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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過了幾日,朝臣們就知道皇帝封了前朝的含月公主為淑妃的事情,有反對者,自然也有贊同到的,反對的人無非是說擔心皇帝的安危,怕這位公主心懷報復之心,對皇帝不利,而贊同卻是覺得這是一個收服前朝餘黨的一個好兆頭,兩方人馬又開始爭吵了起來,弄個的皇帝心煩,最後連早朝都不上了。

  外面這般波濤洶湧,腥風血雨,卻是影響不到在別院專心養病的顧湘,隨著日子慢慢的過去,那傷口重新結疤,最後卻露出了完好的肌膚,顧湘簡直覺得這就是老天爺給她開的最大的金手指了,特麼的……,原來這樣都可以?

  顧湘的病情漸漸好轉,別院裡的氣氛也好了起來,那些個本以為沒有出頭之日的宮女太監們這會兒卻是覺得大有作為!要知道按照太子對顧良娣的寵幸程度,等著顧良娣病好回去,他們可不都是功臣?哈哈,想想就覺得興奮的連覺都睡不著了。

  除了這些歡騰的宮女太監外,還有個一個人也很是高興,那就是後面幾天後姍姍來遲的顧三姐,說起來她里西山別院可真是折騰了好幾天,迷路了,半路被人偷了錢袋跑了……,要不是遇到下山採買的柳枝,還真有可能凍死在山裡頭了。

  見到顧三姐的顧湘自然是很高興,不過顧三姐沒有出過天花,她怕被自己傳染到,也就遠遠的對視說了幾句,然後就讓人把顧三姐帶了出去,要不是顧三姐堅持,顧湘真的想讓她直接回去了。

  顧三姐別的忙是幫不上,只好在屋內做女紅,給顧湘身邊的春芽和柳枝珍珠等人都做了手帕,又做了鞋子,包括仟寶呈在內都穿上她做的鞋子。

  剛開始顧三姐對這個仟寶呈還是挺害怕的,覺得這就是神醫,了不得人物,結果卻是見他面無表情的對顧三姐說新作的鞋子太硬,直到顧三姐加了好幾層的布料,讓底子柔軟的多了這才停了話,不過這也讓顧三姐覺得,這個看似很牛掰的神醫,貌似也就是一個普通人,有點像自己那個總是嫌棄包子餡里肉太少的顧十一,也就自然而然的親近了起來。

  過了年之後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太子出征的日子也似乎已經快一個月了,被權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陳晨一大早就進了金陵城,他忙不失迭的騎著馬跑到了帥府,等著看到權赫便是低頭暗語了幾乎,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又驚險的表情,“大帥,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原來那邢尚天竟然是準備趁著我們放鬆警惕,從後面的那條小路進來……,徐向東竟然是jian細,都已經商定好今天晚上以火把做信號開了城門。”

  權赫咬牙,說道,“徐向東這個吃裡爬外的混蛋!”

  陳晨拍了怕胸脯說道,“大帥,要不要我這就帶人去把那混蛋抓起來?”

  權赫卻搖了搖頭,露出幾分jian詐的笑意,“不用,老子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把邢尚天這個小兔崽子給吃了。”

  “什麼辦法?”

  “你有沒有聽過瓮中捉鱉?”權赫越想越是高興,忍不住大樂起來,覺得這一個月來的壓力一下子就消失了,曾經他無數次的想過自己當時造反是不是太衝動了,要知道他還是本能的畏懼那個坐在皇帝寶座上的人的,可是當他得知這一次親征的是太子的時候,心裡就覺得鬆了幾分,畢竟這個邢尚天是個連戰役都沒參加過的人,可是當那精銳的二十萬大軍圍在城外的他也是有壓力的……,生怕自己打錯了算盤。

  不過誰能想到,機會竟然這麼快來了,今天晚上就可以……,權赫甚至覺得等著把這個狂傲自大的邢尚天給滅了,說不定還能自己稱帝,那大好的河山就是屬於自己的,這顯然就是連他平時做夢都不敢想的。

  越是越是興奮,拉著陳晨就開始說起晚上的布局來。

  ☆、第105章

  招抒都能感覺到今天晚上的不同尋常,軍隊的氣氛都有些凝重,邢尚天用一塊乾淨的布不斷的擦著那把御賜的寶劍,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細心的如同對待自己的戀人一般,夜色迷濛,月光下,邢尚天越發堅毅果敢的面容猶如被蒙上了一層銀色薄紗,挺直的鼻子在光線下顯得更加硬朗,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深潭,散發著令人不不可忽視的凜然。

  “太子殿下。”招抒像是怕打擾到邢尚天一般,悄聲說道。

  邢尚天抬頭看著招抒。

  招抒就把懷裡的密信拿了出來,恭敬的雙手遞上去,“京都來的消息。”說道這裡見邢尚天突然一臉驚色,趕忙補充道,“不是顧良娣,是宮裡的消息。”說完便是想著……今晚這般重要的抉擇時刻都不見太子殿下慌亂,怎麼一扯上顧良娣就這樣的不穩當?果然是禍水嘛,╮(╯▽╰)╭

  邢尚天剛剛吊起來的心又放了回去,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頗有點不自在,把信拿在了手上。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邢尚天看完便是露出幾分凝重的神色來,好一會兒才起身把信拿到了一旁的燈旁燒掉,看著那變成灰燼的紙張,神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說道,“信的內容你看過了?”

