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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逸不知道該安慰還是嘆息,趙銘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東西,比愛情來得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代發

  作者的廢話:天吶!難道貧道真的連自己發大結局的機會都木有了麼!明日結局!血淚長流!!!

  ☆、終章,在最初和最後

  盛夏將近尾聲,原本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已經隱約開始有泛黃的跡象,秋蟬用盡它全身的力氣鳴叫,好像在挽留這個夏天,和那些即將和夏天一起離去的人。

  只是明年這個時候,盛夏依舊會歸來,但離去的人,卻不知會飄向何方。

  特線列車停靠在站台,鐵軌在它到來的時候切換了線路,隱蔽的小車站,蜿蜒的鐵軌被臨時啟用,不知通向何方。

  它只是來接零星幾個乘客,然而站台上送行的人卻遠比乘客多得多。

  進站口軍官站成一排,新兵們只允許兩個送行名額,一般都是父母或者撫養人,而且,也只有父母這樣最親的人,有權利可以知道他們的孩子到底要去做什麼。

  站的筆直的軍官們斜著眼睛,即使再努力,也無法不分神去看站台上正在上演的情景喜劇,或者說鬧劇。

  本來秀氣的女子張牙舞爪活像九陰白骨爪走火入魔之後的摸樣,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斯文男滿頭大汗地抱著該潑婦的腰,明顯力不從心。

  女子狀似瘋狂,對著一個年輕的大男孩吼叫、狂噴口水,從頭罵到腳,罵得鮮血淋漓。

  韓逸面色嚴肅地站在原地,絲毫不懷疑,要不是老爹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老媽的腰,這瘋女人絕對衝上來把他撕扯成一條一條的條狀物。

  「你個龜毛孫子老娘打折你的腿敲碎你的骨頭,小兔崽子皮痒痒得很,看我抽你個菊花燦爛滿天星光……」

  韓逸一動不動,任憑那口水噴了他一頭一臉。

  教授老爹在瘋婆子身後,一臉苦澀,最後什麼都沒說,滿站台迴蕩的都是韓逸老媽那高分貝的尖叫聲。

  「我就說二貨生二貨傻X的兒子還是傻X,老娘養你這麼些年白花那麼些錢去你媽了隔壁就是要你巴巴跑去找死……」

  警衛員尖銳的哨聲猛然響起,列車車身上的信號燈依次亮起,列隊整齊的士兵扛著槍,步伐整齊地開始向列車走來。

  一個乘務員對韓逸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該上車了。

  韓逸拎起行禮登上列車,對自己的後爸點點頭,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不需要再說。

  他沒有再回頭,徑直走向車廂內。

  「我草你爹你連個大學都沒上完就出去發神經你個腦子進鳥糞的二百五……小兔崽子你他媽給老娘記著——」女人猛撲到車門邊,用盡她全身的力氣大吼,「一但放假就趕緊給老娘滾回家,不然老娘挖了你爹媽的墓,再打斷你的腿!!!」

  列車緩緩前行,女人抓著門框小跑,高檔化妝品也阻擋不住肆意縱橫的淚水。

  而韓逸的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笑容,比盛夏的餘溫還要溫暖。

  遠處車站小樓的陰影里,趙文斌靜靜地看著轟鳴的列車逐漸加速,帶著咆哮的風聲,和那道帶給他光明的陽光,消失在他的視野中。他一直都在這裡,但是他沒有走上前,也不能走上前。

  他們終究,回不到那個初見的山谷。

  忽然間他很羨慕站台上那個失聲痛哭的女人,起碼她可以在分別的時候盡情地流淚。

  「可以走了吧?帶你來這已經是特例了!」他身後的軍官略有一絲不耐,「團部還等著去報到呢。」

  趙文斌收回視線,轉身,一如既往帶著溫潤和煦的笑容:「走吧。」

  那軍官帶著他,逆著陽光,背對那列駛離的列車。

  陽光依舊美麗。

  忽然間他想起以前鄰居家女孩老是在唱的一首二不兮兮的歌,那本來只是一首用來輔助數學學習的趣味改編歌——

  如果我是雙曲線

  你就是那漸近線

  雖然我們有緣

  能夠生在同一個平面

  然而漫漫長路無交點

  難道正如書上說

  無限接近永遠達不到

  當年偶然聽到,覺得這首歌那麼好笑,但今天,他真切的覺得,他就是那條漸近線,韓逸划過一道優雅的雙曲線來到他的生命里,曾經他們以為他們在一起了,但是雙曲線終究還是要遠離。可以無限逼近,但是永遠不能真正到達。

  陽光模糊了雙眼。

  忽然間,有淚水划過臉頰。

  ——終——

  作者有話要說:  代發

  目測過會還有篇後記。

  ☆、跋,結束只是傳說的開始

  除去之前親愛的代發妹紙手抖多出來的兩章,至此完結,算上這後跋,一共六十整。

  我用了兩個多月的時光,記錄了將軍的少年時光,從此以後,他將身披戰袍,揮手之間,火光與星光一同傾瀉。

  一路坎坷啊!

  大概是被貧道滿心激盪的戰火所威懾,至此,JJ的抽風依舊未曾痊癒,不管貧道多少次在深夜對著屏幕咆哮:「你不能放棄治療啊!」但是JJ依舊在「停藥」的康莊大道上如一匹脫韁野馬,一去不回。

  就連這篇故作文藝充滿裝逼氣息的後跋,都是可愛的代發妹紙發的……

  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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