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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航一笑:“白家,暫時不會有事。”以前他也想過溫婉郡主一旦過世,白家失去了溫婉郡主的庇護可能會招來滅頂之災。可是這個想法在十五年前神武候白明睿回京執掌白家後。就消散了。

  神武候執掌了白家以後。通過幾件事以後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了白明睿不僅會打仗,謀算也絲毫不低於溫婉郡主。神武候接了溫婉郡主的班。支撐起了白家,成為白家新一任的掌舵人。

  他去了神武候府,整個府邸一片哀聲,處處都是哭聲。他沒見著神武候與文城候,下面人說一個正陪著皇帝,一個在老侯爺床邊。郡主病逝後,老侯爺得了消息就暈倒了。現在還沒醒。

  皇帝得了消息都不相信這是真的。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今早上就沒了呢!等見到靜靜地躺在床上的人,才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沒錯。當下心頭萬分悲痛:“姑母怎麼就去了?”去的太突然了,連句

  明睿眼圈也是紅紅的。娘去世太突然了,連一句臨終遺言都沒說。以致他跟明瑾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可惜,他的悲痛還遠遠不止這些。外面的人驚慌失措地說道:“侯爺,二老爺讓侯爺過去,說老侯爺快不行了。”

  白世年早上得到溫婉去世的消息,當下也暈厥過去了。這會正醒過來呢,不過太醫說這是迴光返照。

  白世年看著兩個兒子,很欣慰。他這一輩子功成名就,夫妻恩愛,兒子孝順又有出息,子孫也都有出息,家族越來越興旺。隨時閉眼都沒遺憾。只是之前有著不能比妻子先走的信念支撐著。如今妻子走了,他也沒什麼牽掛了。

  明睿還好,能克制自己,只是眼中帶著淚珠。明瑾則是抱著白世年直哭:“爹,你得撐住啊!爹,你不能有事啊!”才不久娘沒了,他不想現在連爹也沒有了。

  白世年笑著說道:“你們現在都出息了,爹很欣慰,也沒什麼牽掛的了。就一句話,將我跟你娘合葬。”

  明睿看著他爹已經沒了求生的意志。眼淚也是嘩嘩地掉,不過卻比明瑾好點,朝著白世年道:“爹放心,我會將你跟娘合葬的。”

  白世年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明瑾,笑了:“爹現在要去找你娘,可不能讓你娘等太久了。你們要好好的,好好的。”說完,手垂下去。眼睛慢慢的閉上了。

  明瑾撕心裂肺地叫著:“爹,娘……”一天之內失去雙親,明瑾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當下暈厥過去了。

  屋子裡又是一陣手忙腳亂。還好太醫在,太醫的說著明瑾著是被通過度才暈厥過去。死命掐了一把,明瑾就醒過來了。

  明瑾醒過來,茫然一會,想著爹娘都沒了,當下抱著明睿痛哭:“哥,爹娘都沒了。以後我們就成沒爹沒娘的孩子了。哥,爹娘沒了,我們都成沒爹沒娘的孩子了。”

  明瑾的話,讓屋子裡的人每個頭上都飛過一群烏鴉。人家一般都是幼兒才會說爹娘沒了,自己成為無所依靠的孤兒。這會他曾孫都有好幾個了,竟然說自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

  明睿卻是安慰著明瑾:“娘雖然走都突然,但是娘沒受罪。你也知道,娘最怕喝藥了。娘沒受一份罪就走了,我們該高興。”娘雖然走得突然,但確實是沒受半分的罪。這也是老天的厚愛呢!至於爹,娘不在了,爹也失去了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動力。

  明瑾哭得跟個孩子似的:“可是爹,爹他……”

  明睿拍著明瑾的肩膀:“你沒聽爹說他要去找娘了。爹這麼疼著娘,怎麼捨得讓娘一個人在那邊。不哭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將爹娘的後事打理妥當。”當年他們一家四口,其實是三個大人,一個孩子。也因為如此,寵得明瑾到現在還有一分孩子氣。不過爹娘沒了,還有他在呢!

  明瑾看著明睿眼中都是淚珠,還在安慰自己。終於自覺地擦了眼淚:“好。”說起來,父母都這麼大年紀了,也早有準備。只是他內心還是希望這一天來得越晚越好。可是要來的終究要來,來了就要面對。總不能他一直悲痛,什麼都讓哥哥承擔。

  蘇航還沒離開郡主府,就聽到老侯爺也沒了。他微微嘆氣,夫妻兩人恩恩愛愛這麼多年。如今溫婉郡主過世,最受打擊的就是老神武候了。想想老神武候如今已經九十四歲的高齡,抗不過去也正常。

  蘇航後來聽到老侯爺的遺言是與溫婉郡主合葬,喃喃地說道:“生同衾,死同穴,生死相許,不離不棄!”

