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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草民並不怕死。」離若沉靜道,「草民只求殿下能放下對語心的執著。」

  「若我不呢?你能奈我何?」

  「殿下,你應當知道她不久前還在生死之間徘徊。」

  「我知道,那又怎樣?」

  「她雖然挺過來了,可是血氣虧損,體質變得虛弱,今後必須好好調理,否則一場小病就有可能奪去她的性命。」

  「你說什麼?」

  「殿下若再對她使用激烈的手段,草民恐怕殿下會後悔。正因如此,草民才決定來見殿下一面,求殿下保她一世平安。」

  禹昊深鎖眉頭,搖頭道:「我不信!」

  「此事千真萬確,殿下大可去問當時醫治她的大夫。她如今有如瓷器,稍不注意就會碎裂。我甚至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若上天庇佑,也許還能活過大衍之年。但殿下若執意強求,那她恐怕就命不久矣。」

  禹昊倏地將茶杯掃到地上,雙手撐在桌面上,呼吸急促。

  離若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立在一旁。

  半晌,禹昊才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從小執著的東西,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甚至有可能斷送在自己手中,這叫他情何以堪?他終於體會到父王當初放棄染袖時的心情了,與其看著花兒而在身邊凋謝,不如讓她盛放在遠野。

  可是他心中的空洞如何填補?這一生,都將在得不到的痛苦和嫉妒中煎熬嗎?

  可惡!

  突然,禹昊抽出腰間的寶劍,轉身直指離若,滿眼殺氣。記得染袖說過,她欠離若一條命。

  離若屹然不懼,坦然直視他的目光。

  若將他殺了,染袖會來殺他。那麼,何不賭一把?拿天意和離若的性命賭一把。

  「將你的刀拿出來,和我比一場,你若輸了,我要你親自將染袖送到我身邊。」

  「若殿下輸了呢?」

  「……我放手。」

  「好。」

  半個時辰之後,離若手臂染血地離開了城主府。他駕著馬,迎著風,臉上洋溢著喜悅。

  而院子中,禹昊長發披散地靜立當場,他抬起頭望著遠方,鮮血自額間劃落。

  原來離若一直隱藏了實力,他的武藝竟然進步如此之快,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比斗,竟然輸了。

  難道這就是天意?不是他的,註定不是他的,再強求也得不到。

  從一開始,他的面前就立了幾堵厚厚的牆,父子倫常,天下非議,未來的前途,離若的橫亘,染袖的拒絕,如今甚至牽扯到她的性命。他,毫無勝算,強求而來的可能是一生的悔恨。

  「為何最終得到染袖的是你呢?」

  「因為這是染袖的選擇。」離若如此回答。

  是啊,染袖的選擇。

  這次,是真的放手吧,有離若守候在身邊,她應當會幸福的……

  春暖花開的陽春三月,陳府改為「祥安府」,內外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左鄰右舍紛紛道賀,杜千城送上厚禮,安離珀與陳語心兩人在眾人的見證下,正式拜堂成親。

  直到進入洞房,離若都猶如身在雲端。與染袖交杯之後,他深情注視著她良久。

  紅燭搖曳,紗帳輕拂,chun色旖旎。

  當夜,乾王對空獨飲,爛醉一場之後,從此滴酒不沾,專心於國事。

  禹昊沉迷溫柔鄉,不談溫情只求痛快,左擁右抱,風月無雙。

  兩年後,也即是乾坤歷四百七十一年,染袖為離若生下一個女孩,取名玉兔。

  四百八十年春,禹昊登基,前王駱以煊為太上皇。

  四百八十三年,禹祥成年,被召回宮中,與禹昊的三個兒子一起參與太子考核。三年後,成功被立為太子。

  四百八十五年,太上皇駱以煊前往龍泉山,從此隱居龍靈莊。

  五年後,禹祥繼位,勵精圖治,致力於改革,被譽為曦國歷史上最為賢能的君王。其身世亦是後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洞房花燭夜,夫妻兩人赤膊廝磨。

  半晌——

  「夫君,你……不會還沒親近過女人吧?」

  「呃……」

  「原來如此。」竊笑,「沒事,娘子服侍你。」

  熱度上升,欲望騰飛。

  男人蓄勢待發。

  女人舒展等待。

  一個挺身……

  ……

  ……

  「夫君……」

  「嗯?」

  「你插錯地方了……」

  ……

  然後……

  沒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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