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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的朝廷有什麼事嗎?”虞秋荻問著,齊二老爺是一直在想辦法起復,但他起復文官該去他的好親家林閣老,更何況羅家現在也是夾著尾巴做人,就是兩家關係沒那麼僵,羅家此時此刻也是無能為力。

  羅慕遠搖搖頭,實在想不出齊二太太有何事,便道:“我們過去吧。”這是在羅家的地盤上,齊二太太一個人單槍匹馬過來,就是想不出有什麼事,她肯定也做出不什麼事。

  讓奶媽看著兩個哥兒,羅慕遠和虞秋荻坐車去了羅老太太屋裡,羅慕遠小心扶著虞秋荻上下車。進到羅老太太屋裡,羅大太太也在旁邊作陪,兩人上前先請了安,羅老太太就笑著對虞秋荻道:“快坐下吧,你現在身子重站不得。”

  “謝老太太。”虞秋荻笑著說,這才摸把椅子坐下來。

  齊二太太這趟來之前,齊二老爺把話翻來覆去交待了許多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她跟齊二老爺演習了許多遍,這才出的門。此時便看向虞秋荻笑道:“前些日子家裡亂成一團,沒得空過來看看,姑奶奶有了身孕,更要好生養著。”

  說話間齊二太太不禁看向虞秋荻,上回見虞秋荻還是好幾個月前,安哥兒滿月酒的時候。雖然才生產完卻是顯得有幾分消瘦,臉色看著也沒那好看。幾個月的恢復過來,再加上有孕,此時胖了許多,臉色紅潤,可想而知日子過的多舒服了。

  想來這丫頭真是命好,本來是父母早亡,娘家一概全無,竟然能嫁入定遠侯府當了嫡長媳,羅家請封世子之後,她就是世子夫人。上頭兩個婆婆慈愛,現在兩個兒子傍身,肚子裡又懷著一個,真不知道她上輩子積了德,才有現在的好命。

  至於虞秋荻為嫁羅慕遠吃了多少苦,後來二子生產羅慕遠都不在身邊,還要掛念著羅慕遠在外打仗會不會出意外,日子過的多辛苦,這些齊二太太統統看不到。只是看著虞秋獲過的不錯,那肯定就是命好了。

  “多謝舅母掛心,我一切安好。”虞秋荻笑著說,又道:“倒是讓舅母親自來一趟。”

  齊二太太笑著道:“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就想過來看看姑奶奶,我也沒有女兒,想尋人話家常都找不著,也只有跟姑奶奶說幾句了。”

  都不算暗示,幾乎就是明顯她,她想跟虞秋荻說些悄悄話。

  虞秋荻心中好奇,但實在不想跟齊二太太說私房話,齊二老爺還能說說,最少齊二老爺有大局觀,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跟齊二太太說話真是浪費時間。便笑著道:“表妹進門之後,舅母也多了個伴,婆媳之間多少話不能說呢。”

  提到齊大奶奶,齊二太太立時滿臉的苦楚,攤上這樣的兒媳婦,她真是上輩子造了孽,就是當初給齊瞬庭娶了虞秋荻,只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其實齊大奶奶也無數次抱怨,嫁人攤上這樣的人家她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羅大太太笑著道:“我恍惚聽人說,因為子嗣的事,齊家要給世子納妾呢,怎麼後來就沒消息了。”

  齊家已經放出風聲,要弄庶長子,但後來林家人上門,這事就完了,多少人家都等著消息呢。齊家跟林家自結親之來就弄出許多事非,若是再弄個庶長子出來,以後更有得鬧騰,這可是事關爵位的。

  齊二太太臉上不太好看,但問話的是羅大太太,她也不好不答,只能含糊地道:“沒有的事。”

  羅老太太也笑著插話道:“不是我倚老賣老多嘴,齊家是有爵位的人家,弄出庶長子來,只怕後宅不寧。世子和齊大奶奶都如此年輕,何必如此著急。”

  齊二太太臉色不太好看,羅老太太當然不著急,孫子五個,重孫子已經有三個,另外三個孫媳婦懷著孕,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羅老太太哪裡曉的齊家的情況。不好反駁羅老太太的話,只是道:“爵位傳承從來都是先嫡後庶,就是有了庶長子,那也是在嫡子之後。”

  羅老太太聽齊二太太如此說,只是笑笑也不再說什麼。其實看以前齊家傳來的事也能曉的,這位齊二太太也是個自我感覺太良好的。是人都有缺點,別說婆媳,夫妻,就是父母與親生子女之間也會有意見相佐之時,其中的關竅就是彼此之間多包容多糾正。不是有老話話說的,不聾不啞如何做家翁。