  招抒如今被邢尚天安排其左右分管這種刺探消息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特務頭子。

  招抒點了點頭,瞄了眼邢尚天,卻是不敢說話,他能說什麼?當初讓李晗引誘皇帝平衡和皇后之間的關係也是他出的主意,可是出完這主子他就後悔了,沒有別的……,雖說以前太子殿下對皇帝那是心存恨意,可是等著他登上了太子之位,就一直被皇帝庇護左右,再加上本來就父子天性,這情分自然就非比尋常了,只可惜這一切終究要變成過往雲煙,在怎麼明理的皇帝也在皇后一次次的歇斯底里昏庸招數之後變的不明智起來,恐怕最後你那一場出宮前,顧良娣的病情更是讓太子下了狠心要把皇后置之死地了。

  只是明明計劃成功了,太子殿下為什麼不高興?這其實顯而易見,太子並不想用這種方式對待自己的父親。

  看著招抒一臉的沉默,邢尚天也把複雜的心思掩蓋了起來。

  等著天色暗沉,到了子夜時分,一直靜默準備的邢尚天,倏然的站了起來,將佩劍系在腰上,大步流行的走了出去,這一夜註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金陵城內,權赫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時刻盯著城外瞧著,心裡很是焦灼的說道,“他娘的,不是說今天晚上會過來?”

  一旁的陳晨也很是焦慮,說道,“是這樣的說的。”

  “那你他媽告訴老子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權赫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苦等了這幾日,他夜夜都沒有睡好覺,因為據說是邢尚天親自領兵,他一想到能親手抓住當朝太子,只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他振奮的了,可是這都幾天了?

  陳晨嚇的縮著腦袋,說道,“大帥,我打聽出來的消息是可靠的。”

  權赫狠狠的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陳晨,見他東倒西歪的也不敢吭聲,這才覺得心裡的火氣消散了一些,說道,“要是今晚再不見人……”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一個兵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大帥,大帥!”

  “你吼個什麼?”權赫不耐煩的說道。

  “你看那邊……”兵士指著城牆外說道。

  權赫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淡淡的月光下,不遠處的山坡上湧來一大堆的人馬,烏黑的人cháo如同奔流過來的河流一般的令人膽寒。

  權赫看了眼心中大震,說道,“媽了巴子的,站在這裡幹什麼,都給我各就各位。”

  當金陵城就在眼前的時候,副帥楊萬賢騎著馬靠近了邢尚天帶著擔憂說道,“殿下,此次進城還是讓我來吧。”

  邢尚天面色不改,說道,“我意已決,楊將軍不必在勸。”

  楊萬賢雖然心裡實在是不放心,但是隨著這一個月來的相處也看出來邢尚天是做事雷厲風行之人,做了決定就不會猶豫,他在勸也是無謂,心裡無奈,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的跟緊邢尚天,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邢尚天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

  結果楊萬賢剛剛下定了決心卻聽到邢尚天說道,“楊將軍,你帶著一隊兵馬,守在城外。”

  “我?”

  “正是。”

  “可是殿下……”

  邢尚天看著楊萬賢擔憂的神色,忍不住和顏悅色的笑了笑,他算是理解父親為什麼重用這個人了,做事小心謹慎,忠厚坦誠,但卻不迂腐經常會有奇招,這種人別說是皇帝了,就是他相處久了也很是喜歡。

  “楊將軍,一會兒沒有你在這裡接應,我又如何逃出來?”

  楊萬賢看著邢尚天一副鄭重之色,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等著邢尚天領兵而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震懾於邢尚天的氣勢,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到了門口,一旁的軍士拿了火把,朝著門口揮了揮,不過三次,那城門就開了,一個年輕兵士走了出來,問道,“可是太子殿下?”

  招抒上前說道,“正是我們太子,還不快來迎接。”

  那人卻不是之前聯繫好的徐向東,而是另外一個看著面色黝黑的男子,他跪著說道,“小人趙凌,跪迎太子殿下。”

  邢尚天看了眼趙凌,說道,“徐將軍呢?”

  趙凌低著頭說道,“徐將軍他……,突然身子不舒服,就由我來迎接殿下了。”

  邢尚天深深的看了眼趙凌,好一會兒才說道,“噢,原來是這樣。”

  趙凌被邢尚天看的心中不自覺地心虛了起來,連在前面帶路……腳步都有些不穩當。

  眾人跟著趙凌走了進去,不過一會兒,狹窄的街道就被來軍弄的水泄不通,一片烏壓壓的。

  權赫看著來人差不多了,心中很是緊張,等不及所有的兵士都進來,就忍不住搓了搓手,興奮的喊道,“給老子she箭!”

  金陵城內一片腥風血雨。

  睡夢中顧湘忽然間尖叫著醒了過來,柳枝嚇了一跳,走了問道,“娘娘,你怎麼了?”

  好一會兒顧湘的焦距在對準了柳枝,說道,“我就是做了個噩夢。”

  “什麼噩夢?”

  “太子殿下他……受了重傷。”

  顧湘不自覺地想起夢中的場景,邢尚天被箭刺中了後背,立時鮮血噴涌,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太子殿下身份貴重,雖然說是親征,可是肯定不會自己以身犯險,娘娘你可是多慮了。”柳枝說完便是拿了個手帕出來幫著顧湘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又補充道,“娘娘,這會兒安心治病重要,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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