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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勾唇,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撿什麼撿,舊東西而已,壞了就扔了。”

  徐沂抬眉看她一眼,忽然將手機又塞回她手中:“你要是想扔,那就扔了去。”

  褚恬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他,兩人僵持片刻,她有點賭氣地把手機放回茶几上,這一次沒敢用太大力,又瞪了徐沂一眼,回到衛生間去吹頭髮。

  徐指導員微挑眉頭,坐回沙發,開始研究褚恬的手機。等到褚恬出來的時候,他正對著那道小細fèng微皺眉頭。

  褚恬猶豫了下,走到他身邊,坐下:“你別看了,真壞了就換個手機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用這個了。”

  “還沒到換手機的地步,不過是手機外屏裂了一道fèng,找家店一修就好。”

  聽他這麼說,褚恬有些心虛:“那修好了你用,我只喜歡原裝的。”

  徐指導員謝絕她的美意:“我有手機,用自己的就行了。”

  “那我用你的,咱兩可以換著用啊。”說著褚恬去找徐沂的,“你的手機呢?”

  徐沂從褲兜里摸出手機,遞給了褚恬。褚恬一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這是你的手機?”

  國產的直板手機,明顯過時的外型設計。而且這手機除了打電話和發簡訊之外,最基本的上網功能都欠奉,連個最低端的智能機都不如。她以前怎麼都沒注意,原來徐指導員是這麼out的一個人。

  看著她如此意外的表情,徐沂說:“別小瞧,這手機輕巧便攜,特殊保密設計,超長待機,最重要的一點是——還耐摔。”

  一聽就知道他話裡有話,褚恬輕輕哼了一聲,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又不是天天摔手機,我今天是心情不好。”

  “那也不要輕易摔東西,尤其是手機。”

  褚恬看他:“手機怎麼了?”

  “因為對我們當兵的而言,手機可以說是與外界聯繫的最重要的方式了。要是壞了,找不到想找的人,豈不是要急死了。”徐指導員開始教育她。

  “你會嗎?”褚恬開始歪樓,“你那麼淡定的一個人,誰能讓你急死?”

  還真別說。

  徐沂輕擦著她的手機屏幕,不緊不慢道:“放在以前是不會,這次休完假回去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開車擦刮,眼神不好,脾氣還壞。這樣的,你說能不讓人操心麼?

  褚恬知道他在說她,可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生氣,她想反駁,可話還沒出口,就覺得鼻尖酸了。察覺到眼角泛濕,她立刻挽住徐沂的胳膊,把臉都埋在他的肩膀上。

  徐沂頓了下,伸過手去,攬住了她的腰:“怎麼了?”他側首,只能看見她柔軟的耳垂,其餘都緊緊地壓在他的肩膀上。

  “對不起啊。”她帶著點鼻音說,“剛剛不該對你發火。”

  徐沂沉默了一瞬,忽而伸手撥開她的長髮,露出她的大半側臉。他低聲問:“我們認識多久了?”

  褚恬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一年零兩個月了,我才知道你會道歉。”

  他的眼中盛滿笑意,褚恬這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開玩笑。可眼淚不知不覺就又下來了,她連忙又壓下腦袋,好不讓他看見。

  這一刻,她似乎有了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他屬於她。

  因為下雨,周末外出的計劃就泡湯了,褚恬乖乖地跟徐沂待在家裡。

  雖然只有兩個人,倒也不算無聊。白天,在褚恬的“威逼利誘”下,一向不好玩樂的徐指導員被迫登她的遊戲帳號刷副本。晚上,徐沂學乖了,看新聞的時候禁止某姑娘在他旁邊玩手機。入睡前,因為什麼也不能做,徐沂就只好靠在一旁看褚恬捧著IPAD看片看得傻笑不止。要是看點喜劇電影的也就算了,偏偏褚大美人看的是動畫片。

  沒錯,是動畫片,一部名為《南方公園》的動畫片。雖然褚恬著重強調了這片子拍出來是給成人看的,並且極力推薦徐指導員跟她一起看,但徐沂還是敬謝不敏。

  總的來說,這個周末過得還是很愉快的,如果不算即將到來的一周軍訓的話。

  周日晚,褚恬在入睡前收到條簡訊。是部門老劉發來的:提醒下兩位美女,從明天起,為期一周的軍訓就要開始了。考慮到最近天氣不好,所以大部分訓練科目應該都安排在室內(我猜的),上級指示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該偷懶的時候可以偷一下小懶(後半句我補充的)。

  這個老劉,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貧。褚恬正準備回復的時候,馮驍驍的微信進來了:恬恬,我想死。

  褚恬回道:別著急,說不定教官是個帥哥呢^_^

  馮驍驍:說的是哈^_^

  還真——好安慰啊。褚恬忍不住笑。

  正好徐沂洗完澡走了進來,就看見褚恬又在傻樂,雖然這回是對著手機。徐沂有點想不通這手機對她的吸引力怎麼那麼大,他走到床邊,摸了下褚恬的頭髮:“差不多幹了,今晚別看平板了,早點睡,明天還得上班。”

  “你就是不說我也不看了,我得養精蓄銳,接下來還有一周的軍訓要應付呢。”

  徐沂正要上床,聽見她這句話,頓住了:“什麼軍訓?”

