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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斑說到這兒,痛哭失聲。

  雀斑突然停止哭泣,緊盯著冷血說:“冷大哥,你說能為了錢干傷天害理的事嗎?”

  雀斑又說這句話,又是話中有話。

  冷血面容依舊冷峭,他也明白雀斑的話的意思,但在這個充滿爾虞我詐的、布滿誘惑陷阱的黑惡集團里,他沒有一個朋友,孤身作戰,他能回答雀斑的話麼?

  雀斑看冷血的面容依舊的冷峻,嘆息一聲,從坤包里抽出一張紙遞給冷血,說:“我想對你說的話都寫在裡面,即使你看完殺了我,我也要給你看。”

  紙是一張薄薄的紙,還殘留著雀斑體香的紙,紙上寫滿娟秀的字。

  信的內容很簡單,說冷血服務的這個集團很神秘,是個黑惡集團。集團對冷血不放心,派司機喪仔和派美女“夫人“監視,冷血的新房布滿攝像頭和竊聽器,叫冷血小心。

  冷血看了波瀾不驚,難道他已經知道?

  冷血確實早就知道,在和雀斑翻雲覆雨、欲生欲死時就知道。

  冷血在新房和雀斑激情的行為難道是在做秀?

  冷血確實是在做秀,借酒做秀。

  冷血清楚地記得,他被喪仔和雀斑架回新居,他剛進新居,左眉就在跳動,他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冷血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

  冷血猜想新居安裝了很多隱蔽的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看來,冷血雖然救過霍襄,殺過警察遞過投名狀,到新州執行過獵殺計劃,並且執行過狙殺猜霸軍師的行動,霍展鵬表面上也升了他的官,使他能躋身於集團內部,參與重大的行動,但對他還是不放心。

  在包間喝酒時,冷血已經百分之百肯定,喪仔是霍展鵬安插在他身邊的一枚釘子,雀斑呢?面對如此生性多疑,而又太小心謹慎的梟雄,他不得不犧牲色相做秀。

  雀斑在他耳邊悄聲說的那句話:“先關燈,小心有人偷窺”,更堅定了冷血懷疑新居安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的想法。

  冷血還清楚地記得,當他借著酒氣找王偉豪吃宵夜回來時,想和雀斑在大廳三度開花時,雀斑拼命掙脫冷血的懷抱,把所有燈都關了,才像小綿羊般溫順地鑽進冷血的懷抱,任冷血亂動,並且很溫柔、很憐惜地撫摸著冷血。

  冷血那時就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新居肯定安裝了隱蔽攝像頭,雀斑是霍展鵬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另一枚棋子。

  冷血在佯睡時,雀斑在自己耳邊說的話是真話嗎?能相信嗎?從雀斑的話中冷血可以想到,雀斑做這種形式的“夫人”,肯定不是第一次,雀斑肯定知道點內幕。

  冷血除了自己和楊廳長,真的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霍襄可以信賴,但她太單純,很容易被騙,不能和她吐露心聲,並且自己對付的是她父親,這些真心話能對她說嗎?

  丁楚應該也可以信賴,但丁楚的身份好像有點神秘。

  黃菲和自己認識最早,心地也很善良,但她深沉如大海,她的心思冷血猜不透。更何況分別一年多了,她有沒有改變,冷血可拿捏不定。

  嘉瑤肯定是個好警察,但這些話能對嘉瑤說嗎?即使說了她能相信嗎?

  冷血覺得自己就是一葉航行在驚濤駭浪的大海中的小舟,隨時有顛覆的危險。但冷血是一匹狼,一匹孤獨的狼,一匹韌性最好、耐心最強的狼。

  冷血這幾天的辛苦做秀認為是值得的,首戰女色監視告捷,通過做秀能準確確定新居安裝不少攝像頭和竊聽器,能知道霍展鵬對自己還極度不放心,安插了兩枚棋子在自己身邊,一是司機,二是“夫人”。

  如果雀斑還是心地善良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子,冷血這樣做確實委屈了雀斑,雖然雀斑做別人的“夫人”可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冷血對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目的感到遺憾。

  如果冷血知道首戰女色監視還改變了安部長對他的評價,說他是同道中人,冷血的犧牲色相做秀就太值得了。

  再戰殺手監控告捷。冷血借著酒意,打亂了霍展鵬的殺手監視意圖,在不經意間,使殺手監視從暗處走向明處。

  射出的箭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引弓待發的箭。暗處的殺手就是引弓待發的箭,現在冷血已經把這支箭悄悄地射出去了,對冷血構不成直接的威脅了,那就不可怕了。

  現在的雀斑用紙來透露心聲,雀斑的話可信嗎?這些話是雀斑的真心話還是霍展鵬的授意下的手段?雀斑是霍展鵬培訓的高級間諜嗎?

  難道雀斑在路上救助乞丐是在做秀,做秀給冷血看?但看雀斑對待乞丐的表現不像偽裝,感情自然。

  冷血的內心雖然像大海的波濤一樣翻江倒海,但他的臉色冷峭如常,絕沒有一點兒變樣。

  一系列的問題如閃電般划過冷血的腦際,但他抓不住其中的要領,但思考這些問題的時間,冷血絕不會超過3秒鐘。

  冷血冷冷地對雀斑說:“你的信我看不懂。”

  雀斑聞言露出失望之色。

  “你的父母病重,你還是快回家看看二老吧。”冷血說完,從錢包中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雀斑,並說出密碼。

  雀斑沒有接卡,眼神變幻莫測地盯著冷血,想瞧出冷血這樣做的原因。

  雀斑淚眼汪汪地說:“冷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我信中所寫全都是真話,你真的有危險,你快點離開吧,拜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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