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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要開始準備節禮,那就少不得要花錢。

  帳房這時候就苦著臉過來稟道:「夫人,如今帳上就只有一千二百三十五兩銀子了。」

  魏清莛眨眨眼,「怎麼會這麼少?」現在平南王府已經分家,那麼他們這邊就要單獨備一份年節禮,這個花費可不少,沒有六七千兩銀子是辦不下來的,當然,他們到最後也會收到年節禮,但總得先送出去不是?

  「上次四公子和夫人買原石花費了五千多,後來夫人置辦田地又花費了兩千兩,前一段時間任管事和日泉在帳上支了六百兩,四公子也支了一千兩,加上府上的花銷,所以……」

  任管事和日泉的銀子是她批准的,但任武昀……

  「四公子跟你支銀子,你怎麼沒告訴我?」

  帳房一愣,不知道四公子跟他支銀子怎麼還要和魏清莛報備一聲,不是要到月底查帳的時候才回稟嗎?

  魏清莛看他那樣子就明白了,這個帳房不是京中原先自己用的,那個帳房被任武昀帶在身邊了,他能用的人太少了,只能從家僕裡面選人,這個帳房是來到這邊後提拔上來的。

  魏清莛揉揉額頭,問阿梨,「沒有人和他說過府里的規矩嗎?」

  阿梨跪下請罪,「夫人恕罪,這是我們的疏忽。」

  帳房頓時有些忐忑起來,不知是府里的什麼規矩。

  「算了,你起來吧,你們也是忙暈了,不過下次將府里的規矩寫成一個小冊子,以後將規矩什麼的就寫在上面,要是換人了就給新人看一下吧。」魏清莛對帳房道:「不知者不罪,先將帳上的一千兩銀子拿出來吧,明天我再把銀子補上。」

  魏清莛很疑惑,任武昀拿那麼多銀子去幹嘛。

  而且還要「偷偷」的拿。

  晚上任武昀哼著曲兒回來,魏清莛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任武昀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髒了?」

  魏清莛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任武昀就心虛的瞄了她一眼,堅決的否定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行了,小老虎呢,爺可是一整天都沒看到他了。」

  小老虎就由奶娘扶著走進來,小老虎還不會走路,現在也就會自己扶著東西站起來,但他也不樂意別人抱著他了,非要別人扶著他的胳膊在地上走動。

  任武昀看到兒子,連忙跑起他拋了一下,頭頂著頭哄他,「兒子,爹帶你去玩好玩的好不好?」

  小老虎根本就聽不懂老爹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拍掌嘰里咕嚕的說著自己才聽得懂的話。

  任武昀就抱著兒子逃之夭夭。

  魏清莛淡定的將頭髮拆下來,逃得了一時,還逃得了一世嗎?除非他今後不上她的床,不然他能逃到哪裡去?

  很顯然,任武昀很快也預料到了這點,沒過多久,他就將兒子抱回來哄著他入睡,然後小心翼翼的跑回來。

  魏清莛此時正坐在梳妝檯前梳頭髮,見他回來,就放下梳子坐到床邊似笑非笑道:「回來了?」

  任武昀摸摸鼻子,將門關好,坐在魏清莛身邊,猶豫了一下道:「我也是想給家裡多賺一些銀子,現在還只有一個小老虎,以後孩子一多,花銷就更多了。」

  魏清莛一愣,「你去做生意了?」

  任武昀保證道:「不會虧的。」

  魏清莛就有些心疼。任武昀的脾氣她自認還是很了解的,他雖然不像那些讀書人那樣看不起商人,但他很大男子主義,幾乎就認定了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保家衛國,就是要做將軍,而做生意,魏清莛幾乎不能將這個詞和他聯繫起來。

  魏清莛很有錢,這也讓她忽略了他們家的情況。

  她是有錢,但對任武昀來說,那是她自己的錢,甚至,是一筆連她都不應該用到的錢。以任武昀的世界觀來看,男人就該掙錢養家,養老婆,妻子只有在丈夫無能的時候才會去動用嫁妝。不要說妻子是給自己買東西就能用嫁妝銀子,她是你的妻子,她買東西,那也該做丈夫的付。

  魏清莛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太不注意了,照現代人看來,妻子用自己的錢買東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甚至還提倡女子財產獨立。但這是古代,而任武昀還是這樣一個性子。

  實際說來,任武昀並不是很有錢,他在成親之前,他的錢自己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拿來支援四皇子了,而四皇子登基做皇帝後,不說國庫如何,反正他的私庫是沒錢的,反而還欠著國庫的銀子呢。

  別以為皇上是天下最富有的人,一財政赤字看,現在的皇帝是天下負債最多的人,也就是最窮的人,只是可惜了,這個最窮的人如今物質生活很是不錯。

  任武昀一直將皇上當成自己人,所以他沒想過要讓皇上還錢,目前看來皇上也沒那個意識。

  所以任武昀成親之前,個人財產幾乎沒有,他的聘禮是平南王和任武晛一早給他準備的,積累了十多年攢下來的,不用他費心,成親所用的費用也是平南王府所出,但是他一成親資產就增加了不少。

  因為成親時收的禮物都是他的個人私產,只是很可惜,其中大部分都不能變賣,所以現金依然很少。

  但據任武昀講訴過,他成親後平南王和任武晛曾私底下給過他四千兩銀子,不算少。

  後來分家他也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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