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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屋中一張粗糙的木桌上,擺著香燭供品,還有一隻全雞,水行雲就坐在桌旁,他今日穿了一件新的夾衫,道貌岸然的端坐著。

  “閻王梭”就放在供桌上。

  金小山忒意的端正自己,這才向供桌三跪九叩首。

  水行雲輕點著頭,緩緩有力的道:

  “梭非梭卻似梭,穿梭槍林刀劍中。”

  金小山也跟著念:

  “梭非梭卻是梭,穿棱槍林刀劍中。”

  水行雲又道:

  “今日接下銀梭,行俠仗義江湖中。”

  金小山忙也重複一遍——

  於是,一把精芒閃閃的“閻王梭”已自水行雲手中交在端跪地上的金小山手中。

  水行雲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半響,金小山望著手中銀梭發愣——

  梭重四斤半,精光亮閃如銀星,不,在日光的照she中令梭身發出無數銀星來。

  這時候金小山右手四指握住梭中間把手,更發現梭中間向外一端也是其鋒利無比似板斧刀鋒一般。

  水行雲猶似癱在木凳上似的,半響才喘著氣,道:“拋梭之技你已入門,要得運用得手,達爐火純青境地,沒有個十年八年苦練,仍難窺其堂奧,我老人家同你打個比方,就像我給你弄了一桌上等酒席,如今你小子也只是開始吃到大菜之前的小拼盤而已。

  金小山忙恭謹的施禮,道:

  “水大叔對小子這算是恩同再造,雖無師徒之名,卻也有師徒之實,有道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小子永遠會奉養你老人家的。”

  呵呵一笑,水行雲道:

  “我老人家知你小子報仇心切,不過你可千萬別過於急躁,閻王梭只一重現江湖,保證有得你小子忙活的,所以你可千萬要把我教你的幾下子莊稼漢把式練得融會貫通,才有資格持閻王梭走江湖,也才有能耐找人討債算老帳。”

  金小山手握“閻王梭”而意態昂然的道:“大叔只管放心,小子一定廢寢忘食的苦練這閻王梭,絕不讓你老人家失望就是……”又一思忖,金小山接道;“說句心裡話,把大叔帶到這裡以後,小子真的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原因是大叔一身病,而我也……”真疑惑大叔是否的有一身本事呢”有些赧然的低下頭去——水行雲一陣呵呵笑,笑的喉管一口痰幾乎卡住,他極力的喘著氣,道:“你小子的疑惑,大叔我早就看出來了,哈……”收起“閻王梭”,金小山道:“大叔你歇著,我趕往重陽鎮上走一趟弄些菜來,咱叔侄二人且喝—杯如何?”

  水行雲道:

  “別喝酒了,找那個見錢眼開的大夫,替我老人家配些上等藥回來吧”金小山忙點頭,道:“應該的。我去了。”

  瀟湘子掃描俠客OCR瀟湘書院獨家連載柳殘陽 》《閻王梭》第三章北斗峰下水行雲傳技金小山以打獵為生的養著水行雲,日子過得倒也舒坦自在,人的心情一暢快,連水行雲的一身癆病也似漸有些起色,而能施力的教金小山那閻王梭的絕活兒——別看只有那麼三幾招絕活兒,任何一招都會令金小山練上三五個月的。

  不過認真說來,水行雲只教了金小山三招——“野龍爪”。

  “天外星”。

  “閻王梭”。

  一隻四斤半重尺長的銀梭,在手中舞動,也有其一定招式可循。在持梭人的步伐中,一旦梭與人結為一體,其威力絕不下持刀劍之正統兵器。

  日子一晃快三年,三年對於水行雲而言等於是撿來的一段愉快時光,因為他聽那老大夫說。自已已是快病入膏肓的人,絕對活不過一個冬。

  如今已過了三個冬,而且是越過越歡適,愈過愈覺得有意思,簡直就是活上癮而不想死了。

  現在,水行雲同金小山二人的那份情是越發的扯不斷拖不開,他們彼此原本是各有企圖,各懷目的的,如今誰的企圖與目的全變成了自已的一般,於是,他們彼此關懷,又相依持,如果金小山獵狩到天黑才回來,水行雲還會咕噥上幾句:“如今你也有了本事,帶著閻王梭進山里去,比起過去來,收穫的可多多了。何若弄到天黑回來惹大叔我操心的牽腸掛肚。”

  而金小山總是會笑著把打的各種野味舉得高高的,道:“等我把銀子弄夠了,先把你老人家送到大城鎮去,請名醫,訪高人也要把大叔的癆病治好過來。”

  其實,水行雲的為金小山擔心事,絕非是擔心山裡有什麼猛獸的出現,而是比野獸兇狠無數倍的東西,那就是人,無他,因為金小山手中握的是震驚武林的閻王梭,武林中已經消失九年的閻王梭如果突然再現江湖,叔侄二人的這種安逸日子,只怕要到此殺戲!

