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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衛家五爺衛簡,也就是在衛家二房中,被衛連舟所傷的那位庶弟。在羅慕遠的印象就是一個斷臂,有些神經的少年,還早早亡故了。

  元澈沒有回答羅慕遠的問題,只是兩眼放光的上下打量著羅慕遠,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衛連舟和衛簡的外甥,羅素的侄子,好,實在太好了,這樣的對手我也許久沒有遇到過了。去,把我的刀拿過來,順道再帶桿槍。”

  剛才被羅慕遠打趴在地上的海盜,聽到吩咐連滾帶爬地跑進屋裡,沒一會出來,一刀單刀一手長槍。

  元澈接過單刀,卻是把長槍丟給羅慕遠,神情嚴肅認真,說著:“衛連舟十五六歲時,就已經忤逆父親,捅死庶母,然後跟著船隊游遍四大洋了。衛簡十六歲時也開始遊走四方,聯絡各方勢力,立志搞死衛連舟。羅素就更是女中豪傑,成親不久就大敗匈奴公主一戰成名。看你模樣,也就十五、六歲。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千萬別辱沒了你家長輩們的名頭。”

  元澈話音落下,單刀已經劈出去,兩人瞬間戰成一團。真要說天份,鄭王妃不止一次說過,羅慕白的習武天份是羅家兄弟中最高的,但羅慕遠即使不如羅慕白,但這些年苦練下來,也不會那容易被人當盤菜切了。

  兩斗你來我往,打的正為激烈之時,幾個本來被趴下的海盜卻是悄悄有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繩索來。

  元澈與羅慕遠又是幾個回合,羅慕遠正要再次搶攻,突然間幾條繩索向他襲來,幾乎是瞬間,羅慕遠被海盜們的繩索捆了個結實,幾個海盜牽著繩索,羅慕遠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你……”羅慕遠怒瞪向元澈,元澈開始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要跟他一對一的,更重要的剛才交手,元澈實力很強,實在犯不著用這種伎倆。

  “哈哈……你見過哪家海盜跟人單挑的,我們從來都是群毆。”元澈大笑的說著,倒不是打不過羅慕遠,但既然有更簡單的辦法,他何必在這裡跟羅慕遠拼命,能省點力氣就省點力氣。又指著羅慕遠道:“兄弟們,給我捆起來。”

  幾個海盜上前,羅慕遠瞬時變成了大粽子,元澈笑得更為得意,道:“放船上去,打包一起帶走,衛連舟外甥,很好,非常好。”

  “二爺,馬上就要大風暴了,現在不合適出海。”身邊狗腿甲說著。

  元澈看看天色,便道:“那就先給衛連舟寫信,告訴他,他外甥在我手裡,讓他準備好贖金。”跟滙豐船行鬥了這麼多年,打了合,合了打,這回非得狠治衛連舟一回,還有寧寒飛,必須得訛的他們當褲子。

  “是,二爺英名,大智慧,大謀略。”狗腿乙跟著說。

  元澈得意完了,目光轉向大木箱,那裡還睡著一個大美人呢。他苦苦尋找這麼多年的老婆,終於有希望了,他可不希望像裴霜那樣,次次都接好人卡,光棍快打到四十了,標準的杯具男。

  “不要碰她!!”羅慕遠一聲怒喝,臉孔瞬間漲紅了,本來人都被捆成粽子扔地上老實了,此時卻是奮力掙紮起來。

  “都這樣了,你還想著英雄救美,熊了點吧。”元澈笑著說。

  羅慕遠眼看著元澈的手就要伸到箱子,想都不想的道:“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這麼拼命。不過我無所謂,別說是未婚妻,就是老婆我都不在乎。”元澈聳肩說著,貞操是什麼,既不吃也不能喝,吃撐了才會在意這些。

  “你……”羅慕遠掙扎著,厲聲嘶喊著,道:“我可以在這裡向天上神明發誓,誰敢碰她,就是化身厲鬼,我也要斬其頭,挖其心,毀其屍。”

  元澈不由得頓了一下,本來大好的心情也被羅慕遠吼沒了,他一臉怒容的瞪向羅慕遠道:“當年你舅舅就跟我搶女人,明明是老子英雄救美,結果卻便宜了他。現在到你了,你還要跟我搶,我跟你們甥舅犯沖啊。”

  “那是我未婚妻,是你跟我搶!”羅慕遠糾正元澈。

  “海盜的世界就是誰搶到是誰的。”元澈大聲說著,只是手剛碰到箱子邊,藍先生的手也放到了元澈的肩上。

  元澈愣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向藍先生。

  “君子不奪人所愛。”藍先生淡淡然道。

  元澈聽得下巴差點掉地上,這話從藍先生嘴裡說出來,他真心覺得世界真奇妙。雖然不是一路的,但大家同樣是海盜,海盜要是不奪人所愛,那還當毛的海盜。不過人家發話了,元澈又自知武功比人家差太多,只得把手縮回來,道:“藍先生的話……呃,好,我給藍先生面子。”

  “把他的繩子解開吧。”藍先生說著。

  “呃……藍先生明白的,這是衛連舟的外甥……”元澈說著,這樣的大好機會,他不狠坑衛連舟一把,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藍先生彈動手指,羅慕遠只覺得有什麼東西she進他左肩,頓時全身無力。藍先生看向元澈道:“這樣你放心了?”

