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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不知事,她也是可憐人,再者我也未曾嫌棄,母親您何須……”話未說完,見到樊老夫人氣的大喘氣,樊佑霖便停住了,帶著幾分無奈的說:“我很喜歡瑛紈,請母親成全。”

  樊老夫人沒有說話,沉默的緊抿嘴唇,倒是陸凱全然不知道樊老夫人唱的這齣,只是覺得門當戶對的合適,想交換八字,早早定下婚事。

  寶珠那次去雖說沒有徹底拍案說不可能,但看到樊老夫人的態度總覺得有個釘子扎在心裡,每次想起來,總覺得這事兒刺的她難受。

  陸瑛紈聽陸凱要交換八字,在加上她是個淳樸老實孩子,所以一時間忘記了那日的事兒,只是歡喜精心打扮了一番。

  興許是打扮過的,遇見寶珠時,只見她長長的眉,楚楚可憐,顧盼之間一股天然俊俏風情。

  寶珠見陸瑛紈這般,心裡便鬆了一二分,畢竟男女之間的關係難說,她笑了笑走到陸瑛紈的身邊,“你若是喜歡,倒也是可以的。”

  這話說出去還不到半個時辰,樊家那邊兒就改變了主意。美其名的說嫁妝的事兒,實則在信中把豐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寶珠經了上輩子的事兒,自然清楚這個世界女子失了貞潔的艱難,只是樊老夫人這般門第的人,不想接受瑛紈直說便是,何須拐彎抹角的拿著嫁妝說事兒,弄得陸家被人恥笑。

  平心而論,寶珠對樊纓姣印象不錯,只是不想母女之間相去甚遠,樊老夫人這般手段,倒是加深樊家與寶珠之間的偏見和裂隙。

  寶珠氣惱的將信撕成了碎片,這事兒往前一步往後一步都是坑,經了白玉菊那事兒,整個長安都知道樊家要和陸家結親,樊老夫人殺回馬.槍.鬧了一出,的確是十分不厚道。

  只是說又說不出來,畢竟領著瑛紈去樊家的是她。

  待婆子煮好安神湯時,寶珠只是拿著湯匙敲著碗沿兒,彎彎的眉也緊緊皺著,就是個傻子都能看出她極為心煩。

  “可是何姨娘那邊兒又招惹你了?眉毛都能掛著油瓶了,”陸恭樺勾了勾唇,走到寶珠的跟前,抬手順著她的額前的發,“放心吧,皇一切有我,她再來惹事兒,把她攆出去便是。”

  寶珠皺皺眉,原本不想讓陸恭樺操心這事兒,可是樊老夫人這招太陰損,寶珠心裡也舉得委屈,便一五一十的把這事兒從頭到尾說給了陸恭樺。

  陸恭樺是個極聰明的人,自然一下就明白了樊老夫人的手段,她不過是故意借著白玉菊的事兒邀請寶珠和瑛紈過去,向眾人顯示樊家是沒有拒婚的意思的,至於後來那封信,更是拿捏准了寶珠的脾性,知道她會撕了,來個死無對證。

  若是以往陸恭樺自然不會插手,可是這事兒讓寶珠憂心,又是命途坎坷的瑛紈,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陸凱全然不知這茬,正和兵部的李大人去狩獵,高興的獵了幾隻兔子回來,聽陸恭樺提起這事兒,也沒什麼意見,只是將兔子扔個小廚房的廚娘,轉身朝著陸恭樺道:“多半是你媳婦兒想多了,年輕人要寬和些才是。”

  陸恭樺微一變色,皺眉道:“樊老夫人行事小心,再加上性情古板,能寫出那封信,意思自然是明顯的。”說完又繼續道:“我們陸家雖說比不得皇家,但終究是北齊的大族,被樊老夫人這般拒絕還死攀,無異於公然打自己的臉面。”

  再者,樊家也還不到讓陸家委曲求全攀附的地步,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樊家畏懼陸家,讓瑛紈進了門,日後瑛紈的尊嚴也會被樊老夫人踩在地上狠狠踐踏。就算瑛紈耐著性子伺候著他們一家,將來也會成為後宅裏白白犧牲的人。

  陸凱默不作聲地聽著,沉默了好半晌,徑直打斷陸恭樺的話,視線落在遠處的那盆子茶花上,“不必多言,我很清楚現在的狀況,樊家有錯,可是你三妹妹就完好?!她那般任性的跟男人私奔,有人要她便是好事了,還挑肥揀瘦!你操心朝廷大事便是,不用在這事兒上費心!“

  陸恭樺表情嚴肅地揉了揉眉心,“父親,這是我的家事,國事家事天下事密不可分。另外,瑛紈已經命途多舛,你何必又推她進火坑?!”

  陸凱向來是沒什麼大志向,再加上被何姨娘吹足了枕邊風,自然是把話說得極為堅決,“這事兒不用你操心,我今兒個把話兒撩著,莫說是樊家說了什麼,就是樊家這時變卦說讓瑛紈做妾,我也會應下!”

  陸恭樺皺眉,“父親可還記得棠順縣主走失的事兒?”

  陸凱聽聞這話,便道:“如何不知?還是樊老夫人出手救回來的。”

  當年樊老夫人帶著家人僕婢們去往清虛觀上香,遇見了一個女子被劫匪劫持了,樊老夫人原本時不打算出手的,可是獲悉那女子是棠順縣主後,這才折回頭來差人救下棠順縣主。

  女子的一輩子最怕嫁錯郎,棠順縣主身世顯赫,家財萬貫,再加上被樊老夫人出手相救,便有意跟樊家結親。

  樊老夫人面兒上沒什麼表現,翻過頭來卻是擺了棠順縣主一道,在棠順縣主要走的路上置白色布帛,棠順縣主繡鞋踩了灰在白色的布帛上留下一串印子,待回頭逢上樊老夫人那嘲諷的目光,才明白樊老夫人是諷刺她被賊人劫持有失貞潔。

  儘管她並沒有被賊人姦污,被賊人劫持也是情非得已,可是樊老夫人就是古板的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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