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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師門替天行道,拔劍瞬間卻方覺早已愛意萌生。

  CP:百變黑化小徒兒攻x“柔弱”師父受

  ☆、信念?

  皮咖篍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壓抑的世界。

  這裡仍是那個大夏皇宮,她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皮貴妃,謝溫玄個仍是那個淡泊如水的皇后,可邵青乾卻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孫穎兒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整個皇宮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無法喘息,她看見自己和一個與謝溫玄相似的女人吵架,後來那女人被逐出了宮,取而代之的變成了謝溫玄。

  後來謝溫玄壓了自己一頭,扶搖直上成為了皇后,她看見自己把怡春宮裡值錢的東西砸得稀爛。

  她看見自己處處與謝溫玄作對,可謝溫玄不還手不張口,還天天在她後面擦屁股。謝太后還警告謝溫玄,不讓她與自己太過接近。

  謝溫玄翻了個白眼,皮咖篍笑了,看似平淡實際心裡不知道如何吐槽,謝溫玄還真是一點沒變。

  時間突然倒轉,畫面變成謝溫玄嫁入大夏的前幾日。她看見謝溫玄昏迷在房中,幾個壯漢將她裝入麻袋,從小門溜走了。小門旁有一棵樹,樹齡近百年,粗壯的樹幹擋住了後面一個瘦弱的身影。

  後來她看見了孫穎兒,那個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姑娘。她向自己示好,利用自己的身份努力攀爬,然後狠心給她自己下藥,誣衊自己陷害她。

  她看見自己失了寵被打入冷宮,孫穎兒過來看望自己,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她便瘋了。然後又看見孫穎兒走向謝溫玄,遞給她一杯酒。

  “你都已經得到了皇后之位,又何必非要處理掉我這廢后呢。”

  她聽見謝溫玄這樣說著,表情仍像是起床用膳一般。

  孫穎兒又說了些什麼,謝溫玄猛地盯著她的眼睛,半晌才收了那銳利的目光,低下頭,看著杯中漣漪陣陣。

  舉杯淡笑,一飲而盡,皮咖篍甚至連想要去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淚流滿面。

  “小媳婦,我先下去給你探路了,你可要晚些來啊。”

  皮咖篍突然意識到,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皮傾城了。

  謝溫玄是不是喜歡過皮傾城呢?

  “沒有,不可能,你跟她是兩個人,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的。”她記得謝溫玄這樣說過。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剛才看到的算什麼?

  意識恍惚間,皮咖篍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玉兔跳上謝溫玄的頭頂,從身後掏出一根胡蘿蔔,猛地敲了謝溫玄一下。

  謝溫玄本是哭累了便順勢在皮咖篍的床邊睡著了,被她這麼一敲突然驚醒。她一抬頭,玉兔一個沒站穩,就順勢倒在她手上。

  “你就只顧著在這裡哭?”玉兔絲毫不在意摔倒的事,跳下床化作人形,“一點也不像你。”

  是白修媛的樣子。

  不過她沒有收回耳朵和尾巴,白修媛摸摸自己軟綿綿的長耳朵,捋順了小絨毛,然後開始逗弄鸞鳳。

  謝溫玄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修媛,心中有些詫異,她覺得還蠻可愛的,想著如果小媳婦也長著耳朵尾巴會是什麼樣。

  可眼下也只能想想了。

  謝溫玄的目光又回到小媳婦身上,“可我又能做些什麼?我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與她再見一面。”

  胡蘿蔔又敲在她腦袋上,白修媛拿回來啃了一口,說:“不是說好了幫她實現理想麼?然而你還在頹?”

  謝溫玄低下頭,“我……想讓她親眼看見我與她創造的未來。”

  “嗤,”聽了她的話,白修媛不屑地笑了,冷哼一聲道:“你與她哪裡有未來可言,別整天做不切實際的夢。”

  是啊,她與小媳婦根本就沒有未來。謝溫玄低頭笑了笑,從床邊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白修媛一個擁抱。

  “小兔子,謝謝你。”

  即便是無法觸及的未來,也該由她親手創造出一個完美的結局,不是麼?

  謝溫玄乘鳳飛天的事不過一日便已傳遍整個大夏,大街小巷都對此津津樂道,其中最令人信服的便是,不日大夏便要易主了。

  雖說與當初的想法不太一致,但目的確實已經達到了。

  她要的便是天命。

  謝溫玄動身去了靈犀宮。

  與前些日子相比,靈犀宮的守衛已經少了許多,大多數都衝著傳言而決定離開,餘下的則是自認要忠於大夏的人。

  謝溫玄被攔在門前也不惱,掏出那塊小紅木牌,指尖在上面輕扣兩下,便有天兵乘雲而下。

  天兵抱拳行禮道:“吾等尊命前來,請君下令。”

  守衛看到從天而降的天兵眼睛都瞪溜圓,嚇得跪地直呼饒命,謝溫玄連看也不看一眼,便徑直走了進去。

  “麻煩幫我守個門。”

  兩位天兵面面相覷,乾脆蹲下來好奇地觀察嚇軟腿的守衛。

  靈犀宮中真是瀰漫著一股腐壞的氣息,倒不是說真有東西壞掉。謝溫玄面不改色,環顧內殿,看見白涼正靠著柱子擺弄著什麼。

  “你家主子呢?”謝溫玄上前問道。

  白涼停下手中的動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朝裡面努努嘴:“喏,那兒呢。”

  謝溫玄並未責怪她無理,反而很欣賞她,卻也未多說什麼,順著她指的方向走過去。

  孫穎兒縮在角落裡,絲毫不見往日的機敏,本該隆起的小腹卻是一片平坦,倒是空洞無神的雙眼在看見謝溫玄時露出些微警惕。

  這便是選錯人的代價。

  床頭還放著一方棉帕,上面髒亂不堪。

  謝溫玄瞥了它一眼,才正眼看向孫穎兒。

  “你過得可還好?”

  孫穎兒並不回答。

  謝溫玄繼續兀自說道:“也是,看樣子也知很糟糕。被人囚禁於此,若是我,無論如何也要逃出去,而不是像你這樣任人宰割。”

  孫穎兒還是沒有反應。謝溫玄尋來一隻凳子,拂去面兒上的灰後乾脆就近坐下:“居然還助紂為虐,想要一石二鳥,最後開開心心將後位抱在手裡麼?簡直妄想。”

  謝溫玄一直盯著孫穎兒的反應,看見她眼睛慢慢回了神,身子顫抖起來。孫穎兒咬著牙,怒視著衝過來,卻被謝溫玄單手擋下。

  “我沒有!都是他做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張牙舞爪也不看看時間地點,謝溫玄把她按在地上,將她雙手摺在背後,問:“藍葉不是你的人?曹司計領的不是你的好?領單的本子上記的不是你的名?”

  這一個月讓孫穎兒變得更加羸弱,謝溫玄都不必多費工夫,只需動動手指便輕鬆將她壓制。可即便力氣逐漸流失,孫穎兒也仍在掙扎,此時的她便如受傷的小獸橫衝直撞,她叫道:“都是他!都是他逼藍葉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劃的!”

  “那迷香呢?”

  只四個字便叫孫穎兒啞口無言。一瞬間如宕機一般,孫穎兒張了張嘴,身子便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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