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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珈銘不滿地咬一口香菇,當肉嚼:“不讓吃肉會把我餓瘦的!”

  “正好。”顧淮越輕描淡寫道,“反正你現在就是個小胖子,就當減肥了。”

  顧珈銘頓不高興了,眾人卻都樂了,尤其是褚恬,一開始的緊張,無形中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吃過晚飯,顧淮越和徐沂有話要說便去了書房,嚴真和褚恬陪小朋友們在客廳里玩。

  褚恬坐在旁邊,看著萌萌小朋友拿著彩筆有模有樣的畫畫,忍不住感嘆:“小姑娘真聰明,這么小就會畫畫了,還畫的這麼好。”

  嚴真正在陪顧珈銘做暑假作業,聞言看了女兒一眼,滿臉欣慰。顧珈銘又眼巴巴地看著妹妹,然而扯了扯嚴真的衣角:“媽媽,我也想玩。”

  “不行。”嚴真柔聲拒絕他,“你爸剛跟我說了,你今天白天在營區里瘋跑了一天,作業一點都沒寫,而且中午在食堂還趁他不注意偷吃了個雞腿。他讓我晚上看著你好好寫作業,不然開學了就沒法交差了。”

  顧珈銘沮喪地垂下腦袋,難過地雙下巴都出來了。

  褚恬被這小傢伙逗笑了,再一看乖巧聽話的萌萌,由衷地感到羨慕:“嫂子,真好,兒女雙全。”

  嚴真溫柔地笑了笑:“你跟小徐也可以抓緊了,我聽淮越說小徐之前在裝甲團,現在調到師里,來往家屬院方便很多,等你真正懷孕了,也可以照顧到你。”

  “還是在等等吧。”褚恬說著,眨眼一笑,“等到感情和生活更穩定了再說,否則孩子生出來也是受罪。”

  嚴真那麼聰明的人,怎麼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她沒再多問,只是笑著說:“那好,這樣更周全。”

  書房裡,顧淮越和徐沂對坐喝著茶。

  放下茶杯,顧淮越緩緩道:“那天在裝甲團里看到你我是真吃了一驚,你調來之前是在咱們集團軍T師?上一次見你的時候沈孟川那小子還在T師,一晃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調到集團軍,你又調到我們這兒來了。”

  徐沂摩挲著手中的茶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顧淮越想起什麼,笑了下:“之前我就跟你老首長沈孟川說過,徐沂這個兵不錯,調我們師來肯定大有作為。你猜他說什麼?他氣急敗壞地罵我挖牆腳。”

  徐沂也莞爾一笑:“聽您這麼說,我倍感壓力。”

  顧淮越望著他,低聲說:“其實,你軍校沒畢業的時候我就聽小叔提起過你。”

  徐沂頗感意外:“我小姑夫?”

  “不錯,那時候你不是跟他參加過一次全國性的科技比賽麼?後來還拿了獎,就是那一回,顧教授回到家裡可是好好地把你誇了一頓。”

  “這話小姑父可是從沒當我面說過。”

  “不管怎麼樣,他是看重你的。”顧淮越又給他添滿茶,“他說你能帶兵,又懂技術,文武全才,很難得。我記得你畢業分配是到了咱們軍區總部警衛連吧?他可是很為你惋惜了一陣子。”

  徐沂盯著茶杯里冒出的熱氣,沉默了良久,才說:“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來到了我想來的地方。”

  顧淮越多少知道其中的一些曲折,也不再多問,岔開了話題:“你跟褚恬是什麼時候結婚的?辦婚禮了?”

  “還沒。”徐沂說,“只領了證,婚禮還沒辦。”

  顧淮越好笑道:“這點你倒是跟我一樣了,是怎麼回事?”

  徐沂低頭,神色溫和:“那段時間恬恬媽媽在住院,本來想領了證,等她身體好一些把婚禮給辦了,可後來她病情加重,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恬恬的情緒很糟,而且老人家剛過世不久,我們就辦喜宴,也不太合適。”

  顧淮越點點頭:“是這個理。”

  “所以一拖就拖到了現在,我一直忙,根本抽不出大塊時間。辦得太簡單,又怕委屈恬恬。”說到這兒,徐沂抬起頭,“參謀長,我能提前跟您打個招呼,申請年底休今年的年假嗎?”

  “結婚?”顧淮越覷他一眼,“那我可就沒法不批了。”

  徐沂笑了笑:“謝謝您了,參謀長。”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顧二哥一家終於出來啦~ 大家想他們嗎?^ ^

  還是徐沂為什麼一直沒提結婚,大家應該也明白了吧~

  ☆、第37章

  這天,兩人待到快十點才走。

  臨走之前,還出了個小插曲。褚恬無意間在顧珈銘面前說起徐沂收藏了許多飛機模型,小朋友聽了,非要纏著跟他們一起去看。後來被顧淮越教育了兩句,又因為時間太晚而作罷。

  因為吃飯時徐沂喝了點酒,所以回去的時候是褚恬開車。不過徐參謀也沒閒著,坐在副駕上,幫著她審視路況。為了讓褚恬專心開車,一路上徐沂都沒怎麼跟她說話。倒是褚恬,時不時地望過去一眼,發現這人的眼睛亮得出奇。

  難道是喝了酒的緣故?褚恬猜測。結婚之後,她幾乎就沒見過他喝酒,不過她知道,他的酒量十分好。可以說,凡在部隊當過兵的,酒量基本都是海量。

  她的頻頻側目引起了徐沂的注意,徐參謀側首看了她一眼,囑咐道:“好好開車,老看我幹什麼?”

