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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悅很快趕了過來,看到杜遙坐在手術室外面,臉色立刻沉下來,問:「做急救的不是你嗎?小風受傷那麼重,你怎麼可以讓別人主刀!?」

  「因為那個醫生的醫術比我好。」

  凌厲氣勢傳來,杜遙本能地站起來向後退,關家所有孩子中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小惡魔,關悅簡直是徹底繼承了關栩衡的所有基因,每次跟他說話,杜遙都有種跟關栩衡直接交談的錯覺,就像現在,明明他這樣做是出於好心,可是被質問,還是會感到心虛。

  「就是因為重要,我才讓別人來做。放心,那個醫生的醫術只在我之上,他動手術從來沒有失敗過。」杜遙追加道。

  「他要是整天做盲腸手術,當然不會有失敗。」

  聽杜遙那麼說,關悅其實已經放心了,不過還是習慣性地嗆了他一句,幾十年的好友,這習慣改都改不過來,杜遙顯然也被嗆習慣了,翻了個白眼,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關悅坐到嚴少卿身旁,眼神掃過他上身被血溢紅的地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本來想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看他現在心思很亂,不適合交談,便選擇了沉默。

  剛才雖然嚴少雲有解釋過,但嚴少雲閱歷太淺,碰到這種事,早慌了神,敘述得顛三倒四,所以關悅只聽懂了個大概,不過覺得雖然關風是跟混混起爭執受的傷,但應該與嚴少卿沒關係。

  關風很快就被推出來了,比預想中要早,主治醫師讓護士推他去病房,然後對嚴少卿說:「沒事了,只是一點小外傷。」

  「只是小傷?」嚴少卿很不信地反問。

  他送關風來時上身衣服都被關風的血溢溼了,光是這種大量出血就足以讓人擔心,醫生居然說這是小傷?

  「請相信我的醫術。」

  醫生摘下口罩,他很年輕,神情淡淡的,但那份自信有著很強烈的渲染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去相信。

  「患者前額傷口有點深,導致出血較多,不過只是外傷,腦後雖然被擊傷,但沒有傷及頭骨,只是造成輕微腦震盪,休息幾天就可以復原。」

  「需要輸血嗎?我是O型血。」聽說關風沒事,嚴少卿一顆心總算落下了,心疼他失血過多,忙主動提議。

  醫生笑了,笑容多少驅散了他身上那股職業性的冰冷,「病人身體不錯,不到輸血那麼嚴重的程度,不過如果你想那樣做,我也不反對。」

  「照他的意思去做吧。」關悅在旁邊替嚴少卿做了回答。

  嚴少卿這樣做是有私心的,除了想幫關風早點復原外,還希望關風身體裡流有自己的血,那才是血濃於水般的密不可分,不過在輸血時看到關風蒼白的側臉,他又感到很心疼,還有滿滿的懊悔。他空有一身功夫,卻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讓他在自己眼前受傷。

  輸血過程在嚴少卿感覺中是那麼漫長,他看著關風被推進病房,想跟進去,卻被關悅叫住了。

  嚴少雲那邊已經解決完問題,和燕子青一起趕了過來,見大哥臉色很難看,他忙問:「關大哥怎麼樣?」

  「傷得不是太重,不過需要休養。」

  嚴少卿覺得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當時歹徒是隨手拿磚頭敲關風后腦的,主要是為了奪光碟,下力不是很重,否則關風就不僅僅是外傷那麼簡單了。不過嚴少卿懊悔中還有些生氣關風的執著,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麼在意光碟,根本就不會被傷到,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關風那麼重視?

  嚴少雲顯然也抱有跟他相同的疑問,「那光碟是什麼?為什麼關大哥要聽他們的要挾?」

  關悅和燕子青對望一眼,他掏錢給嚴少雲說:「你大哥到現在還沒吃午飯,你去買個便當過來。」

  嚴少雲早被關悅訓練得服服貼貼,見大哥臉色很難看,急忙接了錢跑走了。

  嚴少卿知道關悅是故意把嚴少雲支開的,等弟弟走遠,他才把今天發生的意外仔細說了一遍,最後問:「光碟的事你們一定知道對嗎?」

  「這件事關係到小風的隱私,還是等他醒過來,讓他自己跟你說吧。」關悅說完,又加了一句,「不過別擔心,那東西絕對不存在,威脅不到小風。」

  嚴少卿還是不明白,不過從關悅的敘述中也猜得到光碟不是什麼好東西,點點頭,說:「我去陪小風,我弟回來,讓他去病房找我。」

  嚴少卿走後,關悅問燕子青,「你怎麼看?」

  「不可能,那段影片不會有存留。」燕子青很肯定地說。

  當初賀顏之的確有偷拍過跟關風親熱時的影片,但還沒等他用上就被拘留了,後來燕子青徹底找過賀顏之的家,那段影片第一時間就被他銷毀了,他還曾拜託警局裡的朋友留意,所以就算有複製,也不可能流出去。

  剛才燕子青去郊外先把嚴少卿的計程車開走後才叫救護車,還順便報了警,現在一些受輕傷的歹徒應該已經被拘留了,他說:「回頭我再問問警局的朋友,看那些傢伙給的供詞怎麼說。」

  「還有,儘量別讓嚴少卿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我知道。」燕子青拍拍關悅的肩膀,示意自己明白。

  嚴少卿有案底,警察很容易查到他,他出手又那麼重,真要追究的話,他會很麻煩,嚴少卿現在的任務是照顧關風,其他的事讓他們來解決吧。

  關風感覺自己的神智一直在混沌中打轉,全身都很乏,連睜開眼睛的氣力都沒有,剛開始嚴少卿還抱著他,很結實的胸膛,讓他可以安心的倚靠,後來嚴少卿鬆開了,濃郁的藥水味和血腥氣味交替重疊在感官中,額頭痛得厲害,卻又動不了,只是覺得心裡很怕,一直在想著那張光碟的事,嚴少卿應該已經把它毀了,希望沒有備份,不,也許有,他得想辦法毀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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