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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胡說!你這個狗奴才,竟敢攀咬我!我打死你!”寶陽郡主張牙舞爪就要撓過去,身後的嬤嬤急忙攔住她,不讓她衝動。

  另一個四十多歲的嬤嬤,現在在針織坊當值,此刻頭深深扣伏在地上,渾身顫抖,抖著嗓子道:“奴婢,奴婢在針織坊當值,當初奴婢犯了很大一個錯誤,恰巧被寶陽郡主逮住,郡主拿捏著奴婢的錯誤,以奴婢的性命和家人相要挾,奴婢不敢不答應啊。”

  寶陽郡主猛然看向太皇太后,哭訴道:“外祖母,我真的是無辜的,這些人都在攀咬我,我什麼都沒做過,我那天一直跟您在一起,您知道的呀,您知道的呀!”

  太皇太后坐在最上面,神色恍惚,眼神朦朧,似乎早就被這一系列事情給驚呆了。

  惠太妃恨恨地看了眼寶陽郡主,轉身看向太皇太后,未語淚先流。

  “娘娘,臣妾年方十五進宮,侍奉祖上皇於左右,至今已有二十餘載,臣妾一直恭謹本分,不敢放肆絲毫。後得娘娘憐愛,允臣妾將臣妾侄女養於宮,得以教養,臣妾每日晨昏定省叮囑她,切要為人恭敬,做事謹慎,不可焦躁痴狂,臣妾那侄女進宮六載,未敢自專,一直謹慎小心,卻不知哪裡招惹到寶陽郡主,竟要我那侄女性命,還請娘娘為我們娘倆兒做主。”

  皇上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努力控制住自己,才沒衝上去給下面那個陰狠毒辣的賤女人兩腳。

  緩了緩心情,他繃緊聲音,道:“寶陽郡主性情惡毒,心狠辣,實乃罕見,當不配‘寶陽’一封號,應當剝奪褫號,閉回家門,自省奪神。”

  “不!”寶陽郡主悽厲地喊了一聲。

  “皇上表哥,你不能這麼對我!”

  皇上厭惡地收回視線,看向太皇太后,“祖母,您怎麼看?”

  太皇太后動了動眼珠,還未開口說話,外面突然衝進來一個人,大喊道:“我看誰敢奪去我女兒的褫號,我女兒的褫號乃祖上皇親封,上了皇家玉碟的。”

  大長公主走進來,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二人,又看向皇上,冷笑一聲,“皇上真是好威武,單憑地上這兩個賤人的胡言亂語,便要定我女兒的罪,還要奪去我女兒的褫號,是真的想要公平示眾,還是想給那位柴姑娘撐腰呢?”

  “哦,我忘了,皇上就是在惠太妃身邊養大的,向來與母后和皇兄不親近,皇上怕是覺得自己姓柴呢,所以才不分青紅皂白便要為你那好表妹撐腰?”

  惠太妃臉色一變,猛然看向大長公主,厲聲,“大長公主慎言!”

  “慎言?”大長公主看向惠太妃,“本宮就只有寶陽這麼一個女兒,如今你的好兒子要奪去本宮女兒的褫號,你卻來教本宮慎言?”

  “呵!”大長公主冷笑道,“皇上,我兒的褫號乃祖上皇親封,無背家叛國之舉輕易不可奪,你一個剛登基兩年的小兒,便要不顧祖先顏面,金口玉言,輕言下令,咱們不如昭示天下,以示武朝臣,看看他們的好陛下是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明不理的!”

  “放肆!”太皇太后猛然拍了下桌子,怒道,“哀家還沒死呢!”

  說完,她身子一晃,險些栽倒。

  方秋南忙扶住她,“主子,太醫叮囑您,您不可動怒啊。”

  “哼,”太皇太后緩緩掃過地上跪著的寶陽郡主,旁邊站著的大長公主,以及身邊的惠太妃和皇上,悽然一笑,“真是好一場大戲啊!啊?親不成親,仇不止仇,真是……”

  她緩緩吸口氣,怒吼,“皇家醜事!”

  諸人忙垂下眼,斂身站好,屏住呼吸,不敢言語。

  “什麼時候成這個樣子了?啊?這是要鬧什麼?狂權□□嗎?”

  皇上忙跪下來,“孫兒不敢。”

  太皇太后已經不想再看向他,轉而看向大長公主,“你呢?身為大長公主,卻說出這種話,你要造反嗎?你口口聲聲你皇兄,你對得起你皇兄嗎?”

  大長公主跪下來,難受道:“母后,寶陽是我唯一的女兒,皇上這麼做,不是往我心窩子上插嗎?”

  太皇太后緩緩冷靜下來,冷眼看了眼眾人。

  “哀家還沒死呢,這事情輪不到你們做主,你們一五一十地再將事情經過說一遍,寶陽你也不必喊冤,有給你伸冤的會。”

  “至於惠太妃,你也放心,哀家絕對會給樊姐兒一個交代。”

  第114章

  兩個證人又將那些言辭說了一番,聽完後,大長公主冷笑著反駁:“胡說八道,且不說我兒有沒有這個能力,單問,我兒為何要害柴姑娘?她雖與柴姑娘有些舊日的矛盾,但距那時已過去一年多,我兒當初不動,反而一年後才動不成?”

  此話,也是惠太妃與皇上的疑惑,寶陽郡主為何突然想要加害柴未樊,兩人當初是鬧了些矛盾,但都是小事,且已經過了一年多。

  但經事實查證,的確是寶陽郡主所為,背後原因究竟為何,並不重要。

  惠太妃同樣冷著臉回答:“大長公主的意思是哀家陷害寶陽郡主?人證物證俱在,哀家若不是查到這些,也完全不相信這竟然是寶陽郡主所為。大長公主既然問出這話,哀家也想問寶陽郡主一句,我那侄女一向恭良謹順,到底哪裡招惹到了寶陽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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