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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著急的跳下了車,沒頭沒腦的走了兩步,大概是意識到不知往哪走,只好停在了原地。

  就這麼有些無助的傻站了一會兒,他才猛的一拍腦袋開始滿身找手機。

  看了下手機,心臟一緊。

  有8個未接電話,分別從7點打到了9點半。那時候自己在騎車沒聽見,他在這裡站了一個半小時?聞瑾連忙回撥過去,對方卻一直無法接通。

  “艹!”聞瑾踹了一腳身邊的路燈。

  “人呢?!于洋!”他又急又氣的喊了一聲。不過不是在生于洋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那種極度的激動興奮後落了空的感覺,讓人感覺特別無措。

  他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很想于洋了,見不到急的要哭了的那種。

  聞瑾一邊不停的打著他的手機一邊抹了下眼睛,“幹嘛啊接電話啊!”

  焦躁的一轉身,然後愣在了原地。

  于洋手裡拿著一罐燕麥牛奶站在他身後,眼神說不上是平靜還是疲憊。

  “…你去哪兒了?”聞瑾嗓子有些啞,眼睛有些紅。

  “餓了,去了趟便利店。”于洋看著他淡淡道。

  “我剛才是去…”聞瑾急著想跟他解釋。

  于洋卻打斷了他,“幫我拿一下”他將燕麥牛奶抵到了聞瑾手裡。

  “嗯?”聞瑾剛不明所以的接過來,一雙冰冷的大手就撫上了他的臉。

  緊接著,于洋吻了下來。不留縫隙的堵住了他的唇。將他抵在牆上,緊攥在懷裡。

  那種在瘋狂想念下不由分說的,患得患失的深吻,勝過一切語言,讓聞瑾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他的不安。

  于洋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也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能遵循最原始最低級的本能,用最熱烈,甚至最粗暴的肢體接觸來確定這個人在他懷裡,在他身邊,以抵禦那種已近乎病態的占有欲和不安全感。

  大庭廣眾,還是路燈下面。

  聞瑾的嘴唇被他吮的發麻,甚至呼吸困難。

  不記得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嚇跑了幾個路人,于洋的懷抱終於鬆了一些,但依舊沒放手。

  他尖的硌人的下巴支在聞瑾肩頭,聞瑾微微喘著氣。

  安靜了很久,聞瑾道:“最近又沒休息好嗎?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嗯。”

  雖然知道于洋睡眠不好,但在一起後他一直有遵循醫囑規律作息,不至於憔悴成這樣。發生什麼事兒了也不肯說,聞瑾急的快躥火了,但還是拍著他的背柔聲道: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你給我說說?”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

  “我不想聽這種屁話!”聞瑾急了,“你怎麼回事兒啊?為什麼有事從來就不能跟我說說呢?咱們可以…”

  “那你呢?你的事兒和我說了嗎?”

  于洋緩緩鬆開了他,看著眼睛道。

  聞瑾愣住了,一會兒,想起昨天在電話里,于洋莫名奇妙的那句“你恨我麼?”,似乎有些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于洋伸手摸了下他眉角邊那道月牙形的小疤,“他們肯定欺負你了。”

  怎麼說呢,也談不上欺負吧,畢竟他有把人打成重傷的黑歷史,沒人願意招惹他,頂多閒言閒語幾句。而流言蜚語受人排擠這種事就更無所謂了,畢竟他從幼兒園開始就沒合群過。不過這道疤確實是當年被人用易拉罐砸的,一群人中突然穿出來一句:“去你媽的死同性戀。”

  緊接著就是一罐沒開封的可樂,聞瑾當時抱著一沓作業沒躲開。

  可他現在卻沒去想這些,因為他看著于洋紅著眼眶一臉心疼摻著微怒的表情有點看入迷了,如果不是太破壞氣氛的話他都想舉起手機拍兩張。

  聞瑾一直覺得于洋有些方面很像南方男生,比如非常細心,很會疼人,肉麻的話非常說的出口之類的。但他就不行,比如有一次于洋切菜的時候切到了手,血流的嘩啦啦的。其實他當時也心疼壞了,忙著找紗布找酒精的…結果一著急說出來的話卻是:“你他媽是不是瞎啊?切個菜都能切成這樣!小心點行不行?啊?能不能他媽的注意點兒?!”

  于洋當時咬著下嘴唇看著聞瑾給他粗魯的包紮小模樣特別可憐特別帶勁兒!算了…聞瑾想了想“帶勁兒”還是去掉吧,不然顯得他跟個變態似的…

  而此時于洋看著聞瑾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居然莫名泛起了詭異的笑容時表情都扭曲了。

  “走,帶你吃飯去。”聞瑾突然一把摟住了他的胳膊往車那兒走。

  于洋這才想起了要鬧脾氣,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動,“不,你這車剛帶了劉子期呢。”

  聞瑾沒配合他的矯情,直接把安全帽兒扣在了他頭上,“我還帶過駱大爺呢,”說著幫他系好了帶子,“走吧,原來那家麵館行麼?”

  于洋吸了吸鼻子,別彆扭扭的跨上了車,“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人啊!!!!作者要懶死啦!!!!!!

  第39章 第39章

  “大江,在哪兒呢?”於世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家呢啊,怎麼了老大,聽著很虛啊?”洪江吊兒郎當道。

  “我明天要回趟老家,給我媽上墳。”

  “哦,這樣啊。是,是該回去看看了。店裡你別操心,交給洋洋。”

  “就是不放心他,才給你說一聲,臭小子這兩天跟吸了大煙似的,看著就來氣…”

  洪江哈哈大笑,“你還不能讓人家年輕人有點心事啊。這小子我比你清楚,穩著呢不會誤事兒,你別老瞎操心招人煩。”洪江說完又頓了頓,有些認真道,“畢竟誰都陪不了誰一輩子。”

  “嘖,你突然酸什麼…”於世山的聲音明顯是正在一臉嫌棄的搓雞皮疙瘩,“毛病麼。”

  洪江笑的更厲害了,“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得一次性酸到底。”

  “山哥,這些年真的挺謝謝你的。我洪江不會說話,但你肯定知道我什麼意思。”

  於世山愣了愣,有些起疑,“幹嘛啊突然?”

  “嗨,沒別的意思,”洪江笑笑,“就是人到中年愛矯情兩句唄。山哥,以後我再給您添什麼麻煩,您別煩我啊。”

  說完這句,洪江便自顧自的掛了電話。看著手機發了會兒呆,起身笑道:“這回可能是真對不住,山哥。”

  他把手機拋向了不遠處的灌木叢,灌木叢後,是陡峭的斷崖。

  迤邐江河,迷人古鎮,熱情盛放的雙西版納,可愛的大象和美麗的姑娘…

  雲南,有的不僅是“雲嶺之南動植王國的美譽”,還有最妖艷的血腥之花。

  雲,泰,緬,撾。

  在這片“金三角”上,剿過太多悍匪,卻總有人依然前赴後繼,罪惡之花灼灼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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