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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敢,不敢,屬下越逾了。”鹿魃耀急忙搖手,一副小生怕怕。

  “咯咯咯──”杜麗瑰誇張的笑聲驟起,聽得人頭皮發麻,好容易停下,她笑盈盈地向鹿魃耀拋了記媚眼。“‘山鬼’殿主還是這麽有趣。聽人說此次出宮,你帶回一個小姑娘,可愛又單純,很是惹人喜愛呢。”

  “小丫頭片子而已,自然比不起杜殿主的成熟風韻。”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可不能讓她抓住把柄。“我也聽人說,杜殿主又相中了不少俊美男子,‘火剎殿’又添新人,恭喜恭喜。哦,對了,狄殿主那似乎也多了個絕世美人,有京城第一花魁之稱,其風採在京城獨占鼇頭,杜殿主若有興趣,不煩問問狄殿主。啊,還有槐殿主,不知你那跑掉的徒弟尋回了沒有?一個孩子,沒大人看著,在外面世界亂闖,危險叢叢啊。”

  狄魅一聽這話,差點捏斷座椅扶手。這個該死的鹿魃耀,他是唯恐天下不亂嗎?這“鬼煞宮”一月一次的會議,被他這一攪,真是亂套。

  “魔幻”殿主尉遲焰和“玄魔”殿主淳於烯不約而同地輕咳了一聲,不意外地看到鬼王沈了一張俊臉,額角有青筋。

  自知有點過火,鹿魃耀摸摸鼻子,正色道:“言歸正傳,宮主,當初您和少主在莫寒山上的事,絕對保密,可劉飛等人卻在莫寒山下守株待兔,恐怕是我們內部出了背叛者。”

  “本宮早有預料。”狐燊冷冷地道,若無其事地掃過在座的幾個人。“這鬼王寶座誘惑是很大,但也要捏捏自己的斤量,是否夠本事坐得上去。”

  被鬼王那淡淡一瞟,各位殿主都不禁脊背一涼。

  揮揮手,狐燊道:“散了吧。”

  “呃?”鹿魃耀不解。“宮主不追查那背叛之人嗎?”

  “這宮中弒主的事還少嗎?既然有人膽敢背叛,本宮就不怕他暗殺。查出一個,還有下一個。要篡位,各憑本事吧。”

  聽鬼王如此說,其他人皆心驚膽戰。默默地退出玄宮,離開這強大邪惡的鬼王。

  杜麗瑰眼中閃過一絲光,最後一個離開。

  狐燊微閉的眼緩緩睜開,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天山雪蓮,碧幽糙,玉血參……臭鳥,走開,不要蹲在糙藥上!”藥房裡,星魁埋頭在藥糙堆中,照著書,搜索出一堆堆糙藥。小雪百無聊賴地蹲在一堆藥糙上打盹,頗有把珍貴藥糙當窩的意圖。

  最近太無聊了,星魁閒著發慌,便搜出一堆醫書,打算研究研究煉丹術。

  “在忙什麽?”一進藥房,就看到星魁一身狼狽地鑽在糙藥里。

  “咳──”探出頭,星魁轉身,拉過狐燊,道:“快來,幫我找找玉血參。”

  狐燊無奈地成了他的勞工,東翻西找,一下子摸出一段胭脂色的人參。“糙藥都有編排,按序尋找就好。”

  接過玉血參,星魁掠了下髮絲。“我多年未進這裡,早忘了什麽排序。何況這裡又多了許些糙藥,放的位置和以前也不一樣。”

  鬼煞宮中,每個殿裡都有一個藥庫,而鬼王狐燊的藥庫恐怕是最豐富最珍貴的。無論什麽稀奇的糙藥都可在這裡找到。為了解星魁身上的“冰雪寒針”,狐燊可費煞心思,搜集了數以千計的藥糙。

  “你找這些做什麽?”狐燊靠在藥柜上,看著星魁忙碌的身影。

  “哦。”星魁蹲在地上,挑選出數株所需藥糙。“我要煉丹。”

  “煉丹?毒嗎?”

  星魁沒好氣地瞟他一眼。這人怎麽都往壞處想?“煉丹就只能煉毒藥嗎?我要煉的是解毒聖藥。避免以後我再中毒,還是煉一種可解千毒的神丹保險。”

  狐燊輕笑。“要解千毒的神丹?我有不下百種,你不必煉了。”

  “什麽?百種?”星魁霍地站起,揪一縷狐燊的長髮,在手裡虐待。“你有百種解毒丹?當初在‘紫電堡’時,幹嘛不吃一種解自己身上的毒?”

  狐燊順勢抱住他,往懷裡帶。“我有吃啊。”

  星魁靈光一閃,倏地惱怒。“你──你有吃?可惡,那你說要喝我的血,純是戲弄我不成?”