  “放心,放心。”元澈臉上笑著,道:“藍先生出手,我再放心不過。”——

  一夜暴雨加閃電,外頭雖然是昏天黑地,洞房花燭夜裡卻是別有一番風情。齊瞬庭對於這個表妹未婚妻,一直以來沒多大的好感,但要說感覺很差也說不上,又是洞房花燭夜,自然是別一番親密。

  天亮夫妻兩個起身,外頭雨勢雖然更大了,但新媳婦進門向婆婆敬茶,這杯媳婦茶是怎麼也省不掉的。

  小夫妻兩個走到老太太房裡時,齊二老爺和齊二太太已經在了,虞秋芳一臉嬌羞的跟在齊瞬庭身後。若是說昨天掀蓋頭時,她還有一絲緊張,那麼此時她就有恃無恐了,行成了,洞房都入了,齊家還能怎麼樣。

  僕婦拿過來墊子,虞秋芳剛要跟著齊瞬庭跪下,突然頭頂傳來齊老太太的震怒之聲:“你是誰??”

  齊二老爺和齊二太太頓時瞪大了眼,齊瞬庭也是一臉搞不清楚狀況。虞秋芳心中多少有些緊張,但已經這樣了,齊老太太就是震怒了又能怎麼樣,她本來就活不長了,直接氣的蹬腿了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虞秋芳打起精神,抬起頭來看向齊老太太。她對齊老太太幾乎沒什麼印象,還是年齡小的時候見過幾次面,感覺就是慈眉善目,比虞老太太好相處多了。

  此時的齊老太太幾乎跟虞秋芳印象中一模樣一樣,除了白頭髮更多了,神情也顯得更蒼老。左手拿著一串佛珠,時不時的轉動著,唯一的不同時,齊老太太此時直直盯著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我是老太太新娶的孫媳婦啊。”虞秋芳低頭笑著說。

  齊老太太胸口起伏著,從小夫妻進門那刻起,她的眼睛就沒有從虞秋芳身上放開過。她在等待她的外祖女,她唯一的孫女,結果頭一眼看過去,她就知道那不是她外孫女,一個冒牌貨,一個冒牌貨就要這樣大模大樣的走到她的跟前。

  秋荻呢,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血脈,她在哪裡。

  “你不是我外孫女,你是虞家二姑娘。”齊老太太把手裡的佛珠捏緊,仿佛那就是她的心,被什麼東西緊緊夾住,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直接被點名頭,饒是虞秋芳做好思想準備了,此時也不敢抬起頭來,只是道:“但我是昨天進門的新媳婦,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

  說到這裡,虞秋芳突然間覺得底氣足了,齊家的喜事也辦了,她也進門,洞房也入了,她就是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誰能拿她怎麼樣。

  齊二老爺和齊二太太聽到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雖然他們夫妻不是很滿意這件事,但仍然規規矩矩辦了喜事,把齊老太太最後的血脈娶進門了。但怎麼也想不到,虞家這麼大膽,竟然敢妄冒。

  齊瞬庭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虞秋芳,這,昨天跟他洞房的竟然是,那,現在要怎麼辦,這要筆帳要怎麼算……

  “張媽媽,你去把虞二姑娘帶過來的丫頭婆子全部都抓到柴房去,嚴加拷問。吳媽媽你就帶上足夠的婆子、小廝,把虞家的送親人馬全部帶到府上來,不用跟虞家人客氣,不聽話就打到她們聽話為止。”齊老太太的聲音出奇的平靜,但是神情看似乎平靜中卻帶著一股陰冷,又道:“我差點忘了,李媽媽你也跑一趟,虞家二姑娘本來該嫁到梁家去的,現在她來了這裡,不知道在梁家的人是誰。可憐見的,本想歡歡喜喜的娶個兒媳婦,卻弄成現在這樣,派人知會一聲,不管梁家什麼態度,都把嫁過去的那位新二奶奶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是。”身邊三個婆子低聲應著,匆匆出門去了。

  齊二太太最先顫抖起來,她是齊老太太的兒媳婦,婆媳相處這些年,她了解齊老太太的一些習慣。齊老太太是平靜,越是淡定,那她出手就會越恨,這個婆婆,四個字形容的最貼切,佛口蛇心,右手抄經,左手殺人,一點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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