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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明天還是讓王妃到魏家走走吧,看看兩個孩子怎麼樣也好。」

  「不用了,」老太妃放下茶盞,淡淡的道:「既然沒有消息傳出來,說明姐弟倆過的還是不錯的,王家教育孩子向來以摔打鍛鍊為主,莛姐兒小小年紀就和王家子弟一起修身,又從小被王氏帶在身邊,照顧好她弟弟應該不困難,我看是你們太擔心了。」

  可再能幹也只是一個孩子啊。

  平南王知道母親強勢,認定了的事就不容更改,只好應下,想著,找個時間去探聽一下,不然二弟那裡可不好交代。

  平南王退下。

  老太妃睜開眼睛,眼裡無悲無喜。

  韋嬤嬤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吧,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老太妃看著眼前的老夥伴嗔怪道。

  韋嬤嬤就嘆道:「娘娘,王爺想的也沒錯,那畢竟只是個孩子,又還帶了那樣一個弟弟……」

  老太妃垂下眼眸,「她要是活不下來,這也是她的命,昀哥兒已經是那樣的性子,他的媳婦得能幹些……」

  韋嬤嬤猶豫道:「那二爺……」

  老太妃眼裡閃過冷光,「哪有做伯伯的這樣關心未來弟媳婦的,他現在有兒有女……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起。」

  韋嬤嬤無奈的應了一聲。

  任武昀沒想到母親這樣敷衍他的要求,正趴在床上,拿著紙筆糾結的寫信。

  出了京城,就是沒命的趕路,之後是追殺,當時只想著平安到北地,將什麼事都丟到了腦後。

  到了軍營,任武昀就如魚入了江,每日練兵打仗,好不快活,早將京城裡的人和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次打了個大勝仗,四皇子借著給平南王府送年節禮給京城遞消息,任武昀這才想起那對在秋冷院的姐弟,想起當初的承諾,任武昀有些羞愧。

  只是自己剛發的餉銀和分得的銀子早就被他花光了,沒辦法,他找到四皇子借了一百兩銀子送回去。

  又怕魏清莛不認識張一被嚇著,公式化的寫了一封信,只是寫著寫著,就想起這幾天大家都夸竇容用兵神跡,反而把他這個衝鋒陷陣的將軍丟在了一邊,不服氣之下,就將自己的功績也寫上了,雖然他誇張了那麼一點,寫得多了那麼一點。

  但不可否認,寫完之後,他覺得通體舒暢,就像當初打了勝仗似的。

  從此,他愛上了這種寫信的感覺,只是他認識的人里,他也只能給魏清莛寫這些,大哥,二哥,他們都不會相信的,京城裡的那些狐朋狗友更是不可能。

  所有人,包括喜哥兒,都認為他只能吃祖宗飯。

  可魏清莛不一樣啊,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曾經給過她饅頭吃,最重要的是她一定會認為自己很能幹的,他可是給了她很多銀子的。

  雖然有些心虛,但任武昀還是抓著筆寫自己在祖國的邊疆艱苦保護廣大人民的事跡。

  「小舅舅,你在帳篷里幹嘛?」人未到,聲先到,四皇子撩開帘子,大步走進來。

  任武昀手忙腳亂的將東西塞到被子裡,趴在床上,扭頭道:「沒幹什麼,我屁股還疼著呢。」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邊關

  四皇子眼角掃過他身下的被子,笑道:「是嗎?昨天不是給你送了生肌膏?你要是早些認錯,阿容也不會下狠手。」

  任武昀撇撇嘴,「阿容就是喜歡大驚小怪,男人哪有不去那種地方的,更何況大家為了這仗可是被拘在軍營里好長時間了。」

  四皇子眼裡幾不可見的閃過寒光,坐在任武昀的床邊問道:「阿容也是為了小舅舅好,你年紀小,哪裡知道那些事情?對了,小舅舅,這次是誰提議去那裡的,我記得他們平時都是要跑兩個時辰的馬到馬集上的。」

  任武昀不在意的道:「他們說這次來的是新人,我們這兒八百年也難得一見,又沒有開瓢,就叫我去了,我也就陪他們去看看熱鬧,而且阿穆爾說那兒的酒不錯。」

  四皇子似笑非笑,「小舅舅沒有看上的人?竟是奔著酒去的?」

  任武昀心不在焉道:「人有什麼好看的?那些人身上還有濃濃的花粉味,味不過那兒的酒真不錯,喜哥兒,下次我帶你去。」

  「好啊,」四皇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就不耽擱時間,起身笑道:「那小舅舅繼續給小舅母寫信吧。」

  任武昀頓時漲紅了臉,梗著脖子道:「誰,誰給她寫信了。」任武昀心中一頓,顧不得屁股後面的傷,跳起來道:「你偷看我的信!」

  四皇子也跳起來,「誰偷看你的信了?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更何況張一可是我的人。」

  任武昀目瞪口呆,「都,都知道了?竇容那小子也知道了?」

  說完四皇子就後悔了,連忙搖手道:「沒有,沒有,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任武昀通紅著眼睛看他,眼裡閃過凶光,好像他只要說錯一句話,他就會跳上去咬上他的脖子。

  四皇子肯定的點頭,「真的,這事只有我知道,他們只知道你破天荒的給家裡寫了信,卻不知道給誰,昀哥兒,我發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小舅舅雖然好說話,但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他小的時候就因為和他吵架的時候無意中說了一句外祖母不喜歡他,他就半個月都不理他。

  任武昀臉色稍緩,喜哥兒一旦認真就喜歡叫他小名,但還是青著臉問道:「那你偷看我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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