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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家是主人,羅慕均雖然奇怪這兩個人為何爭起來,卻是趕緊過去勸架。結果快走到門口時,羅慕均也是習過武的,耳力比一般好的多,他清楚地聽到簫殤說顧大老爺:“活該你們顧家斷子絕孫。”

  羅慕均聽到這話就不敢往前走了,然後簫殤和顧大老爺又爭執幾句,爭什麼雖然沒聽太明白,但看樣子是顧大老爺理虧,簫殤恨顧家相當深,都到斷子絕孫的地步了。

  羅慕均聽了幾句就趕緊走了,心裡卻有些著急,他雖然跳躍,但並不是決斷型人才。不管簫家還是顧家,兩邊都是姻親,若是這兩家恩怨很深,對羅家也不是好事。接下來要如何做,他也不曉得,祖父病重,父親也是天天忙碌,他便來告訴兄長。

  “簫家與顧家??這……”羅慕遠聽得也是十分莫名,顧家跟羅家一樣是百年侯府,簫家在簫清和未中探花之前是八代貧民,這兩家哪裡來的恩怨??這恩怨又是從何而起?

  羅慕均不由的小聲道:“我聽簫大爺那個意思,好像顧大老爺理虧。”其實若不是顧大老爺一直的大好男人形象,他真懷疑是顧大老爺惹下了什麼風流債,讓簫家人過來找他的麻煩。

  “不可胡說。”羅慕遠說著,顧大老爺的老婆可是長平大長公主,別說是真事,就是閒言碎語都不能傳出來。便叮囑羅慕均道:“此事切勿再聲張,哪怕是祖父,父親都不要再提起。”

  “大哥放心,我知道輕重。”羅慕均說著。

  羅慕遠向羅慕均揮手道:“去歇著吧。”

  打發走羅慕均,羅慕遠百思不得其解的進屋門,虞秋荻正逗著女兒,看到羅慕遠進門並不問是什麼事。羅慕均特意把羅慕遠叫出去說事,那就是有意迴避她,若是她能知道的羅慕遠自然會說。若是羅慕遠不想說,那自然有他不想說的道理,她也不必去問。

  “時候不走了,奶媽們抱著孩子們去睡吧。”羅慕遠說著。

  三個奶媽上前,把孩子們抱走。羅慕遠便揮手讓丫頭婆子退下去,把羅慕均說的事跟虞秋荻說了。虞秋荻聽完也怔住了,簫姓是平常姓氏,但偏偏這個簫殤跟顧大老爺起了這樣的爭執,這不由得讓她想起吳婆媽子跟她說過那件舊事。

  虞秋荻也沒有隱瞞,便簫表妹與顧大老爺的事說了,再算算簫殤的年齡……這回羅慕遠是真的震驚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一向好男人的顧大老爺竟然有這樣的一段過去。想了想又道:“既然簫殤還活著,難道是當年顧大老爺手下留情??”

  虞秋荻搖搖頭,當年的舊事,具體過程如何她也不曉的,但直覺告訴她不會是因為顧大老爺手下留情的緣故。按吳婆子說的,這事出來之後,齊老太太對這個娘家侄子都有幾分防備之心,簫殤會活下來只怕是機緣巧合。

  “這件事誰都不要說。”羅慕遠說著,這事鬧出來,長平大長公主情何以堪,皇家的臉面何在。顧家是有欺君之罪,只怕簫家也落不到好處。這兩家都是羅家的姻親,不管哪個出事與羅家都是有害無益。

  虞秋荻聽得點點頭,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想此事簫家也不會主動提起。”事情過去太多年,就是有顧簫兩家的死敵想把這事翻出來,證據證人都沒有,只要兩家否認,誰能硬說簫殤是顧大老爺的兒子。簫清和已經是探花,他怎麼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舊事毀掉眼前大好前程。

  “若是如此就最好了。”羅慕遠說著。

  羅慕遠依然外頭忙碌,虞秋荻則是準備過年事宜,虞秋翎派人送來消息,她還是決定去直隸跟虞秋元去過。一則是跟在兄弟身邊,凡事都有照樣,二則是席家十分煩心,經常上門來,叮囑虞秋荻千萬別搭理他。

  送信的婆子另外附送了一個小道消息,安姨娘死了,席家把安姨娘趕出去之後,安姨娘無處為生,虞秋芸本想偷偷給她點錢,結果被席老爺打了一頓,虞秋芸再不敢問她。安姨娘只得流落街頭,現在天冷無處可去凍死到路上。

  虞秋芸得知之後大哭不己,本想好好安葬,席老爺哪裡會允。最後糙糙安葬在寺廟後山,虞秋芸都沒過去燒把紙。

  “唉……”虞秋荻聽得不由得嘆口氣,安姨娘看不上孫大爺,但若是還在孫家,只怕她也落不到如此下場。老是嫌旁人對她不夠好,殊不如遇上真惡人,她也就是凍死街頭的份了。讓丫頭拿了十兩銀子,遞給虞家的婆子道:“你拿著錢去,也別說我給的,到墳上給安姨娘燒把紙吧。”

