見他匆匆離開,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什麼也沒有多問。

  直到與他離開了地下室,重新將磚塊放回了原來的地方,蓋上了毯子。

  此時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天將要亮了。

  楚南棠看了眼天色。道:「也幸虧是天亮的時分,不然剛才會有些麻煩。」

  「那酒罈子裡,究竟裝的是不是……」

  楚南棠點了點頭:「兩百四十個酒罈,裡面裝的都是女奴的屍骨,她們活生生被做成了人彘,慢慢折磨而死。」

  聽罷,我只覺胃裡一陣翻滾,乾嘔了兩聲。

  「夫人……」楚南棠擔憂的上前輕撫著我的背:「先回房間休息,估計這兩天我們都無法離開。」

  「嗯。」

  他突然一把將我抱起,頓時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我還可以自己走。」

  他淺笑:「這裡又沒有別人。害什麼羞?你都是我兒子的媽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不是……這裡又不是在家裡。」我埋在他胸口嘀咕了聲。

  他鑽了空子道:「夫人的意思是,在家裡我們就能這樣?」

  我還是閉上了嘴不再說話,打了一個哈欠,確實困得不行了。

  「安心睡吧,我會陪在夫人身邊。」

  他的話如同一劑安眠藥,還沒有進房間,我便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聽到我們還要住兩天,張教授不解:「為什麼還得住兩天?」

  張教授這人儘管和我們在一起時,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他本人依舊堅持相信科學。絕不相信什麼妖魔怪力之說。

  所以為了有效的說服張教授,楚南棠說道:「我想看看那些搶青銅古盒的人還會不會來,所以再等再兩日。」

  張教授點了點頭:「這也說不定。」

  立晟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可是已經打草驚蛇,他們真的還會來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些亡命之徒,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人都可以殺,還有什麼害怕的?打草驚蛇又怎麼樣,這裡有他想要的東西,自然會來。」白憶情懟了回去。

  立晟可能還想著昨天冤枉他的那事兒,居然沒有與他頂嘴。

  黎清染笑道:「我沒有意見。這裡我正好還有想逛的地方,再多呆兩日,剛好能把想逛的地方都逛完。」

  白憶情悄悄瞥了她一眼:「要不要……我陪你?」

  黎清染精緻的小臉一紅:「你這大忙人,怎麼會有時間陪我?」

  「再怎麼沒時間,也不能沒時間陪大美人啊!」白憶情欠抽的說了句。

  黎清染白了他一眼:「白憶情,你就是嘴欠了些!」

  說罷,紅著臉氣沖沖的離開了,白憶情追了上去:「讓我陪你吧,讓我陪你,我給你買糖吃!」

  「滾蛋,你這些爛招,留著騙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吧!」

  ……

  我長嘆了口氣:「總算有一個是不吃小白這一套的,看來清染是小白的克星啊。」

  立晟冷嗤了聲:「現在不就是個看臉的世界,就白憶情這種濫情貨,黎小姐太眼瞎了。」

  我抿唇笑了笑,問他:「立晟,你敢不敢當面對清染說這些話?」

  立晟吃了癟,沉默了下來:「我……我去吃早飯。」

  待吃完早飯,楚南棠快速回了房間,交給了一個護身符:「這是我親手做的,戴上這個,只要不是戾氣特別重的鬼魄,都近不了夫人的身。」

  我接過護身符,雙手合什捧了一會兒,放進了貼身的口袋裡:「我們什麼時候再去地下室?」

  「這次夫人你留在房間裡,我一個人下去。」

  「我是不是給你拖後腿了?」

  「沒有,我只是害怕夫人會有危險,你留在房間裡,會安全點兒。」

  我想了想說:「嗯,要不然叫小白陪你一起去,這樣好歹會有個照應?我覺得昨晚上遇到了那隻戾鬼,不是一般的戾鬼,我從未感覺到如此強大的戾氣。」

  楚南棠自信道:「再強大的戾鬼,碰到我也只有被收的命。」

  「那小白……」

  「還不需要,不過我會叮囑他一聲,那小子這兩個晚上也沒有什麼動靜,只怕是也受到了催眠,醒不過來。」

  「有沒有辦法讓大家保持清醒?」

  「讓小白保持清醒就夠了,我去地下室的時候,他還能有點能力保護你們。」

  之後楚南棠便把白憶情給叫了回來,打擾他與黎清染約會,似乎有點心情不美好。

  直到楚南棠將用意與他一說,他立時正義感滿滿,拍著胸脯道:「祖師爺爺。您就放心吧,我白憶情拼了性命,也護大家周全的。」

  楚南棠看著他慷慨激昂的模樣,不由得失笑:「我又不是讓你學董存瑞捨身炸碉堡,這個你拿好了,酒店每天午夜十二點之後,所有人都會進入昏睡之中,你把這個符拿在身上,可以讓你免受催眠,保持清醒。」

  當晚,除了我們三個知情人。大伙兒早早回房間睡了。

  楚南棠一人去了地下室內,指針剛過十二點,酒店裡所有的燈全滅,頓時也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我緊張的握著楚南棠給我的護身符,捲縮在床上,不安的等待著。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我提高了嗓音問:「誰?誰在門外?」

  「是我啊,小白。祖師奶奶,你快給我開門啊!」

  我翻身而起,上前給他開了門:「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動靜?」

  小白搖了搖頭:「我一路走來。若大的酒店只是大部分的燈都滅了,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怕你這邊有危險,過來看看。」

  我舒了口氣:「南棠現在在地下室,不知道怎麼樣了。」

  正在此時,突然外邊傳來一道巨響,我和小白交換了一個眼神,小白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一起去吧。」這房間突然變得有些可怕。

  小白點了下頭,手裡拿了一支手電筒走到了前邊探路。

  待走到酒店大廳時,只見大廳中央的吊燈不知什麼原因掉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玻璃門大敞著。一陣冷風夾著冰雪颳了進來,我和白憶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但同時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糟了,小白,我們也許中計了!」

  「什麼意思?」

  「有人利用這次詭異事件,繼續來奪取青銅古盒,我得回房間!」

  當我與白憶情回到二樓走廊里,只見走廊里已經有兩道人影開始展開了激烈的爭鬥。

  只見龍見月與那戴面具的男人,斗得不分你我,顯然龍見月的力量不及這人,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闖進來奪取青銅古盒。

  「沈秋水,是不是你?!」我衝上前將那人唯一的逃跑的路給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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