  白啟澤番外(上)

  啟澤記得在五歲那年太祖母過七十大壽。這一次大壽辦得特別大,特別的熱鬧。

  若是單單辦壽,自然與他無關。可是與他有關的是太祖母辦完七十大壽後的事。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確切來說,是他們白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爺爺白明睿在太祖母大壽之前是一直在海口的。這次回來以後就不走了。辦完了太太祖母的壽宴,大爺爺將他們白家從五歲到十五歲嫡系子孫聚集起來,說要對他們進行一次考核。

  爹跟娘得了消息歡喜非常,說這是難得的機會。送他跟哥哥去的時候,千叮萬囑要好好表現。若是表現好,跟著太爺爺跟太奶奶,一輩子受用無窮。

  他們白家子嗣很旺。太奶奶雖然只生了大爺爺跟他爺爺。但是兩個爺爺卻生了十一個兒子。他爹是爺爺白明瑾的第三個兒子,在白家同一輩嫡系子嗣之中排名第七。而他的堂兄堂弟到現在為止有三十個,這個數量還在不斷的增長之中。他同輩之中排名二十一。

  因為白家有家訓,除了繼承爵位的嫡長子嫡長孫,其他子嗣成親三年內必須搬離主宅。所以他們現在一家居住在靜安胡同。

  又因為另外一家訓規定白家嫡系子嗣至少得舉人及舉人以上功名才可出仕。他爹懸懸的是個舉人,後來考了幾次都沒考中進士,最後爹深覺再考無望乾脆捐了個官。現在是太僕寺一個七品的官員。

  白家名聲顯赫,是京城第一望族,更有傳聞說太祖母居住的郡主府遍地黃金。但那也僅僅是限制在主宅跟郡主府。他們家一家六口人住在靜安胡同一個五進的宅子,生活富足安康。跟一般人比很不錯,但是跟豪富是沾不上邊的。

  爹在太僕寺幾年,一直都不得志 。如今想謀求外任。正好碰上家族這次考核。娘讓他跟哥哥一定要好好表現,說若是他跟哥哥得了太祖母的喜歡。到時候爹就能謀求到一任好缺,

  他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是考驗很奇怪,跟他以前學的東西完全不一樣。說起來不是他自傲,他從三歲啟蒙,跟著先生學了兩年,先生經常誇讚他聰慧。可看著這些題目卻是愣得一個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比如:桌子上有8個桃子,要把這些桃子裝進5個口袋中。每個口袋裡都得是雙數。

  他不知道為什麼考這麼奇怪的問題,但是總不能交白卷吧。題目很多,時間卻只有兩刻鐘。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細細思考,他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考得很糟糕。

  參加考核的一共有十六個,考核以後只剩下六個。一個一個進了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他到了房間見到一個如大爺爺那樣面無表情的人。那人在他身上摸了好一會後對著一側的大爺爺道:“根骨不錯。”

  大爺爺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心頭慌亂。只是大爺爺並沒有說更多的話,而是讓他出去了。

  出了院子,本以為要送他回家。卻沒想到由著一個丫鬟帶了他到了一個院子裡。他一進院子,就看見滿院子的鮮花。一個穿著一身玄色衣裳的老人正在花叢里摘花。

  他激動地走過去對著摘花的人叫道:“太祖母。”雖然只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到郡主府,而且還是早上去晚上回。但是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那老人是太祖母。

  太祖母笑著朝他招了招手:“來,幫太奶奶摘花。”

  啟澤每次見著太祖母都是笑眯眯的,看著就讓人不由地想親近。可是他想親近也親近不著。太祖母當年教導出了皇上,大爺爺跟爺爺。後來又親自教導了兩個世子伯伯跟兩個將要繼承爵位的堂兄。其他人太祖母就不教了,說嫌鬧騰。她要清靜清靜。

  他上去幫著太祖母拿著花籃子。太祖母樂呵呵地給他說起了摘花的技巧。他聽得很認真。

  他提著花籃子陪著太祖母進了屋子,太祖母開始修剪這些花,然後將修剪後的花插在花瓶之中:“陪著太奶奶做這些,有沒有覺得很悶?”五歲的孩子正是好動的時候,陪著她這個老太婆肯定悶了。

  可是明睿一定要求她放個孩子在身邊。說他們老兩口太孤寂了。有個孩子在身邊貼心。

  溫婉知道明睿的意思。而白世年經常在他耳變嘮叨著府邸有些冷清。溫婉對於明睿拓建的那片疆域另有想法。於是順了明睿的意思。明睿說這個孩子資質不錯,明睿都說好,溫婉自然不懷疑這個孩子的資質跟潛能。只是,還得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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