  婆子接過銀子,道:“大姑奶奶也派人去祭奠了。”

  虞秋荻並不意外,掀過此事不提,虞秋荻又讓丫頭拿了個大包袱出來。道:“這個包袱你也帶去,裡頭也就幾件孩子的衣服,勞煩大姐帶到直隸去給大哥,這是我送侄子們的。”

  “三姑奶奶有心了。”婆子歡喜的說著。

  臘月十六虞秋翎起程回直隸,大包小包的走了,這趟去直隸,只怕又要好幾年。寧寒飛還沒有歸期,就是他回來了,只怕也未必會在京城,還要到海口去。就在同一天,簫殤起程去海寧,海上戰事剛起時,他說過那時不是去的時候,現在到時候了,他肯定也要過去。太平盛世沒那麼多仗打,現在有機會了,他肯定要拼一拼前程。

  又一個新年到來,因為水患未清,天熙皇帝心情極其不好,沒有哪個臣子敢歡天喜地過大年。平淡無奇的新年過去,剛出正月十五羅慕均出門了,羅慕遠向羅大老爺和羅大太太說了家中的情況,羅大老爺也覺得買些田莊地畝更為合適些,便派羅慕均出門,若是沒有合適的地畝,那就置辦些可取租的店鋪之類,未來十幾年羅家人口肯定是大爆炸,必須得提前準備上。

  出了正月,朝廷上也有變動,天熙皇帝頂住文臣的所有壓力,又做了一個決策,改了駙馬不得參政的慣例。派出駙馬衛策,又欽點定遠侯府世子羅慕遠隨行,二月二出發去海寧,協助鄭王府打擊外敵。

  第187章

  在最初的摺子上簫清和就舉薦了衛策,後來賀子章和謝衡都說過,衛策是個人才。天熙皇帝當然認真考慮過,雖然說駙馬不能參政,但從某方面說,這也是個好處。國家有難之時啟用駙馬是不得已,等到戰事完了,駙馬也就是可以繼續不參政。其他權力都好說,唯獨軍權這一項,天熙皇帝很深刻的知道,他這個皇帝想睡得香,必須得把軍隊牢牢握在手裡。

  海寧的戰報一波又一波的傳來,雖然謝衡走的時候就說過,這會是一場持久戰。持久的關鍵因素是大珠沒有海軍,戰船也不夠。訓練軍隊打造戰船,只是這兩樣就要很花時間,戰鬥力不足的時候只能抵抗,等戰鬥力上來了再打,可不就持久了嗎。

  謝衡原本就是兵馬大元帥,在軍中的影響力相當強,現在他的老婆侄子又去徵兵,再親自訓練。天熙皇帝覺得有點不太放心,他若是派了其他親信過去,萬一起了爭執,十分不利於打勝仗,天熙皇帝又無比想贏,思來想去也就衛策更適。羅慕遠,羅慕白的舅舅,謝衡的半個養子,同時又是他妹夫,以駙馬的身份過去分權,然後等打完之後再收權。

  天熙皇帝不想做得太明顯,再者剛開始時他也不知道戰事會怎麼樣,年前又一堆戰報傳過來。謝衡在摺子上說前線缺乏將才,再次提出希望衛策能來。天熙皇帝心裡已經決定讓衛策出戰,但因為駙馬不得參政是慣例,天熙皇帝照例在朝堂上議一議。

  沒想到天熙皇帝剛把衛策的名字說出來,文官立即開噴了,駙馬不得參政是慣例,天熙皇帝何故要打破老祖宗的規矩。更何況衛策與鄭王府關係不同尋常,又是羅家爺們的舅舅,海軍軍權本來就夠集中了,再送一個過去實在大大不利與安定團結。

  天熙皇帝心中無餘之語也就問文官了,衛策既然不合適,那該派誰去合適。文官們十分大義的說,應該派出監軍,也就是說派文官過去當監軍,以此壓制武官。這回天熙皇帝真吐血了,他還想打個大勝仗收復失地呢。派了文官當監軍,贏了是監軍的功勞,輸了是武官戰鬥不利,更重要的是就文官這德性,派到前線去當監軍,就是請天兵天將也別想打勝。

  這種時候,最了解天熙皇帝心思的賀子章說話了,簫清和也出聲了。賀子章向來是毒舌流,簫清和平常話不多,此時卻是拿出舌戰群儒的本事。吵嚷了幾個早朝,天熙皇帝怒聲之下,衛策出戰了,然後天熙皇帝還接受了簫清和的建議,派出羅慕遠隨行。

  同時天熙皇帝怒斥了文官,一個個除了吵就是吵,屁用都沒有。吵嚷著當監軍算什麼本事,又本事就去請命領兵,這種時候能上的戰場的才是好同志。就比如羅家,頭一仗人家就派出三個兒子,這回也跟出去一個,現在又送上去一個,人家雖然不會說,但人家辦的就是忠君愛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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