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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了解為人母的心情。”紅子說。“這不是錢的問題,只要能抱抱自己的小孩,哪怕殺人都在所不辭。”

  “了解,明白了。”保呂草微笑地雙手一攤。“沒必要和紅子小姐爭論這種事,純粹只是個人推論罷了,況且沒有掌握什麼確切資料,爭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也是啦。”紅子很乾脆地打了退堂鼓,笑了笑,大概想轉換一下心情吧。

  “也就是說,打從一開始就是編造出來的謊言囉?”練無坐在床上,雙手抱膝,臉抵著膝蓋。“結果根本沒有羽村這個人,是吧?全都是捏造出來的囉?”

  “沒錯。”紅子點點頭。“立下計劃時,捏造出這個人物,而且得讓第三者相信有這個人,於是很偶然地找上我。”

  “哦……”練無噘起嘴。“這種事可能嗎?”

  “或者……她是冒用確實正在交往中的男友之名?”

  “可是登船時明明是兩個人啊。而且還預約了餐廳,不是嗎?”

  “大概是請誰幫忙吧。”紅子低著頭這麼說。

  房內突然安靜下來。

  “我去泡個茶吧。”練無從床上跳起。“總覺得知道真相後好難過哦。不覺得聽起來很悲哀嗎?也許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吧。”

  “是啊。”紫子靠著枕頭。眼角紅紅的,她邊笑邊揉著眼。“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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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繼續說囉……”紅子將茶杯放回桌上,繼續說道。“到此為止,很明顯地住在S區1號房的法國富豪插手這起事件,那他的目的為何呢……”

  “就是那幅畫啊。關根朔太的自畫像。”坐在床上的練無啜了口茶,這麼說。

  “沒錯。”紅子頷首。“我認為潛入陽台的就是那個法國富豪,當然那位老爺爺不可能這麼做,應該是派遣那三位保鏢的其中一位吧。雖然他們都稱不上身輕如燕就是了。總之絕對不能讓人瞧見。啊、對了,那長頭髮的女人……搞不好潛入的人是她呢。”紅子看著保呂草。“是吧?”歪了歪頭。“也許指示另一頭3號房的大笛梨枝該如何行動的人也是她吧。然後竊賊趁梨枝和小孩在一起時,偷走關根大畫家的畫。”

  “等一下。”練無說。“若是這樣的話,必須讓鈴鹿父子離開房間,但為達此目的,有必要開槍甚至將人偶扔進海里嗎?只要想辦法讓鈴鹿父子和女秘書離開不就得啦……”

  “因為那幅畫放在那裡啊。”紅子說:“意外地,這件事還真棘手呢。就一般情形而言,若是約對方到別的地方碰面,肯定對方會心生警戒,帶著畫前去赴約也說不定。況且像鈴鹿這麼狡滑,絕對會想說是不是有什麼計謀,會不會有人趁機偷畫等等,馬上就會被他識破吧。一旦起疑肯定會進行搜索,那畫要藏到哪兒呢?”

  “這個嘛……可是這次情形不也一樣嗎?”

  “不,不一樣,有人墜海啊。”紅子說:“有個人從船上失蹤了。首先,得將焦點放在這件事,必須將失竊的畫與失蹤的人聯想在一起。當然有人會想說可能是有人帶著畫墜海。若沒人墜海,根本就不會將焦點移往海上。一定會想說那幅畫絕對還在船上而拼命搜索,可是一旦這麼做,又會想說竊賊有可能將畫丟入海里,這兩種搜索方向是完全不一樣的。對方就是為了設計成之所以找不到畫,是因為畫被扔到海里的緣故,因此為了這理由,我認為必須那麼做才行。”

  “哦、是喔。”練無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所以那幅畫現在還在那個法國富豪的手上囉?”紫子問。

  “不,一開始畫就不在船上吧。這點和羽村的情形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鈴鹿和法國富豪以及大笛梨枝一樣,也設了個一模一樣的圈套。他捏造畫遭竊一事,故意離開房間一陣子,也指示女秘書配合。”

  “哦哦,原來如此。”練無點點頭。“所謂黑吃黑,是吧?”

  “對鈴鹿而言,一件單純竊案成了件複雜懸案正好有利於他,不是嗎?還可以申請一筆為數不小的失竊險呢。鈴鹿肯定事前故意放消息說要帶畫給誰看,刻意營造會帶畫上船的假象。”

  “嗯……有種一大堆人白忙一場的感覺。”練無說。“不過這樣也算是犯罪吧?”

  “只要調查一下應該就曉得,大笛梨枝也許不會回日本了。”紅子淡淡地說。“不覺得她將信託給保呂草一事,有點詭異嗎?”

  “我也有同感。”保呂草頷首。他掏了根煙銜著。

  “保呂草,有什麼看法嗎?”紅子問。

  “克羅德·波那珀魯多的女兒,也就是關根朔太大畫家的夫人,年紀輕輕就過世了。”

  保呂草低頭點菸,繼續說道。

  “自畫像是在關根還沒成名之前所繪的作品,也就是夫人尚在人世時的作品。關根夫人也是美術大學出身,也會畫畫。搞不好那幅畫不是關根朔太的自畫像,而是夫人為他速寫的作品吧。我認為有此可能。所以對波那珀魯多而言,那是再多錢也買不到的珍寶,無論如何都想得手。錯過法國拍賣會的他,只好向鈴鹿購買,所以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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