  “說是我們公司的慣例,每年新進的員工都要參加。有一周呢”褚恬有點苦惱。

  徐沂卻表示理解:“這不是挺好的?敦促你們強身健體。”

  什麼強身健體?根本就是折磨人! 可這話褚恬是不敢在徐沂面前說的,否則這位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上尉非得跟她講講道理不行。

  “指導員,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褚恬仰起頭,一臉求知的渴望。

  一聽她這麼叫他,徐沂就知道她問不出什麼好問題,只給她個眼神,示意她繼續。褚恬有求於人,當然不能在意他這個敷衍的態度。

  “你當兵這麼幾年,肯定得天天訓練吧?有沒有什麼——”她斟酌了下,“省力的捷徑沒有?”

  徐沂看著一眼,面上浮出幾分好笑的表情來,“你是想問怎麼偷懶吧?”

  就這麼明顯嗎?褚恬厚著臉皮戳戳他的胳膊:“快說!”

  徐沂不著痕跡地躲過去:“沒有。”

  褚恬不信:“你上軍校的時候,就沒有偷過懶?”

  “沒有。”徐沂認真地回答道,“軍校時正是練體能的時候,不敢偷懶。”

  正規的學員訓練可不像她們這短期軍訓那麼簡單,那是長期持續的。如果一開始就偷懶,到後面就會更加痛苦。更何況他們每年都還有一次大型的體能考核,考不過那可是要走人的。

  聽他這麼說,褚恬有點佩服他了,而且說到練體能,她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馮驍驍曾經在微信里調戲過她的一句話:你家男人,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型的。

  作為親眼見證過徐沂真實身材的人,褚大美人冒著被馮驍驍暴打的風險含蓄地表示: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看來,想要好身材的代價也是很大的。她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知不覺,褚大美人就又被徐指導員給馴服了。

  ☆、08、

  周一早上,褚恬起床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窗外,發現雨依然在下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之後表情輕鬆地去上班。然而等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她一掃早上離開時的笑顏,又愁眉苦臉起來。

  徐沂一開始以為她是訓練一天太累的緣故,正想勸她去泡個熱水澡呢,發現褚大美人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瞧。

  只聽她說:“我被你害慘了。”

  徐沂十分莫名,他看著她:“怎麼了?”

  “驍驍今天來公司,說她看天氣預報報導這一周都有雨,所以我們的訓練都安排在室內了。結果教官一來,你猜他們怎麼說?”褚恬猛灌了一杯水,說:“他們說訓練地點改到他們的野外訓練場了,不僅要冒雨訓練,同時還會安排我們打靶,還把槍展示給我們看!”說著從手機里調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徐沂:“你看!”

  徐沂接過來,看清楚她們打靶用的步槍之後,忍不住笑了:“63式——哪個單位負責你們的訓練?”還用型號這麼老舊的槍。

  褚恬不懂槍的好壞,讓她鬱悶的另有其事:“我們教官說,等到這周結束,要辦個she擊比賽,每組都要派代表上。”

  徐沂精準地悟到了褚恬的潛台詞:“你是你們組的代表?”

  褚恬鬱悶極了:“馮驍驍說我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她斜他一眼,“說的倒輕鬆。”

  她就是再近水樓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槍打得跟他一樣吧。而且,本來這個代表是要到最後才選的。然而她們那一組都是女人,生來就不善使用槍械,敢握槍都不錯了,誰敢上場跟那些男人比試?

  難怪她說被他害慘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徐沂將手機還給褚恬,想了想,說:“雖然一周時間練不出來什麼效果,但需要的話,我還是可以幫你。”

  “怎麼幫?”她說,“就算有場地,家裡也沒槍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他笑了笑,“等你先學會用槍,我再教你怎麼打得更准。”

  聽他這麼說著,褚恬多少有些放心了:“會有用吧?不能讓我們拿倒數第一啊。”

  “……”徐沂發現,這女人真的挺會聊天的。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權作安慰。

  經徐沂這麼一安撫,褚恬第二天訓練的時候感覺好多了,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帶點興奮地對徐沂說:“我摸到槍了,很沉。”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感覺比平常粗了點。

  八斤,對女人來說,是有點重。

  他問:“臥姿打單發?”見她點點頭,便放心了,“那還好,不用總舉著槍。而且63的後坐力較為均勻,不至於弄傷你。”

  說到這裡他有些慶幸,幸虧只讓她們打幾次靶,否則架不住還真弄出點什麼問題來,到時候部隊那邊也不好跟地方交代。這就是他們為什麼每次遇到帶軍訓的任務時都不想接的原因,輕鬆那是必然的,可同時承擔的責任也大。

  “現在我會用槍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承諾了?”褚恬笑眯眯地看著徐沂,“我跟你說,我們全組人可是對你寄予了極大的期望,還想拿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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