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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惹得家僕們的議論越發不堪。

  裴斯嗤笑,將翁茗的屍體推到不遠處已經乾涸了,底下盛滿了穢物的溝渠之中。

  他垂眸欣賞了一會翁茗的死狀後,慢悠悠的理好衣衫,將血跡掩住,在原地思量了一瞬後,便抬步向著家僕們而去了。

  過了幾日,雲麾將軍橫死的消息鬧的長安人盡皆知,歸根結底,是因為翁茗的死狀太可笑,竟是跌到臭水溝里,被裡面的廢鐵將脖子扎了個對穿。

  唯一接受不了翁茗死的這樣荒唐的唯有翁茗的家人,可當日跟著翁茗的家僕卻一個個擔憂受罰,皆逃的不知所蹤了。

  裴斯聽了周遭人幸災樂禍的議論聲,低低一笑,把壺中的酒倒進了水中,將平靜的水面激起一片水花。

  殺人,原來這樣容易。

  “翁茗一個武將,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依我看他應當是被仇家給殺了。”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裴斯抬頭,只見對面亭中,一個鵝黃衣裙的女童,拿著一隻柳枝,一邊撥弄著水,一邊對她身畔少年道。

  裴斯微微一頓,是那天那個女童,看來這丫頭也不傻。

  裴斯正想著,便見少年遞給女童一塊糕點:“就你聰明,左右那翁茗毫無建樹,死不死和你無關。”

  女童瞪大了眼睛:“怎麼無關,他可是我大夏的臣子!”

  少年噗呲一笑:“你先當了皇帝再說這話吧。”

  女童聞言,有些不悅,揮起柳枝甩了少年一身水。

  少年躲避不及,一身好風度大打折扣,抬步就向女童追去,女童早就跑的遠遠地,回頭對少年道:“表兄,你還是先換身衣裳再來追我吧,這樣有失風度。”

  少年聞言氣急,快步追了出去,不一會二人便不見了蹤影,只留被女童棄之不用,隨意丟在水中的柳枝,在水面上悠悠蕩漾。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寫不出裴斯的愛情,卻對裴斯的成長經歷異常感興趣,寫到停不下來呀~~~

  話說,其實一開始,我寫小公主和裴斯的初遇時,是想寫裴斯被人非禮,小公主從天而降的,但寫著寫著覺得有些羞恥,就改了……

  這算是裴斯和小公主初遇的延伸吧~

  第284章 另一個結局

  芽兒推開窗, 只見院中鋪了薄薄一層雪,顯得單薄又寒涼。

  她裹緊了裘衣, 有些失神。

  這麼冷,還下了雪, 他應當回去了吧。

  芽兒回身從匣子裡拿出魚符, 就算不回又能如何, 她不想入宮, 更不想違背魏熙的意願,既如此,她又怎麼能去見他。

  芽兒喚來阿琢,悄聲道:“你將這個還給太子, 隱蔽些,別讓人知道。”

  ————

  內侍看著魏禎凍得青白的面色, 小心將魚符遞給他:“殿下回去吧,這是方才謝家娘子差人送過來的。”

  魏禎看著魚符,低低一笑, 滿是自嘲。

  他將魚符握在掌中,手被魚符咯的很疼, 他卻渾然不覺,不顧臉面卻換來了怎麼一個結局,可他卻怨不得旁人。

  魏熙不同意, 又有誰敢違背她的意願,說白了,他不過是個摸不著權勢的太子罷了, 不,不只是太子,他還是廢帝。

  魏禎抬步,已經被凍僵的身子趔趄了一下,他揮開內侍來扶的手,勉力挺直脊背往外去。

  上了馬車,一路寂靜,他眼裡盛滿了晦暗,魏熙從來都是說的好聽,可卻一直都是在防著他,如今更連他喜歡的女人都不給他,難道他真要如傀儡一般活上幾十年,熬到魏熙死了嗎?

  他乏力的靠在車壁上,只怕是熬幾十年的機會都沒有。

  他握緊雙拳,覺馬車一晃,忽的停下。

  “殿下,有個老翁在車外求見。”

  魏禎蹙眉:“拖走便是。”

  魏禎說罷,卻聽老翁在外面喊:“殿下,求您讓奴才看您一眼,自從太后走後,奴才都沒在近處見過您。”

  魏禎眸色微動,卻對外道:“啟程。”

  魏禎說罷,對在車內服侍的內侍道:“外面那人有古怪,你一會去審清楚他到底有何事,問清了,便殺了吧,勿要讓人知道。”

  ————

  不過正午內侍便回來了:“殿下,那人處理了。”

  魏禎點頭:“都交代了什麼?”

  內侍道:“他說害死先帝的不是逆臣,而是陛下,陛下曾以香毒害先帝,害先帝神志失常,失了眾臣支持,才落得那般下場。”

  內侍說罷,覷了覷魏禎的神色,卻見他神色淡淡,無怒無驚,內侍微頓,又道:“奴才無能,處置他時讓程大人看見了。”

  魏禎抬眸:“程鏡?”

  內侍點頭:“如今程大人在外候著。”

  魏禎道:“讓她進來。”

  片刻後,一身男裝的程鏡便邁進了屋中。

  “真巧,程大人。”魏禎看著程鏡,目光審視。

  程鏡坐在魏禎對面,搖頭:“不巧,殿下應當也猜到了。”

  魏禎面色冷然:“你為什麼安排人說這些。”

  程鏡微微一笑:“殿下大了,雖境況艱難,但有些事也該知道了。”

  魏禎一手撐在桌上,探身靠近程鏡:“若是我沒記錯,你是陛下養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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