  每次只要水行雲想到此,就由不得他不流露出一份摯真的關愛,於是,他們之間更像是父子了。

  這種相互關愛的結果,竟能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散發出熱與光,而使得二人又邁入人生另一個里程,世事變化,確難令人意料。

  不料對金小山而言,並未想著什麼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只要他能手刃那個毀了他家的“坐山虎”張耀,他就算沒有白吃三年苦,白學一年藝了。≈劣詒ǔ鷚院螅⒖陶腋靄慘蕕胤椒鈦笫寰退惆⒚滯臃鵒恕?

  從金小山狩獵中就可窺知他的“閻王梭”上的成就,因為總是不出三兩月的,他會扛回一頭山豹回家,在那種荒山中能獵到豹,可絕非簡單的事。

  從獵豹中,金小山更體會出自己苦練的步伐,是那般的在敵人猛撲中,竟會心領神會的一閃而過,每出一腳或邁一腿,似乎有著支配對方的下意識存在著。於是,就在這種神奇的靈巧身法中,他的“閻王梭”更見威力十足了。

  臘梅花在蛻落了。

  又是一個春暖花開季節的到來。

  北斗峰的茅屋裡,白天也不再點熊熊炭火取暖,金小山收拾了一擔獸皮,那是他一個冬天下來的成果,有豹皮狼皮,野狐皮兔子皮的弄了~擔子。

  臨去,他對水大叔笑道:

  “約摸著這一擔毛皮也得換上幾十兩銀子的,大叔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小子。”

  水行雲呵呵一笑,道

  “別忘了把我的藥再帶幾包回來,娘的,那個見投眼開的老郎中,醫道還真高明、”金小山連忙點頭,道。

  “小子忘不了的,水大叔你目回屋去歇著吧。”

  遙望著遠處。

  遠處正是重陽鎮。這天鎮上這家沒有字號的飯店裡,正有四五個漢子在吃飯,見金小山走進來,也只是令他們回過頭看了一眼。

  店裡的夥計認識金小山的,見他擔了一擔獸皮走進店裡來,早迎上去笑道2“好傢夥,你這一擔子皮毛少說也值上個百二八十兩銀子的、”金小山放下擔子,笑道:“一個冬天積下來的,夥計你快給我下碗面來。”

  這時掌柜的拎著旱菸走過來,笑道:

  “小伙子,你這可是一擔好皮貨呀。”

  金小山道;

  “狐皮做背心,豹皮做袍子,一個冬天有上那麼一件就算石頭凍裂也不怕,掌柜的你不選上一件?”

  店掌柜笑哈哈的道:

  “我這身老骨頭穿慣老棉袍了。”

  金小山這時接過夥計送上的商,邊對夥計春“夥計,聞說豹油穿骨,是上好的藥引子,熬成膏藥還治風濕痛,我這裡熱了一些,煩你替我打聽一下,看有人要這藥油的,我便宜賣。”。夥計道:“能製藥,當然是藥鋪要,重陽鎮的藥鋪就在右手不遠四五家,我替你去問問去。”

  金小山忙點頭道;

  “謝謝你了。”

  這裡金小山在往嘴裡扒面,夥計早把那個年老大夫請過來,笑對金小山道:“呶,大夫來了,他正在藥鋪閒著,聽說你又是毛皮又是豹油的,所以他要親自過來瞧瞧。”

  放下碗筷,金小山忙站起來迎上前去,抱拳道:”原本我賣了銀子就要拜訪大夫的,因為我大叔還要包幾包他吃的藥呢。”

  水晶石頭老花眼鏡往鼻樑上推了一下,山羊白鬍子的大夫呵呵一笑,道:_“丁是丁,卯是卯,全是兩會事,我今天過來是看你的東西的,聽說你有一張豹皮之外還熬了一些豹油,且拿出來讓我老頭子瞧瞧。”。“大夫,你看這藥油。”

  只見大夫以右手食指接過一些往左掌心一放,緩緩的,他把右掌心向下,雙目直瞧右手背不停——連店裡掌柜也吃一驚,因為大夫的手背上竟神奇的有一層油,當然那是藥油。

  那老助中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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