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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陣撥擋騰閃中,金小山厲聲喝道:“五位。在下實不願見血腥呀!”

  關胖子邊揮刀狂斬,邊呵呵笑道:

  “卻是爺們一定要放你小子身上的血,王八蛋你納命來吧。”

  厚唇壯漢似已殺出火爆來,邊厲聲喝道:“你奶奶的,好滑溜!”

  就在這時候,金小山發覺左前方一把砍刀斜身而來,右後方三把砍刀卻又是不同方位的殺到,正前方關胖子齜牙咧嘴的嘿嘿笑著雙手握刀前送——實在是太明顯了,那可是一卸八大塊的殺法——於是,“閻王梭”出手了。

  挾著一聲“噝”,金小山沉聲道:

  “閻王俊!”

  五聲清脆的骨響聲連成一片,而成了一聲“嘭”,像是天河中交織成的流星不斷中,關胖子五人俱都是臉上中梭,而校卻並未穿透頭顱,卻快不可言的,且又恁般乾淨利落,而又極其巧妙的送入另一人的臉上——“閻王梭”只剛剛落入金小山手中,關胖子等五人俱都面上帶著個鮮血外溢的血洞,而倒臥在地上。

  沒有人逃去,當然也沒有一個活的,甚至連哎呀的呼叫一聲也沒有。

  望著倒在自己四周的關胖子五人,金小山望望自己手中的“閻王梭”,梭上並沒有染上太多血,當然,那是由於閻王梭的流動太過快得令人難以想像,血尚未流而梭已流逝,自是血跡不多了。

  台階上,水行雲高聲叫道:

  “傻小子別傻不哩嘰的杵在那兒了,快來給大叔熬藥,吃光了我老人家還得睡上一覺呢。”

  金小山一驚而走向水行雲,道:

  “大叔,我殺人了!”

  水行雲冷哼道:

  “真沒出息,殺幾個人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小子,你可別忘了,你學的就是殺人,你以為大叔這玩意兒只是江湖耍把式的花招?哼!”

  忙著又把“閻王梭”包起來插回腰裡,金小山取過藥邊為水大叔上藥罐,邊心情難平的道:“這麼說來,小子可以去找那‘坐山虎’張耀了?”

  水行雲道:

  “小子,‘閻王梭’有三絕招,適才你怎的用出第三招來了?”

  金小山一怔,道:

  “小子怕在五把刀砍刀圍殺中只有‘閻王梭’這一招才能應付得下去。”

  白髯一抖,嘴巴一撇,水行雲道:

  “就那麼五個無賴漢,你別把他們估得太高了,你只要使出‘野龍爪’,也早把他們打發了。”

  一碗湯藥,熱呼呼的端在水大叔面前。

  藥熱,但不比金小山對水行雲的熱呼,只見他肅立在水行雲面前哈著大氣直把燙嘴的湯藥吹得恰到好處,這才親自去餵。

  水行雲一笑卻接過藥來,道:

  “別侍候得過了火,那會流於做作不實。”

  金小山笑道:

  “小子對大叔可是一片至誠,而且是永遠的這般孝敬。”

  “咕嘟咕嘟喝光藥,水行雲把藥碗遞給金小山,道:“說吧,你心中在作何打算?”

  金小山有些訕訕的道:

  “快三年了吧,也不知那個毀我一家的‘坐山虎’張耀如今在什麼地方。”

  呵呵一笑,水行雲道:

  “我說吧,你心裡一定有疙瘩,大叔豈有不知道的。”

  金小山道:

  “大仇不報,小子耿耿於懷,寢食難安呀!”

  水行雲點頭,道:

  “應該的,否則你學得一身本事何用?再說一個人如果輕易的忘卻大仇不報,又何異禽獸者即在此。”

  金小山大喜,道:

  “小子可以去找那‘坐山虎’張耀報仇了?”

  水行雲思忖一陣,道:

  “孩子,你去報仇,把大叔如何安置?”

  金小山忙笑道:

  “小山全聽大叔一句話。”

  撫髯呵呵一聲乾笑,水行雲道:

  “嗯,我老人家漸漸發現真的比養個兒子還要好得多,小子,算我沒有看走眼。”

  金小山忙笑道:

  “大叔說是哪裡話,如今我無依你無靠,兩個無依靠的扭結在一起變得我有依你有靠,不是正好嗎!”

