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就喜歡以身相許這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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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珍妮和沐蔓妃的不和由來已久,從沐蔓妃被帶進這個家來,周珍妮便不喜歡這個妹妹。

  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同意讓常鈺彤帶沐蔓妃來。

  那種拖油瓶有什麼好帶的?又不是他們周家的孩子,跟他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幹嘛讓她來白吃他們周家的飯,白花他們周家的錢?

  但父親決定的事,她也不好反駁,只好不甘不願的表面上裝著答應了。

  待沐蔓妃一來,她才驚覺這個小孩子比她漂亮多了,這麼漂亮,還是個人嗎?!

  就因為這個原因,周珍妮一百個不喜歡沐蔓妃,要不是為了裝面子,她理都懶得理沐蔓妃。

  磕磕絆絆幾年下來,兩人早已是口和心不和,一有機會便針尖對麥芒。

  周珍妮見不得沐蔓妃比她美,比她聰明;沐蔓妃也不喜歡周珍妮趾高氣揚,頤指氣使。

  然而更叫周珍妮窩火的是,近兩年隨著兩個人的長大,追沐蔓妃的男孩子越來越多,追求她的越來越少,而且往往有的男孩子原本是來追她的,看見沐蔓妃便變了心,改跑去追沐蔓妃。

  這讓周珍妮怎麼受得了?她覺得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於是兩人間的仇恨越結越大,周珍妮分分鐘都恨不得讓沐蔓妃死掉!

  所以此刻見到沐蔓妃晚歸,周珍妮少不得要拿這件事大作文章,藉機狠狠羞辱沐蔓妃。

  但沐蔓妃又不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包子女孩,她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的類型,周珍妮想羞辱她,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給周珍妮羞辱。

  結果一番唇槍舌戰下來,周珍妮沒能討得半點好處去,此女免不得著急,便惡狠狠地看著繼妹道:「沐蔓妃,做人能不能要點臉?你吃我們周家的,喝我們周家的,還罵我,而且盡幹些沒臉沒皮的事,一天到晚除了往男人身上撲,你還會幹點別的嗎?」

  這話就有點讓沐蔓妃忍不下去了,這幾年下來,周珍妮見到她就沒有說過一句人話,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她冷冷地盯著周珍妮,反問她:「周珍妮,你說話要講證據,我什麼時候往男人身上撲過?」

  周珍妮立刻舉例:「那誰誰誰,誰誰誰。」

  她說了一大串名字,皆是以往追求她後來卻改追沐蔓妃的男孩子的名字。

  沐蔓妃聽了後,便覺好笑,說道:「周珍妮,那些人你當做寶,我又何曾理會過?你別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見著個人模狗樣的男人便覺得春天來了,我很忙,沒工夫學你思春,所以麻煩你以後別把那些事情栽贓到我的頭上,我不會認,也不會理。」

  沐蔓妃說完後,轉身便進了屋子,沒理會在她身後氣的直跺腳,眼睛都紅了的周珍妮。

  沐蔓妃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完了,誰知她回了自己的房間,拿了衣服進洗澡間洗澡的時候,常鈺彤敲開了她洗澡間的門,伸手便給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的莫名其妙,當時衣服又脫了一半,她很生氣,便質問常鈺彤為什麼要打她。

  常鈺彤卻道:「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數嗎?在這個家裡有你說話的份嗎?要不是當初我給你叔叔說好話,接了你來周家養,你還不知在彤市那個地方遭什麼罪,吃多大的苦呢!做人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感恩,來了周家便和珍妮過不去,你有資格和她過不去麼?」

  「你怎麼就不為我想想?」常鈺彤滿腹的怨氣:「我來周家給人家當後母容易嗎我?稍有行差踏錯,人家便說我這個後母狠心虐待繼子繼女,好不容易獲得個賢良的名聲,也讓周家上上下下都認可了我,你一來便拆我的台,處處跟周家的人過不去,一言一行都表現的沒教養到了極點,丟盡了我的臉!」

  「我哪裡丟你的臉了?又哪裡拆你的台了?」沐蔓妃撫著被她打疼的臉,極是不屑地看著她:「我沒教養,那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有教養的人嗎?你還好意思說你難得,你不容易,你不能虐待繼子繼女,你便虐待親生女兒是吧,你就是這麼給人當媽的!」

  沐蔓妃實難明白,世上怎麼會有常鈺彤這種母親?她把繼子繼女看的如同親生骨肉,對親生孩子卻嫌棄的一無是處,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她。

  既然這麼不喜歡她,為什麼又要生她?為什麼要她來這個世界上?