  “我開得好著呢。”褚恬不滿地哼一聲,“我問你,今天我聽顧參謀長說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是什麼意思?”

  徐沂斜靠在座椅上,說:“參謀長姓什麼?”

  褚恬想咬他了,他把她當傻子嗎?說了姓顧嘛!不對!腦中靈光一閃,她驚訝地反問:“他跟小姑父是一家的?他們兩個,是兄弟?”

  徐沂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失笑道:“是叔侄。”

  褚恬微窘,繼而卻又覺得很有意思:“繞了這麼一大圈,原來都是一家人。”

  徐沂也覺得這世界太奇妙。繞過了那麼多彎,最後屬於他的,仍是這個人。在這個小小的車廂里,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他忽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逸。不只是因為有了家,婚禮有了著落,更重要的是,此刻有那麼一個人,陪在他身邊。

  “喂,怎麼不說話啦?睡著啦?”

  嗯,這麼一個人,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徐沂側過頭,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褚恬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心裡慶倖幸好現在正在停著車等紅燈。正想說他幾句呢,回望過去,卻他發現正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她,神色安靜中帶著些許不加掩飾的溫柔和喜歡。

  窗外街邊的光影從他眼中掠過,同時也迷惑了她的雙眼。褚恬趕緊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錯,而徐沂卻笑了,低而輕地說:“恬恬,我今天,很高興。”

  褚恬不知他為何突然這麼感慨,一時愣在了那裡,還是後面車輛的喇叭聲將她喚醒。回過頭,綠燈已亮,她連忙抽出手來,啟動了車子。等開過了路口,她再想去問個清楚的時候,發現徐沂居然睡著了。

  好吧……

  褚恬不情不願地扭過頭繼續開車,心裏面好像、也許、大概,也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甜蜜。

  房子的事定下來之後,褚恬就忙著補辦手續和搬家事宜了。

  馮驍驍對此頗有怨言,因為褚恬要是搬到了大院,她就沒法跟她一路回家了。兩人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完全截然不同的方向。這天中午,兩人一起吃飯,她無意中問褚恬:“你們原來那房子不是挺好的麼,為什麼非要搬到大院去?”

  褚恬扳起指頭,說理由給她聽。

  這一來肯定是考慮她老公啊,家屬院到A師營區往來都有班車的,每晚兩趟,徐沂現在又不是基層連隊主官,不用天天蹲守在那兒,只要晚上沒事,就可以坐班車回家,重點是還不用請假!

  其次就是安全。師裡面每月都會在抽調人力駐守家屬院,大院圍牆四周都裝了探照燈,進出都要檢查出入證,陌生人必須打電話請人來接領,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安保做的十分到位。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徐沂說的。他不太喜歡之前那個房子,大概是直接從父母那裡拿來,得到的太容易,反倒沒什麼感覺了。而家屬院的房子就不一樣了,這樣按照級別分配的房子,是靠他自己努力得來的,因此住起來更舒服。

  “舒服?”馮驍驍微一挑眉,“我問你,你們現在住的房子多大?能跟你們之前的比?”

  “我比這個做什麼?反正就我們兩個人,就是四肢全抻開橫躺在那裡也占不完那地方啊。”

  馮驍驍想像了下這對男女神橫躺著的畫面,不由得笑噴。她接過褚恬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說:“恬恬,你心夠大的。”

  “我這是放眼將來。”褚恬支著下巴,眼眸發亮地說,“我老公又不會一直是個小幹部,他肯定還會升官的,那我們的生活肯定就會越來越好。”

  她 幾乎就沒懷疑過這一點,尤其是在她見過顧淮越和嚴真這兩人之後,她覺得只要他們兩個努力,也能擁有那樣的生活。就如同電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淚》里說的,想 當將軍夫人,就得先嫁給中尉,跟他在沙漠、森林、邊境甚至是槍林彈雨中生活二十年。他們現在的情況,難道不是比中尉好太多?

  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

  真 搬家的時候,徐沂特意請了兩天假,幫褚恬把所有用到的東西都搬到了家屬院,沒讓她動一根手指頭。褚恬這次樂得當甩手掌柜了。然而搬到大院沒多久,一紙命令 下來,A師的野外拉練開始了。作訓處作為專門負責訓練的部門,肯定要派人去盯,作為作訓處的新人,徐沂已經有兩周沒回過家了。已經習以為常的褚恬恬表示: 呵呵。

  這兩周,褚恬過得倒不寂寞,而且生活上也沒有很湊合,因為她已經習慣偶爾不想做飯,就去顧淮越顧參謀長家蹭飯吃了!

  嚴真的手藝簡直太棒了,看似一樣的程序和用料,但她做出來的菜,味道跟嚴真所做的就是不一樣。這點不光她,連小朋友們都嘗出來了。為此,顧珈銘小朋友向她嚴正抗議,以後在他家,她負責吃飯就好,不用下廚。被小朋友鄙視了的褚恬反思了下,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這晚吃完飯,嚴真督促著顧珈銘做作業,褚恬就陪顧萌萌畫畫。小萌萌剛洗完澡,白天紮成倆小辮的頭髮散了下來,乖巧地伏在耳後。褚恬坐在她身後,聞著她頭髮洗後的清香,握著她光滑細膩的小手,給剛畫過的畫塗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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