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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秋元皺眉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多話。”

  “我只是說實話,免得以後四姑娘知道了,說我們誤了她的好親事。小婦養的去當小婦,不是理所當然嗎,弄不好她心裡巴不得要去呢。”虞秋芳神情得意的說著,又道:“不過賀家也未免太下本了,一個小婦養的,還說什麼二房的大禮,她哪裡配。”

  虞秋芸聽到一半時就覺得手腳冰涼,虞秋芳又說到二房大禮時,她幾乎站不住。虞秋荻在虞老太太屋裡,此時並不在這裡,現在這一屋子虞家人,她不知道該看向誰。明明她們是骨肉兄妹,卻沒有人會向著她,這到底是誰的錯。

  最後虞秋元看向她道:“我怕老太太擔心就沒說,安遠侯府是上門說要討四姑娘為妾,虞家已經拒絕,四姑娘不用擔心,等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了,我會另外托官媒給你說門親事。”

  “前不久張舅母還上門來說親,要把她說給三表哥,難得舅母和善不介意她是小婦養的,又是親上加親,哥哥如何還要托官媒說親?”虞秋芳說著,像虞秋芸這種小婦養的,讓她當正妻就抬舉她。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裡來的這麼話說,庶妹的婚事豈是你能插嘴的。”虞秋元厲聲斥責虞秋芳,虞老太太就在正房裡,虞秋芳就在這裡大聲說這些,她這是嫌虞老太太死的慢。

  虞秋芳被訓的一臉委屈,怡哥兒本來正笑著,此時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虞秋翎也是聽得頭痛,藉機道:“怡哥兒怕是餓了,我們別在這裡擾了二弟妹休息,到前頭屋裡坐吧。”

  虞大太太看他們兄妹要吵起來了,虞秋翎搭了台階,便拉著虞秋芳出門。虞秋元怕大陶氏會對怡哥兒做什麼,也趕緊叫上她走了,虞秋翎坐了大半日車,只覺得頭暈,也跟著出門去。

  一屋人轉眼都走了,唯獨虞秋芸一臉蒼白的僵直站著,手腳都沒了熱度,虞秋元說會為她尋親事時,她還是有點欣喜。結果虞秋芳馬上就說,張家來提親,虞大太太的娘家,她若是嫁過去,真不知道是何等地獄。

  小陶氏看看她,心裡嘆口氣,虞家大房嫡系四個人,虞秋芸沒攏住一個,她也需要反省一下。嘴裡卻是勸著道:“沒跟姑娘說安遠侯府的事是怕姑娘擔心,事情已經過去了,大爺也會給姑娘另外尋親事,你就別擔心了。”

  第67章

  晚飯過後分家也就開始,先是虞家家產部分,虞秋元為此忙活大半個月,分的時候卻很快。主要是沒人有異議,虞老爺想著趕緊分了後他手裡有銀子用,虞大太太想著反正都是虞秋元的也就無所謂,大陶氏倒是想一分錢不給二房,只是這事輪不到她做主,今天的分家事宜,她來純屬就是旁聽的。

  大房二房都是嫡出,財產完全平分,不過大房拿到的相當對一些,因為祖產和祭田在,這些都是屬於大房的。同時虞老太太也有了新的說法,這回大房的田地全部劃為祭田,子孫只可使用不得便賣。

  虞老爺聽到這個限制條件,臉色多少有點難看,每年田產的收益幾乎是固定的,他曾經也管過一陣子,心裡十分明白,虞家十來處莊田,一年有上萬銀子那都是極好的,若是哪年差了也不會差很多,就是旱澇保收。

  想一下子拿到大錢,那就要把田產賣掉。虞老爺當然沒有把全部田莊賣掉的打算,但萬一有急事了想要錢時,這總是流動資金。再就是已經劃為祭田了,他就不能拿去陪嫁四姑娘,當爹的怎麼陪嫁女兒都可以,但動祭田則不可以。

  “全部划過祭田是不是太多了?”虞老爺支吾的說著,道:“大房還有兩位姑娘沒有出嫁,到時候要如何陪嫁。”

  虞家人都知道虞老爺這個陪嫁姑娘說的是四姑娘,小陶氏聽得心中嘆息,都到此時此刻了,虞老爺還在給四姑娘拉仇恨。四姑娘聽得心中更緊,剛想表白一下,二姑娘卻先開口了,道:“老爺想拿祭田陪嫁四姑娘,何苦拉上我。”

  虞秋元斥責道:“住口,哪有你說話的餘地。”

  虞老太太本來還算溫和的臉上帶上幾分寒意,道:“陪嫁姑娘?這些田產都是你曾祖父,祖父還有你父親留下來的。我就這樣告訴你,我劃田產為祭田就是怕你拿去陪嫁四姑娘。你一個男人這些年沒給家裡掙過一文錢,吃的全部都是上輩人留下來的東西,就這樣你還嫌不夠,還得去敗家,你若是那麼想把家產給外姓人,那你先來掐死我。”

