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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義熟練的將酒菜擺在中央的石頭上,然後拿起一杯酒翻上吊床慢慢品著。

  這裡是他和陳柱偶然發現的,那時候每天都在山上練功,他倆畢竟都是半大的孩子,玩心重,一邊練一邊琢磨著上哪偷懶,後來找到這便做了這吊床,每天練武完事都過來待一會才回去。

  地方隱蔽,沒人來所以特別清淨,只偶爾想起幾聲鳥鳴,清脆婉轉。

  李義喝了小半壺酒,酒勁上來就倦了,不一會就睡過去了,連旁邊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吊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陳柱側躺在李義旁邊無聲傻笑,李義雖然練了功夫,但實力卻是不行,而他在戰場上歷練那麼久,現在比李義高上幾個層次不止,更何況對方還喝了酒,所以他動作放輕後自然不會驚動對方。

  一個人睡變成兩個人一起睡,因為太過熟悉而毫無防備的李義習慣性的往那人懷裡鑽了鑽,繼續睡覺。

  微風習習,流水潺潺,吊床上兩人相依相偎,畫面挺和諧,也挺美好。

  李義再醒來已是黃昏之際,在感受到身邊的熱源後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個人後空白的大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一腳將人踹了下去。

  “哎呦,小義!”陳柱睡得毫無防備,自然中招,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巴巴的望著李義。

  李義愣了愣,想起自己安排的那些暗衛質問道:“你怎麼上山來的?”

  陳柱立馬把師父給賣了,拿出令牌獻寶似的給自家媳婦看,“師父給的。”

  “哼。”李義搶過令牌顛了顛,餘光無意中掃過陳柱胸前被自己枕亂的衣裳,大腦里閃過一絲怪異,然後愣住,再扭過頭看向陳柱,“你把衣服脫了。”

  陳柱二話不說,立馬就解腰帶拽衣服,只是剩下裡衣的時候猶豫起來,看到李義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悻悻然的脫掉,光了上身。

  兩人以前常年住一個屋,陳柱渾身上下就沒有李義沒見過的地方,以前的陳柱皮膚雖然不白但也不至於太黑,現在卻是黝黑黝黑的,也壯碩了不少哦,只是多了七八條大大小小的疤痕,其中一條甚至從左邊腰腹直到胸口往上接近右側鎖骨。

  李義看著這些疤痕,下意識咽了咽唾液,喉結動了動,眼睛異常酸澀,整顆心像是被人揪著的疼。

  陳柱有點慌了,“這都是以前打仗的時候留下的,近兩年我都沒受傷,舊傷也不疼了,真的,一點都不疼。”

  心疼過後就更氣了,李義雙手環胸,奚落道:“是啊,不疼,這傷再深點就能直接要你的命了,命沒了還知道疼?哼。”

  “小義……”陳柱知道李義是在心疼他,咬了咬唇,說道:“我想你,尤其每次下戰場都想的厲害。”

  “不要命的想?”不要命自然是指在戰場上不要命,而不是想的時候不要命,李義面上依然冷言冷語的,但內里卻是被這話弄得快融化了,五年了,他也想。

  陳柱低下頭,“我就一鄉下窮小子,原本想當兵是想給我爹娘長臉,但喜歡上你後我就總是想你是侯爺家的小少爺,我到底咋樣才能配得上你才能讓你爹娘同意你嫁給我,後來我看別人上戰場就想到如果我當了大官你家鐵定就不反對了,所以我就跟師父說了讓他給我調到先鋒營那邊,那裡最好攢軍功,攢夠了就能娶你了。”

  “你能再傻點嗎。”李義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丟給他,然後把食盒收拾好轉身往家走。

  “小義……”陳柱有些慌了,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可李義還是要走,這是真不打算原諒他了?

  李義走兩步停下,扭頭鄙視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娶我麼?”

  “哎!”陳柱立馬明白李義的意思,雙眼頓時亮了,直接把衣服丟開將人拽了回來。

  李義躲閃不及被拽到對方懷裡,正欲抬頭質問就被對方吻上了。

  五年的時間總得先膩歪膩歪,李義放任了,纏綿至極的吻後,衣服飛了……

  從地上到樹上,再從溪水裡到吊床上,能利用的東西陳柱都沒放棄,於是準備回家坦白的李義一夜未歸……

  翌日,二人攜手而歸,與扛著鋤頭正要下地的李勝走了個對面。

  李勝看著李義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加上脖子上的紅痕,秒懂,於是意味深長的瞄了陳柱一眼,把肩上的鋤頭丟了過去,“那個誰,看你腿挺長的,去山下把你師父師母叫上來,別忘了倆孩子,我們這做爺爺奶奶的最近挺想的。”

  陳柱扛起鋤頭,應了一聲,麻溜的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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