  而且恁是搞笑,是她求著她接她來周家的嗎?她當初義無反顧的扔下她嫁到周家,後面幾年都沒有去看過她,她沒有了指望,知道媽媽不要自己了,所以只能習慣和奶奶生活。

  確實,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很苦,她什麼活都要干,小小年紀便吃了別人幾輩子都吃不到的苦,奶奶也沒有把她照顧的很好。

  但是,奶奶至少是全心全意來愛著她的!

  奶奶疼她若至寶,無論有什麼好吃的,奶奶總是會留給她;家裡窮,奶奶經常是自己不吃,都要把那一口糧食留給她;有危險和有困難,奶奶也總是擋在她的前頭,自己先上,唯恐她有個什麼不測。

  哪裡像常鈺彤,一有危險便把親生女兒扔給劫匪,只為了換取別人女兒的性命。

  她還好意思說來周家!

  她來周家,是懷著滿腔的愛意而來——因為太想念自己的媽媽!太渴望獲得母愛!所以一聽到母親要接自己去住,她激動萬分,什麼也沒想便滿口答應,當時的心裡滿是雀躍,以為自己總算要和媽媽在一起生活了。

  然而一來周家,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常鈺彤之所以接她來周家,只是因為擔心她嘴不牢,在老家會說出當年她的所做的事。

  ——那一年她還小,並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一晚爸爸和媽媽吵架,她聽的一清二楚,爸爸痛訴媽媽,稱媽媽的所作所為害死人,他們這些人都要被她害死了。

  媽媽被爸爸罵的直哭,爸爸卻懊惱的要去撞牆……

  後來爸爸告誡她不要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媽媽也一再警告她,不許她泄露此事半句。

  她一直遵守著爸爸媽媽的囑咐,從未對人提過此事半句,儘管後來爸爸為這件事死了,奶奶也被她的媽媽害的半死,她都咬緊牙關,忍著沒有說出實情。

  常鈺彤就是擔心這一點,這才在周家用盡手段,最後終於徵得周家人的同意,接了她來身邊看管。

  周家人其實並不歡迎她,甚至是討厭她的。

  她也很委屈,如果早知道是這種情況,她寧願和奶奶在彤市吃苦,做牛做馬也比在周家強——因為那至少精神方面是充實的,不用像在周家一樣,處處要看人的臉色行事,動輒得咎,招致常鈺彤的打罵更是家常便飯。

  但是來都來了,也不是她能說回去就回去,而且她心裡總盼著常鈺彤有一日能發現她的好,然後重新變回那個很疼愛她的母親,給予她豐沛的母愛——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即使心裡再恨她,即使她對自己再冷漠,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是斬不斷的,她還是希望常鈺彤能愛自己。

  但常鈺彤的所作所為逐漸磨滅了她的這些想法,尤其是經過上一次的事件後,她對常鈺彤已經沒有什麼想法了,現在就只盼著自己快點長大,變得更有能力一點,然後能離開周家,離開常鈺彤的掌控。

