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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邢庭要再次拒絕的時候,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沒有圍巾,為什麼不要?”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邢庭立刻回頭,“什麼?”

  那聲音繼續說,“我沒有圍巾,買下來給我吧。”

  邢庭驚叫,“是誰?”

  他看向路燈,那路燈後面確實站著一個黑影。

  那黑影慢慢從路燈的陰影后面走出來,他站在路燈照亮的地方,一個人影慢慢的在邢庭的眼中變得清晰。

  在看清他臉的那一刻,邢庭拿著小女孩遞給自己的圍巾飛一樣的跑了過去。隨後,他一拳打在了那人蒼白的臉上。那人沒有閃躲,不堪一擊的他臉上出現了紅印,被邢庭這一打他好容易穩住身形站在路燈下,全身被燈光鍍上一層溫暖的橘黃。

  他微微的歪著腦袋,語氣慢慢,“邢庭,好久不見。”

  邢庭沖他大吼,“你死哪裡去了!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他依舊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聲音也像是寒冬的薄雪讓人尋不到溫度卻又聽得人心融化,他說:“邢庭,我冷。”

  大冬天的他竟然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藏青色毛衣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他好像比以前更瘦了,頭髮也長長了。

  邢庭拿起圍巾就照著他脖子上一陣瘋纏:“凍死你算了!”

  等何復終於慢條斯理的圍好了圍巾,邢庭才說,“何復,歡迎你回來。”

  雖然知道你叫殊榮,可是我任然覺得何復這個名字才真正的屬於你。因為第一次看見你,你就叫何復,第二次看見你,你依然叫何復。

  何復何復,生又何負,死又負何。

  就在他要抱住何復的那一刻,那個人如同一道白霧消失不見。

  他整個人都抱了個空。

  “何復!”

  邢庭驚叫著從夢裡醒來,這是他離開那麼久之後第一次那麼清晰的夢見他。

  可是為什麼是在夢裡。

  他一拳打在枕頭上,眼淚從眼角流出浸染了枕頭。

  第三年,他依舊未歸……

  “騙子。”

  下一瞬間,七號魚館的門被人敲響。邢庭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何復離開之後,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每天都會反覆的做相同的夢境,那就是黃昏時分總有人來敲響七號魚館的門,今天也不例外。

  邢庭閉著眼睛打開門,懶懶地說:“何復,我知道這是夢,你沒有回來,我也沒有醒來。”

  門口站著的那個娃娃臉年輕人嘴角輕抿:“邢庭,原來你這麼想我啊。”

  邢庭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怎麼這一次和之前夢境裡的對話不一樣呢?

  何復微笑:“這一次,不是夢,是我回來了。”

  “好久不見,邢庭。”

  邢庭衝過去,抱住他,這一次何復沒有煙消雲散,而是實打實地在他懷抱里。

  “媽的,老子恨你。”

  邢庭覺得自己忒噁心了,居然抱著一個男人想哭。

  說完,他興奮地跑進魚館裡,給陽明臻撥電話,那台電話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

  電話通了,陽明臻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餵。”

  “是我,邢庭,何復回來了!陽明臻,我就說何復他還活著!”邢庭興奮地吼出這句話,旁邊睡覺的小黑貓被嚇醒了,魚館裡沉睡的魚也興奮地擺動起尾巴。

  安靜許久的七號魚館,好像在這一刻活了。

  何復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想他。

  第76章 番外-好久不見(下)

  (單折玉01)

  七號魚館裡的日子恢復了往日的活力,邢庭每天買菜做飯都特別帶勁,偶爾我還會幫他洗菜,兩個人還會躺在沙發上聊著茶城裡最近新聞,陽明臻一得空也會來喝點小酒,這樣的日子似乎沒有什麼改變。

  直到有一天,邢庭忍不住對我說:“你不是何復。”

  我喝著咖啡,看著黑色咖啡在我的手中倒映出我的臉,這張可愛的娃娃臉笑得天真無邪:“我為什麼不是何復?”

  “何復不愛喝咖啡。”邢庭說,“他只愛喝白水。”

  “人偶爾改變一下口味,很正常。”我平淡地說。

  “口味可以改變,但是習慣不會。”邢庭很認真地對我說,“他喜歡偷懶,從來不會幫我做飯,甚至連洗碗筷都覺得累,他每天有一百種方式想偷懶。”

  “嗯?”我抬起頭看著邢庭,挑了一下眉毛,“我想幫你做事,還錯了嗎?”

  邢庭不服氣地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你沒有錯。”他說,“但你不是他。”

  “你是誰?”

  “你為什麼要變成何復的樣子,你想從我這裡騙到什麼?”

  我喝了一口咖啡,把黑貓從我身邊趕走,說真的我討厭這隻黑貓,對我來說貓狗,我更喜歡狗。貓這種東西永遠都養不親,而狗不一樣,狗永遠忠誠。

  黑貓被我趕走後,發出一聲貓叫,迅速跑回邢庭的身邊。

  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把貓毛拍掉。

  “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你想要我回答哪一個?”我望著邢庭。

  “全部。”邢庭回答。

  我笑了:“我以前偷過很多東西,心臟,手臂,腿,我都偷過,因為我沒有。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想把他的命給我,我何樂而不為?”

  邢庭聽見這句話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我:“你……你是。”

  “這麼快就忘記我的名字了嗎?”我微笑,“哥哥。”

  邢庭的呼吸停滯了,他驚叫道:“不可能!何復不可能把自己的命給你這種人。”

  “我這種人?”我皺眉起身,語氣裡帶著一絲怒意。

  “你殘忍惡毒,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在單家地獄裡犧牲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何復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命給你?”邢庭十分篤定地說,“你跟他,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他知道犧牲,你只知道索取!”

  “單徹玉!”我幾乎是怒吼著叫出他的名字,“你知道我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嗎?是他! 是他當初把藥給我母親吃了,讓母親生下一個像怪物的我。”

  “不……”邢庭說,“我不信,何復他不是這種人,他雖然自私不會救人,但是他也不會害人的。”

  “你了解他嗎?你就這麼認為他不會害人?”我冷笑道,“不然你以為何復為什麼願意把他的臉交給我,讓我變成這個樣子走進七號魚館裡跟你一起生活,他想要補償我,補償自己的罪孽。”

  “你放屁!”邢庭起身,從桌子上拿出刀對著我,“當初是你們單家毀了這麼多人,跟他沒有關係,你現在來詆毀他!”

  “你想殺我?”我看著他手中的刀,這幾天我睡覺他總是在我身邊打轉,也許他早就想殺我了,殺死我這個冒泡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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