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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光旦說:“我近年來有一個主張,就是覺得大小家庭都不好,最合理的是不大不小的家庭,剔除了大小家庭的缺點。這種不大不小的家庭,是由老壯少三輩組織成的,老人有豐富的經驗,壯的有力氣做事,少的有理想同朝氣,使著家庭的福利能夠進步。這樣的家庭,可以利用各人的特點,向外發展,對於國家同社會,以及他們的家庭,都是有益處的。”

  潘光旦主張女人40歲之前最好在家帶孩子,教育子女,等孩子成長起來,母親再參加社會工作。但這個觀點遭到清華女學生幾乎一致的激烈反對。

  蔣介石說:“夫妻諧和為人生唯一之樂事也。”

  1925年春,孫中山病重入協和醫院,西醫已無辦法。這時張靜江、胡適等人向孫中山推薦中醫。孫說:“一隻沒有裝羅盤的船也可能到達目的地,而一隻裝了羅盤的船有時反而不能到達。但是我寧願利用科學儀器來航行。”

  魯迅說:“人到無聊,便比什麼都可怕,因為這是從自己發生的,不大有藥可救。”

  1920年,吳宓與陳寅恪在紐約碰面,當時,兩人還是30歲上下的青年,難免談及愛情與婚姻。吳宓日記記下了陳寅恪的幾段論道,如:“陳君又論情之為物……而斷曰:(一)情之最上者,世無其人,懸空設想,而甘為之死,如《牡丹亭》之杜麗娘是也。(二)與其人交識有素,而未嘗共衾枕者次之,如寶黛等及中國未嫁之貞女是也。(三)又次之,則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紀念不忘,如司棋與潘又安,及中國之寡婦是也。(四)又次之,則為夫婦,終身而無外遇者也。(五)最下者,隨處接合,惟欲是圖,而無所謂情矣。”又如:“陳君寅恪云:‘學德不如人,此實吾之大恥,娶妻不如人,又何恥之有?’又云:‘娶妻僅生涯中之一事,小之又小者耳。輕描淡寫,得便了之可也。’”

  南開校長張伯苓說:“人可以有霉運,但不可以有霉相。越是倒霉,越要面淨髮理,衣整鞋潔,讓人一看就有清新、明爽、舒服的感覺,霉運很快就可以好轉。”

  梁實秋說:“清茶最為風雅。”他就這個結論所舉的例子是:“抗戰前造訪知堂老人於苦茶庵,主客相對總是有清茶一盂,淡淡的、澀澀的、綠綠的。”

  湯定之不喜歡葷素搭配的炒菜,說:“葷的就是葷的,素的就是素的,何必弄得不葷不素呢!”

  豐子愷將人生比作一個三層樓。一是物質生活,二是藝術生活,三是靈魂生活。弘一法師的出家,即是不滿足於藝術生活,登上三樓,一探宇宙之真相,人類之究竟。

  梁漱溟說:“我總是把我的心情放得平平淡淡,越平淡越好。我的生活就是如此。比如,我喝白水,不大喝茶。我覺得茶,它有點興奮性。我都不要喝茶;白開水好。我吃飲食,要吃清淡的,一切肉類,人家認為好吃的東西我都不要吃,並且我吃得還很少。”

  黃裳說:“一個人除了吃飯、睡覺、工作之外,總得有點好玩的事做做才會覺得生活有滋味。”

  林語堂說:“人生在世,幼時認為什麼都不懂,大學時以為什麼都懂,畢業後才知道什麼都不懂,中年又以為什麼都懂,到晚年才覺悟一切都不懂。”

  林語堂說:“中國就有這麼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底階層,利益每天都在被損害,卻具有統治階級的意識,在動物世界裡找這麼弱智的東西都幾乎不可能。”

  吳昌碩說:“吃東西用筷子,何等文雅,西菜動用刀叉,尚具原始習性,是野蠻習慣,不足取法的。”

  畫家程瑤笙不缺錢,而自奉甚儉。他不抽菸,不喝酒,食無魚,出無車,寓中的家具多為從舊貨店廉價買來的,一個長几還缺條腿,用煤油箱墊著。但他以濟人為樂,曾說:“我得天獨厚,福當和人共享。”

  吳湖帆對陳巨來說:“凡遇不相識的人,要絕對讓人看不出你是個印人,我是個畫家。假使葉恭綽對任何人都大談其鐵路建設,梅蘭芳對任何人大談其西皮二黃,豈不自形淺薄?”

  錢鍾書說:“‘永遠快樂’這句話,不但渺茫得不能實現,並且荒謬得不能成立。快過的快不會永久;我們說永遠快樂,正好像說四方的圓形,靜止的動作同樣地自相矛盾。”“快樂在人生里,好比引誘小孩吃藥的方糖,更像跑狗場裡引誘狗賽跑的電兔子。幾分鐘或者幾天的快樂賺我們活了一世,忍受著許多痛苦。我們希望它來,希望它留,希望它再來——這三句話概括了整個人類努力的歷史。”

  周作人很反感用籠子養鳥,他說:“如要鑑賞,在它自由飛鳴的時候,可以儘量的看或聽,何必關在籠里,擎著走呢?我以為這同喜歡纏足一樣的是痛苦的賞玩,是一種變態的殘忍的心理。”

  1924年12月7日,周作人致信學者江紹源:“我的意思,衣服之用是蔽體即以彰身的,所以美與實用一樣的要注意。有些地方露了,有些地方藏了,都是以彰身體之美,若是或藏或露,反而損美的,便無足取了。裙下無論露出一隻腳兩隻腳,總是沒有什麼好看,自然應在糾正之列。”

  黃裳年輕時好酒,他是記者,常喝得晃晃悠悠地去上夜班,照寫評論不誤。他說:“喝酒的回憶都是很愉快的。正是因為‘少年不識愁滋味’,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酒是可以解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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