  可是就連這個時候,常鈺彤都來給她一巴掌,頓時將她心裡的火氣逼至最高點,她和常鈺彤吵了起來。

  常鈺彤見她一反常態,沒有像往常哪樣被她打和挨訓後只捂著臉沉默,或者轉身走開,也有些心驚,便色厲內荏的罵了她幾句,然後轉身走了。

  常鈺彤走的時候,既沒有替她拉上洗澡間的門,又沒有替她關上房門,然後周世勛就進來了。

  周世勛和常鈺彤前後腳,她那時正沉浸在傷心中,一邊撫著疼痛的臉,一邊拉著身上的衣服,準備去關上洗澡間的門,沒想到周世勛就闖進來了,一腳便踹開她洗澡間的門。

  她被洗澡間的門彈了一下,打的身上很疼,而且周世勛的行為像野獸一樣,讓她很生氣,她叫周世勛滾出去,可周世勛不但不滾,反而衝過來打算強姦她。

  她喊了幾聲「救命」,卻被周世勛按到盥洗台上,他野蠻的去撕她的衣服,連她的內衣都差點讓他脫去。

  她火冒三丈,掙扎間手抓到了盥洗台上的沐浴露、洗髮水和瓶瓶罐罐等物,於是她一骨腦的朝周世勛砸去。

  隨後,趁著周世勛吃痛鬆開手的時候,她曲起膝蓋便重重的抵向他的腿間,給予了他最致命的地方重重的一擊。

  「啊!」周世勛當時慘叫一聲,捂著襠部便倒了下去,叫聲十分的悽厲駭人。

  她喘著粗氣用手撐著洗手台起身,一眼便看到臉色蒼白站在她洗澡間門外的常鈺彤。

  常鈺彤用顫抖的嗓音問她:「你,你……你把他怎麼啦?你,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她髮絲紛亂,衣衫凌亂,灰白著唇,很絕望地看著常鈺彤,問她:「你既然站在外面,為什麼不來幫我?為什麼不來制止他的行為?」

  常鈺彤抖抖索索的說不出話來,心虛地避開她的眼神,反而指著倒在地上的周世勛說道:「你到底把他怎麼了?要是他出了什麼事,十個你都賠不起!」

  常鈺彤一語成讖,周世勛的命根子差點被她打斷,兩個蛋蛋也被她弄傷,險些破裂,周家氣壞了,也嚇壞了,嚷著要起訴她,以故意傷害他人罪讓她去坐牢。

  她當時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甚至連高考都差點沒去參加,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完了。

  說老實話,那時候真的很絕望,常鈺彤不肯站出來幫她做證,周家又一口咬定她打的他們的兒子重傷住院,雙面夾擊下,她站在樓頂上就想往下跳,跳下去也許就能一了百了……

  突然有一位華先生找上她,這位先生鼓勵她去參加考試,並言其他的事她都可以放心的交給他,他來幫她處理。

  身陷絕境,走投無路之時有人對她伸出援手,她當然感激不盡,但是也怕進入別人的陷阱。

  然後那位華先生告訴她,他的一個朋友開了一家比較特別的公司,他朋友的這個公司目前正在吸納一批像她這樣反應靈敏,身手敏捷的年輕人,如果她願意,可以和他朋友的公司簽約,然後接受他朋友公司的培訓,最後合格的話,便可以成為他朋友公司里的一員,以後能領取豐厚的報酬。

  衝著豐厚的報酬,還有華先生此時可以救她於危難,她沒怎麼猶豫便答應了華先生。

  後面的事情便很順利,周家答應不告她,她也參加了高考,後來她便離開了周家,幾乎是再也沒有回去過。

  此刻聽到夜明提到華先生,她很驚訝:「華先生是你派來的?那你是華先生什麼人?華先生為什麼要聽你的?」

  夜明很滿意她忘了兩人此時的處境,也不提醒,只垂眸看著她說:「只是一位普通的朋友,當時我知道了你的事,便想幫幫你,於是便找了這位朋友出面幫你處理。」

  「真的?」沐蔓妃不信,「而且我什麼時候見過你,我怎麼不知道?」

  夜明道:「很久了,你眼高於頂,怎麼會發現我?但是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不是來和你爭論我什麼時候認識你的,而是想問你……」

  他忽然又用力把沐蔓妃往牆上一抵,人也置身在她的腿中間,湊近她耳邊嗓音低啞地問:「我既然救過你,你現在能不能以身相許?」

  我去!沐蔓妃快囧爆!

  她到並不是不相信夜明的話,只是不相信夜明所說的華先生只是他的一位普通的朋友這件事,但不管怎麼樣,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夜明他知道,並能把事情能說的這樣清楚,八成他真的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她此刻很糾結,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夜明?

  「你先放開我!」這姿勢太曖昧了,他磨磨蹭蹭,擠在她的身體中間,她腿都沒辦法合攏,而且觸手便是他光滑且遒勁有力的肌膚,她著實有點心浮氣躁。

  「以身相許那是古代的事,我們現代人不興這個,如果你真救過我,我可以用別的辦法補償你。」她和他講道理。

  「別的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就缺這個。」夜明嗓音磁啞低迷,氣息淺淺的在她耳邊吹拂:「而且現代人的方法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古人的這個方法。」

  ------題外話------

  想屎,晚上陸二和陌陌見吧,本以為早上能見著的,但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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