  齊二太太就是典型的,丈八的燈台,照的住別人看不見自己。只看見齊大奶奶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她就沒想過,自己這個婆婆哪裡不到位。當然齊大奶奶也不是個省事的,婆媳倆一個脾氣,可不就鬧成現在這樣了。

  齊二太太實在不想跟羅家人說家務事,羅家幸福美滿誰都知道,她這個苦命婆婆何必在這裡訴苦,白白讓人笑話。只是看向虞秋荻道:“兩個哥兒好嗎,許久不見他們,我怪想的。”

  “在我房裡奶媽抱著呢。”虞秋荻笑著說,看來齊二太太是鐵了心要跟她聊聊。

  羅老太太也順勢笑著對虞秋荻道:“那你就招呼舅太太,去你房裡坐坐吧。”

  “是。”虞秋荻笑著答應,又給羅慕遠一個放心的眼神。

  虞秋荻引著齊二太太上了車,婆子放下蓆子,車夫趕著車走了。齊二太太有幾分感慨地道:“姑娘真是有福氣,兩個兒子了,又懷著一個。”她的孫子還不知道在哪裡,本以為這回肯定能讓林家鬆口說讓妾室生孩子,沒想到仍然沒成功,又拖了一年。

  虞秋荻聽得只笑,說實話齊瞬庭屋裡的小白花少些,只怕齊大奶奶懷孕還能快些。表妹爬床,妾室通房弄了一屋子,又要正室必須懷孕,這也太強人所難了點。

  虞秋荻的正房是娘家陪嫁,全部鋪陳裝飾,齊二太太后來來過,總覺得鋪陳的過於好了。再加上虞秋荻的嫁妝,前頭她自己的就算了,後來齊二老爺還給她添妝,齊二太太心裡總是不太舒服,何必拿錢給她。

  “舅母請坐。”虞秋荻讓著齊二太太坐下,又對吳婆子道:“兩個哥兒呢,也讓舅母見見。”

  吳婆子何其聰明,笑著道:“奶媽哄著睡下了,不要把他們揉醒?”

  虞秋荻沒吭聲,只是看向齊二太太,齊二太太本來就是藉口過來,便笑著道:“既然睡了就算了,我與姑奶奶說些家常話,你們都先去出去吧。”

  吳婆子看虞秋荻一眼,虞秋荻笑著道:“外頭守著。”

  吳婆子會意,這才帶著屋裡的丫頭婆子出去,把門好,她只在門口守著,隨時留意屋裡的動靜。

  閒雜人等出去了,虞秋荻直接問:“舅母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齊二太太卻是顯得有些猶豫,因為按照齊二老爺說的,這事要問的不著痕跡,要先話家常,然後慢慢入題,但是虞秋荻這樣的架式擺出來,哪裡還能不著痕跡,再者齊二太太也不是那種會磨跡,想想便道:“其實是你舅舅讓我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舅母請講。”虞秋荻說著。

  齊二太太問道:“當年虞家跟安遠侯賀侯爺可有交情?”

  “啊?”虞秋荻聽得心中大怔,腦筋卻是轉的極快,一臉疑惑地道:“虞家與賀侯爺?我記得當年安遠侯府與外來往的都沒幾家,我只是在顧老太太大壽之時見賀太太一次,不止祖母,就是外祖母也沒有跟賀太太來往過。”

  “那虞家其他人呢?去世的虞老爺,還是虞大爺都跟賀侯爺沒交情嗎?”齊二太太追問。

  虞秋荻不禁笑了,道:“當日我是跟著祖母一起,與伯母,堂兄也就早晚請安時見過,他們在外頭與什麼人交際,我如何能知道。舅母,今天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齊二太太聽得滿臉失望,但虞秋荻的話卻是沒辦法反駁,要是親爹親兄長好些,伯父,堂兄在外頭與什麼人來往她不知道是正常的,若是知道反而太反常。繼續道:“我記得當年虞家換親之事鬧出來,賀侯爺親自來了青陽,與齊老太太說了許久的話,姑娘可曉的說了什麼?”

  虞秋荻茫然的搖搖頭,臉上滿心的傷感,看向齊二太太的目光卻不像剛才那樣和善,多少有幾分怨念,道:“虞家大伯母拿堂姐換親,還想要我性命。舅舅和舅母又嫌我體弱多病,要退了親事,直我逼到生不生,死不死的地步,有時候回想起來,我都想不起當時怎麼活下來了。”

  齊二太太聽到這話心裡就有幾分不悅,現在虞秋荻生活的多好了,還在這裡得了便宜又賣乖,便道:“姑奶奶何故提以前種種,只看看現在,哪裡過的差了。”

  “按舅母說的,我還要謝謝舅母當年退親,把我逼至絕望了。”虞秋荻言語沒那麼客氣了,直言道:“弄不好舅母還覺得,要不是因為你英明退親了,我還尋不到這樣的好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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