  虞老爺被罵的滿臉通紅,只是小聲說著:“四姑娘是庶出,她的親事不太好說。”

  “哪門哪戶都有庶出姑娘,也沒見哪個嫁不出去的。”虞老太太說著心中的火就冒了起來,到了此時此刻,虞老爺還是致力於氣死她。

  虞秋元見狀連忙上前道:“今天是為了兩房分家,還請老太太主持。”跟虞老爺生氣是氣不完的,趕緊把正經事辦了。

  虞老太太平平頭心的氣,只是對旁邊記錄公證的通判道:“麻煩大人把這一筆記下,大房所得所有田產劃為祭田,子孫只得使用,不得便賣。”

  “是,尊老太太意。”通判說著。

  虞老爺不說話了,接下來的手續就非常快,官府那裡登記了,二房的財產虞老太太直接交給小陶氏。大房的財產虞老太太正想交給虞秋元,虞老爺就道:“兒子既在,老太太如何交付與孫子。”

  虞老太太沒吭聲,虞大太太馬上接話道:“誰知道你會不會拿了大房的財產去陪嫁庶女,若是不交給元哥兒,只怕都被你敗光了。”財產給了小陶氏,她是虞秋元的老婆,自然也就是虞秋元的,但若是給了虞老爺,只怕虞秋元連個影子都摸不到。

  “婦人之見,你胡說什麼。”虞老爺怒聲呵斥著,他不能大聲跟虞老太太說話,但跟虞在太太他還不必客氣,道:“財產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理都是我的自由。”

  “好了,你們都住嘴。”虞老太太打斷他們夫妻的話,卻是道:“大房的財產先由大太太打理。”

  虞老爺又是一怔,剛想反駁,虞老太太就道:“讓大太太幫著看著點,大房的財產只怕還能守得住。”

  “這……”虞老爺著急的反駁的道:“老太太處事不對,大房的財產應該給我才是。”

  “財產是大房的,難道你不是大房的。”虞老太太說著,又道:“你祖父,父親在世時,都是我管家。正房太太管家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是,總帳就在這裡擺著,你要是怕她藏私,你查她的就是了。”

  “這……”虞老爺頓時無語,他盼著兩房分家,這樣虞老太太就沒法當家,這樣大房最大的肯定是他。他本來就想著分家之後狠撈一筆,只要帳本在他手裡,他就是亂支出亂花錢,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現在帳本在大太太手裡,想拿錢就得從她手裡過,再想隨意花錢豈是那麼容易的。

  虞大太太歡天喜地的接了帳本,虞老太太本來就無意讓虞秋元管家,當兒子的如何能管得了爹。雖然虞大太太的娘家也有問題,但虞秋元能制約虞大太太,怎麼也比給虞老爺那個純敗家子強得多。

  兩房各自接了帳本和財產清單,虞家的家財也就算分配清楚。虞老太太繼續著道:“我還是那句話,家中姑娘出閣都是有例,不管是大房還是二房,都要按照舊例走,旁的誰再添,那都是各人的心意,公中出的錢就是這麼多。”

  “是。”虞大太太和小陶氏各自應了一聲。

  虞老太太看向小陶氏又道:“還有一件事我得說,二太太嫁到虞家時那是有份嫁妝的,女子的嫁妝只能留給自己的親生兒女。二太太過世後,我就把她的嫁妝封在二房,另外的田產地契我早就交給元哥兒,每年田產收入也一併存了起來。等到三姑娘出嫁的時候,除了虞家公中的錢之外,這份嫁妝要讓三姑娘帶走。”

  二太太的嫁妝本來就是來自齊家,現在三姑娘又要嫁回齊家去,這份嫁妝肯定得讓三姑娘帶回去臉上才好看。雖然虞秋元兼祧了,繼承權卻沒那麼名正言順,若是留在虞家,還不知道會被怎麼議論。

  小陶氏心裡己有主意,卻是低頭道:“孫媳婦曉的,只是二房現在搬到這裡來了,那婆婆的嫁妝……”

  “你到這裡來陪我,不過是盡你的孝心,二房肯定還得另立門戶,總不能以後讓三姑娘在莊子上出嫁。”虞老太太說著,又道:“我記得二房分得的房產就有一處,就在西邊街上,雖然是處三進的房舍,但二房住下也是足夠的了。讓元哥兒打發人收拾了,把二太太的嫁妝拉過去,派上一房人看著就好。”

  “是。”虞秋元旁邊應著。

  虞老太太這樣分派著,其他人還罷,虞秋芳卻是不服氣道:“三姑娘先是得了二太太的一份嫁妝,虞家還要再出一份,那她的嫁妝豈不是家中其他姐妹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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