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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摸摸鼻子,辯解道:「我這不是怕你在信中寫什麼不該寫的東西嗎,不過還好,小舅舅寫的差不多都符合事實,也無不可對外人言的。」

  這下輪到任武昀不好意思了,偷眼看四皇子,又看看帳篷門口,小聲問道:「你也覺得我寫的是事實?」

  四皇子嘴角抽抽,知道暴風雨過去了,但還是如以往一樣點頭附和,「當然,的確是小舅舅帶著人衝破了敵軍的防線,這才讓我軍順利收回失地,小舅舅居功至偉。」

  任武昀咧開嘴笑,心情放鬆之下,這才感覺屁股一抽一抽的疼,「哎呦」一聲,四皇子趕緊上前攙住他,「怎麼樣?怎麼樣?要不要叫軍醫?」

  才打了四十軍棍,不僅用了生肌膏,還叫軍醫,自認威武的任武昀可丟不起這個臉,連忙搖頭。

  「那我去叫張五過來給你上藥。」

  張五和張一一樣,都是太子當年讓他挑選的護衛,略懂些醫術,任武昀身邊只有一個小兵伺候起居,四皇子卻不放心讓他上藥。

  四皇子起身將早落在地上的信紙拿起來,瞄了一眼,內容和上次寫的大同小異,四皇子眼裡閃過笑意,卻一本正經的將信遞給任武昀。

  任武昀臉色微紅,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板的正正的,心裡微松,扯過信塞在懷裡,心裡卻打定了主意,以後再不給魏清莛寫這些了,只是他的作為還是要和她好好說說的。

  四皇子剛吩咐好張五,竇容就晃悠悠的出現在他面前,四皇子看著他一身白衣,一手搖著摺扇,一步三搖的跺到他面前,嘴角抽抽,問道:「審訊有結果了?」

  竇容搖頭,「他是個硬骨頭,打死不說,倒也算是條漢子。」

  四皇子冷哼,「只耐得住打可算不上漢子,張一回來了就把人交給他,要是張一也撬不開他的嘴,我就認他是條漢子,我不介意給他一個痛快。」

  竇容心裡替那人惋惜了一聲,這樣的猛將,要是為他們所用……看他手裡的白瓷瓶,疑惑道:「武昀還痛?」又小聲嘀咕道:「不會呀,我明明記得沒有吩咐狠狠打的。」

  四皇子正巧聽到,嘴角微抽,眼珠子一轉,就把手中的瓷瓶塞在他手裡,推他道:「阿容還沒有去看過小舅舅呢,趕緊去看看他吧,順便把藥給他送去,記得叫他按時擦藥。」

  竇容來得晚,並沒有聽到四皇子吩咐張五去給任武昀上藥,聞言也不懷疑,接過藥,轉身道:「那我去看看他。」

  「對了,」竇容突然轉身,看到四皇子嘴角可疑的笑容,心裡警惕,但還是照常問道:「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是誰讓武昀去那裡的?」

  四皇子眼裡閃過諷意,「你放心,他們只怕是做了無用功。」

  竇容點頭,「誰讓武昀不開竅呢?面對美人,想的卻是美酒,也不知以後老太妃要怎麼擔心呢。」

  真的是不開竅嗎?他已經給魏清莛連續寫兩封信了,是單純的炫耀,還是帶了其他感情?

  竇容一直注意觀察他,見他眼睛放空,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和武昀有關?

  想想武昀的為人,又搖頭否認,看來剛才是他看錯了。

  ﹍﹍﹍﹍﹍﹍﹍

  魏清莛沒想到張一還會來,而且是在天未黑的時候,就從牆頭躍過。

  魏清莛抬頭看看八尺多高的圍牆,什麼時候魏家的圍牆這麼不保險了?

  張一咳了一聲,雖然知道不對,但還是照著任武昀的意思說道:「……也好讓四公子知道魏姑娘在京城過得怎樣,讓他放心些。」

  就不是一封信嗎?魏清莛不理解他為什麼那麼難為情,他們是未婚夫妻,互相間寫信很正常吧?

  魏清莛應了一聲,轉身回屋,照著前世的記憶,寫了不少勵志的話,封好就給他送去。

  魏青桐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惺忪的推開門,喊了一聲,「姐姐,我渴!」沒有看到院子裡的人。

  魏清莛在房中應了一聲,所以倆人都沒看到張一眼裡閃過陰霾。

  對那晚魏清莛的反應,張一還可以解釋為王家的教育,那這個素來被人認為是弱智的孩子呢?

  他記得很清楚,那晚,這個院子裡只有魏清莛一個活人,那麼,這個孩子去哪裡了?

  想起主子的交代,張一私自決定先留在京城兩日,怎麼說也要弄清楚。

  魏清莛給桐哥兒倒了一杯水,就將信拿出來給他,看著他「嗖」的一聲消失在牆頭,轉身開心的回去找桐哥兒,完全不知道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倆人的背後多了一隻尾巴。

  只是張一也低估了魏清莛,魏清莛不僅聽力了得,現在直覺也準的讓人吃驚,當天晚上她就覺得不對勁,雖然張一動作放輕了很多,魏清莛還是發現了端倪,但因為不知背後是誰,魏清莛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高手肯定發現了這個小院的異常,既如此,不如就給他們一個解釋,魏清莛依然和往常一樣,大早上的就帶著魏青桐鑽著洞出門,然後就在岷山里呆著。

  跟了兩天,張一自以為得到了解釋,雖然這兩天晚上魏青桐沒在他先生那裡睡下,但中午一般都在那裡午休,那在那裡睡一晚也沒什麼,看來那天晚上魏青桐是根本不在小院裡。

  時間有限,張一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雖然心底依然存著疑惑,但還是快速的往邊關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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