  緩緩拍著金小山肩頭,水行雲道:

  “如果大叔說我跟你去找仇家,小子,你會不會覺著我老人家成了你的累贅?”

  金小山端莊面臉,道:

  “大叔你這是什麼話,小子不是說過嗎,我們爺兒倆在一起,才會彼此有依靠啊!”

  金小山的話早令水行雲連連點頭,道:

  “看來你請出至誠,是個有良心的人,世上凡有良心的人就必定有出息,好,大叔這輩子算是跟定你小子了。”

  就在這天晚上,金小山侍候著水行雲睡下後,他就坐在水行雲床邊,道:“大叔,剛才我也琢磨了一下子,三兩天的我們就上路,只是大叔的身子骨不能長途跋涉,所以……”水行雲急的坐直身子,怒道:“好哇,小子,你原來說話好聽是騙人的呀?我老人家身子骨不好不能走長途,你就想藉故撇下我呀,好小子,看我饒得了你!”

  金小山急急援手,道:

  “大叔,你別誤會可也別急躁,你老總得要我把話說完再發脾氣呀!”水行雲怒道:“說到最後還不是要撇下我老頭子呀!”金小山忙道:“紮根就沒有這回事。”

  “不是你說我老人家不能長途跋涉嗎?”

  金小山笑道:

  不錯,我是這麼說的,只是我下面還有話要說呀!”

  水行雲道:“好,你就乾淨利落的說個痛快吧,只有一件事,你小子可得搞清楚,想撇下我老頭子拍屁股一走了之,那可是你小子在作夢。

  金小山笑道:

  “是這樣的,小子是想你老人家絕不能長途跋涉的跟著跑,眼下里小子存了少銀子,趕明日一早我再去重陽鎮上去,看看有合適的牲口買一頭牽回來給大叔騎著代步,大叔你覺著怎麼樣?”

  水行雲忽的呵呵笑,道:

  “真有你的,好小子說話大喘氣,鉤起老人家胃口了,哈……”金小山也跟著笑道:“大叔冤枉小子了。”

  水行雲似是精神一振,這才緩緩坐直身子,道:“其實在這裡住,大叔也習慣了。山明而明得令人舒暢,水秀而秀得我老人家直想往裡面跳,能在這兒頤養天年,天下大概沒有幾個人能攤得到,再加上常吃你打回來的野食,著實過的不賴。”

  金小山忙道:

  “只等小子報了仇,一定回到此地來奉養你老人家的。”

  輕輕搖搖頭,水行雲道:

  “只怕沒那麼好日子過了啊!”

  金小山如何懂得水行雲的話,他還以為大叔是杞人憂天呢,早微笑道:“這沒什麼嘛,‘坐山虎’張耀一除,小子的大仇也報了,那時候就是我們爺倆重回北斗峰下過太平日子的時候了,這會有什麼難的。”

  水行雲一嘆,道:

  “是那隻‘閻王梭’啊,小子,你會知道的。”

  伸手摸摸腰上插的‘閻王梭’,金小山面露迷惘,但他卻沒有再問,因為在他的心中,已領略到‘閻王梭’的威力與奧妙,那足以對付“坐山虎”張耀,但他卻想不到‘閻王梭’會給他引來更兇猛的對頭。

  前面、水行雲已踩著腳石過了山溪,後面,金小山卻仍然站在茅糙屋後面的兩座墳前面。

  金小山彎腰撫摸著長滿一層短糙的墳,喃喃的“小小,我這是去找仇人的,你若有靈,那就早一天引我找到姓張的。”

  邊又緩緩的繞著兩座墳走了一圈,這才一咬牙,回身向已過山溪的水行雲追去。

  金小山與水行雲二人二進重陽鎮,一路又來到那家飯店,夥計一見還真的一愣,笑道:“你還活著呀!”

  水行雲手杖幾乎敲在夥計頭上,罵道:

  “你娘的,是怎說話的!”

  那夥計躲的快,忙一臉滑稽的笑道:

  “老大爺,你別生氣嘛,這是有原因的呀!”

  水行雲怒道:

  “什麼原因?”

  夥計邊把二人店往內讓,邊笑道:

  “是這樣的,我們這兒不是有個老郎中嗎?”

  水行雲問道:

  “可就是那個見銀子才看病的狗娘養的老郎中?”

  夥計點頭,道:

  “對對對,重陽鎮上也只有他一個看病的。”

  水行雲已坐下來,手杖靠在桌子邊,道:“老郎中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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