  狐燊似笑非笑,星魁立即知道自己被這個邪惡的男人給騙了。

  “你真可惡!”

  一籮筐的糙藥全扔到狐燊的身上,抓過昏昏欲睡的小雪,拔腿就跑掉了。狐燊扯下頭上的藥糙,皺眉。

  他是不是……太寵這小子了?竟敢對鬼王如此不敬?

  ************

  “唉,小雪,我是不是笨蛋啊,不但被騙,還被占遍便宜?”從藥房跑出來,星魁一臉氣憤。心情惡劣地把小雪的翅膀打成蝴蝶結,痛得小雪“呱呱”大叫。

  “喂,你是鳥,又不是青蛙?”星魁毫不憐惜地捏它的喙。

  小雪欲哭無淚,大眼水汪汪地。拜託,自己被人欺負了,不要把痛苦傳給身邊的鳥兒,這樣很無良的耶!

  “瞪我?有什麽不滿?”星魁邪惡地欣賞自己的成果,只見小雪兩隻翅膀被打了個結,兩隻爪子更被一條白絲帶給綁了,唯有眼睛能轉動。待星魁一鬆開它的小嘴,它立即大叫:“嘎!嘎!欺負鳥兒!欺負鳥兒!救命──”

  “哈哈哈哈──”星魁一掃陰霾,愉快地大笑。這隻鳥兒和狐燊的感情很好,有時候在狐燊那受了氣,發泄在它身上,是再好不過的了。誰叫它一見到狐燊就忘了他呢?

  經過湖泊時,發現一黃衣少女。

  本以為是雪天夢,但細看下,身材不對,氣息也不對。雪天夢一看就覺得像不識人間煙火的小精靈,但這少女太死寂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氣。她直立在湖邊,一動不動,像尊雕像。

  星魁好奇地上前。“你在做什麽?”

  少女仍一動不動,如花般的臉一片死水,眼睛空洞。

  好大膽的侍女!見了他敢視而不見!“你是哪個殿的侍女?”

  少女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啟動朱唇。“為什麽我要受這種罪。”

  她在說什麽?

  可能是個受打擊的人吧。這宮裡,經常有人因受不了侮辱而絕望尋死。

  “你若想死,最好不要挑這個湖,免得往後本少主來這湖時就會想起有個人死在裡面。”口上雖如此說,但心裡可希望這少女別尋短路。

  “少主?”少女嘲諷。“好個少主!你害死了好多人!”她空洞的兩眼突的she出兩道比針還要刺寒的光芒。

  星魁一怔,皺眉。“你說什麽?”他何時害過人了?在鬼煞宮,他自認安分守己,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

  少女轉過頭,奇寒無比的仇視他。“因你是鬼王所寵愛的人,憑什麽我們做侍女的就要受那妖女的毒害?你才是她忌恨的人,為什麽我們要做替死鬼。”

  看來,宮內有人恨他。因為他的身份,又不好除之,所以找侍女泄恨,而這少女就是那個倒霉鬼!有什麽人如此恨他?

  “想要知道真相?”見他深思,少女詭異地道。

  他大可不必理她。星魁嘆氣,這種時候,只有陰謀,但他仍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是又如何?”

  少女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明日,午時,在‘寒仙崖’見。”

  “寒仙崖麽?”星魁低喃,白牙一露慡快地道,“好吧。到時候希望能見到你。”

  揮揮手,抱著小雪,舉步離開了。或許,有好玩的事吧!也許,那個契機很快便到了。

  望著一人一鳥嬉笑著離開,少女露出淒涼的笑。

  **********

  夜晚,床帳內的兩人翻雲覆雨,激烈異常。

  “啊──輕點啊,混蛋!”

  “這樣嗎?還是這樣?”男人的聲音聽來極度邪惡。

  星魁擺出羞恥的姿勢,任男人在他體內馳騁擄奪。“痛──”

  狐燊咬了記他的耳垂,立刻留下一個牙印,星魁狠狠地扯他的長髮,不料那長發仿佛有生命般,纏繞住他的身體,把他和狐燊裹成一體。

  “呀!你……你這該死頭髮……”恐怕天底下,只有眼前這人功力高深到能在每根髮絲上貫注真氣,使頭髮也能成為殺人的武器。

  狐燊激烈地衝撞他,迷戀他沈浸在情慾海洋中的迷離神情,這樣的火兒別有一種風味,激起他無限的占有欲。

  “你是我的。”深深地侵入,重重地撞擊,直到在他體內深處噴she入愛的種子,方停歇下來。

  “呼呼──”星魁大口大口地喘氣,全身因高cháo而不斷發顫。“啊……你……你又she得這麽深……清理起來……很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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