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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早已成了親,如今才把心裡話說開。石榴有些彆扭,可還是湊前撲到他的懷抱:“小叔叔。”

  任霽月從鼻腔里吭出一聲笑:“不能再叫我小叔叔了,我們成親了,拜了高堂,以後你得叫我夫君。”

  夫君?

  夫君、夫君。

  簡簡單單的詞念在嘴裡卻有些纏綿繾綣,石榴一雙杏眸如漾了春水一般,含情又溫柔,只見她紅唇輕啟,有些羞赫:“夫君。”

  任霽月喟嘆一聲,將她摟的更緊了。

  **

  誰都知道陛下出了大事,竟然有刺客入宮行刺,甚至還斬下了陛下的右臂!

  順天府每個角落都搜了個遍,沒找到那二人。任府早已人去樓空,包括梅林任家的長老們也不知在什麼時候也離開了順天府。

  當小順子把這一切稟告給朱今白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涼颼颼的,腿肚子打顫不已。

  朱今白失去胳膊,面色如地獄惡修羅一般,宮裡的侍衛因守衛不力已被斬殺了一批,不知什麼時候又會隨便摘了他們這些內侍的腦袋!

  小順子越想身上的冷汗越多。朱今白雖傷的這麼重卻沒臥床休息。

  好他一個任霽月!竟然在他不知道地方和石榴生了情愫,甚至還和她偷偷摸摸成了親,那他們把他置在何處?

  石榴穿嫁衣來找他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同那個亂臣賊子行了周公之禮?可笑他還以為是石榴要嫁予他。

  他當真是個笑話。

  小順子見朱今白面色越來越不善,沈大人又被他派去尋人,若再不找個救急星來,他們可怎般好?

  正想著,屋外有人朗聲道:“皇上,微臣江鳴鶴求見。”

  朱今白的臉色在晦暗的燭光下看的不清,他抬頭唇抿的像刀鋒一般:“進來。”

  江鳴鶴身後還跟著一個官兵,身上有厚重的濕氣,一進來腳踏在地板上便有印子。

  朱今白望向他們:“何事?”

  江鳴鶴在宮外只得了陛下遇刺的消息,並不知詳情,可進來宮看到陛下空了的袖管臉上的愕然怎麼也止不住。

  還好將心裡的震驚和疑惑強壓下來了,江鳴鶴垂頭不敢再看:“回皇上的話,搜羅犯人的孫統領有話要跟皇上說......”

  他微側腦袋,孫統領抱拳道:“皇上讓沈大人帶我們在順天府搜羅要犯,微臣發現途中沈大人行跡可疑,便原路返回發現那窄巷裡雪地里有人血,順著屋檐上看,有血跡臥痕,大概是要犯藏身時所染,而沈大人帶屬下檢查那時卻有意包庇。”

  朱今白緊緊握著桌子邊,目光里狠毒的光看的讓人心驚。

  沈雲飛!

  他從小的侍衛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是不是以為和自己打下這江山,自己便要忌憚他?拿他無何?

  一個君王雖裝著萬里江山,可心裡能容下的東西越發狹隘,一個懷疑的種子埋下不需要旁人澆水施肥,靠著心裡陰暗角落的沃土都可以讓它生成參天大樹。

  握在手裡的玉璽分外冰涼,朱今白卻不再遲疑,吩咐道:“江鳴鶴,著錦衣衛下飛刀令,即可將沈雲飛緝拿歸案,不得有誤,若沈雲飛膽敢違逆,立即斬立決。”

  孫統領沒想到皇上是這種不留情面的性子,多年侍奉的侍衛說殺就殺,他暗自心驚又一邊打了退堂鼓,這樣的皇帝又怎能讓人服眾?又怎能讓他的臣子們信任他?

  退出養心殿的時候,孫統領欲要出宮卻被江鳴鶴給叫住了:“孫大人。”

  孫統領止步,他是武官,又在雪地里剛回來,身上自然落魄,站在玉樹臨風前的江鳴鶴身前更如雲土之別。

  江鳴鶴走過去問道:“不知孫統領此去欲要如何做?”

  孫統領皺眉:“自然是先好言勸導沈大人同我回來朝皇上復命。”

  哎哎哎,當真是個榆木腦袋。

  江鳴鶴嘆了口氣,繼而問道:“孫統領,您別忘了,你這位子坐了十好幾年,可他沈雲飛無功無德就跳到了這官職上,你不覺得不公平嗎?若是他死了,沈大人的官職是不是就由你晉升取代?”

  他說罷,便負手優哉游哉的離開了,絲毫不理已經呆愣的孫統領。

  孫統領的內心有一瞬的動搖。他忠君卻不背信棄義,要他私下下黑手的事他做不到.......

  更何況江鳴鶴今日能同他說這樣的話,誰知他之後又會拉上誰?

  孫統領雖為一介草莽,可也知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些文人暗地裡使得下三濫功夫還當真讓人瞧不上眼!

  清晨。

  橙黃的暖陽從山巒之中掙脫而出,在雪地之中撒了層蜜。

  任霽月抱著石榴靠著馬就著火便睡了一夜,二人還未醒神,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

  越來越近,任霽月陡然驚醒,提劍躍到樹梢之中。

  遠處,一匹白馬漸行漸遠,任霽月跳下樹將石榴安置在那個幾近腐朽的樹洞裡,才站在馬邊迎敵。

  白馬越行越近,周圍在無其他聲音,看來這人是單槍獨馬而來,任霽月抽劍,迎著暖陽的寒光倒眼皮上。

  近了,更近了。

  那人從馬背上跳下來,見他提著劍,一愣而後將自己的武器丟在地上,雙手高舉道:“在下沈雲飛。”

  任霽月用腳將他的劍勾在手中,眼裡的防備不減:“你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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