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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可以說是害群之馬的犯罪。

  虛假GG和存款、超額發行股票、重複股票、政治獻金、偷稅等,大多是公司的集體行為。

  虛報帳目、以公事接待的名義進行個人遊覽等,則是職位較低的白領的犯罪行為。

  上述的犯罪行為,都是以公司為舞台,很少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在這些犯罪行為中,被人發覺成為該犯罪人的把柄的,大概都是以各種手段侵吞公司財產,而且都是不正經經營及與有關人員相勾結。

  犯罪的規模越大,手段越巧妙,涉及的人(共犯)越多。同時,被發覺的危險也越大,封住一兩個人的嘴也不管用。

  白領的犯罪,很少有殺人的。

  “諸橋要是鶴間殺死的,一定是諸橋掌握了鶴間的致命秘密。這次事件,對兇手來說,即使將一個沒有關係的人連累進去,也必須將他要殺的人殺死。現實情況是,殺害目標是洋美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鶴間是不能放過的最可疑的對象。要徹底跟蹤鶴間。”

  搜查指揮部的頭頭兒那須警部下了這樣的命令。

  6

  諸橋朋子將丈夫拍攝貓形紙條的快照提供給了牛腸刑警。她說:

  “也許沒有任何關係,因為與貓有關,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丈夫拍這張照片,一定是引起了他的什麼興趣。”

  “米琪兒的身上也粘著和這一樣的紙條。”

  朋子說著,將她作為紀念保存下來的紙條交給了對方。

  “你丈夫將貓身上粘著的那種貓形紙條拍照下來了。”

  牛腸在揣測著照片的意義說。

  “可是,那是什麼地方呀?”

  牛腸想知道照片是在什麼地方拍攝的。

  “從照片上看不出是在什麼地方拍攝的,於是我就把膠捲找出來了。那些照片我都帶來了,從那些照片上判斷,是原宿和青山那一帶。我想相片是在那一帶拍攝的。”

  朋子將十幾張街口的照片交給牛腸。這些照片都是從神宮門前的參拜道路到青山路一帶的街景和著裝時髦的來往行人。

  牛腸謝過之後將照片留下了。後來,牛腸給那須一看這些照片,那須的瞘眼放射著光芒說道:

  “一定是某種暗號。”

  “因為諸橋朋子偶然發現了那隻貓,所以貓形紙條的照片才引起了她的注意。不過,二者也許完全沒有關係。”

  “也許沒關係,可是也許有關係,要徹底跟蹤鶴間。他要是到那裡去,就是有關係,首先要搞清楚地點是哪裡。”

  “地點是哪裡大體上知道了,很快就可以搞清楚的。”

  因為那須對此也感興趣,牛腸就更堅決了。他和草場刑警去原宿、青山一帶去找留言牌或布告牌。

  很快就搞清了那張照片是青山三條新建的塔樓一層大廳的留言牌。這一帶是世界時裝薈萃之地,街景和行人都很新潮。

  這裡地價高昂,大街上是鱗次櫛比的超級市場,房地產商則在小胡同里暗中活動。

  塔樓就是作為新青山名勝在古老的青山建起的超高層大樓。

  刑警在稍微離開一點的地方監視著塔樓大廳的留言牌,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今天沒有貼出貓形紙條。

  另一方面,有人跟蹤鶴間明人。因為現在還是秘密調查,讓對方察覺了的話,很容易引起人權問題。搜查指揮部之所以冒著這種危險進行跟蹤作戰,說明對他的懷疑很重。

  實際上對鶴間的懷疑沒有任何作為根據的材料。只是因“拿貓做投球遊戲”才對鶴間產生了懷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根據。

  跟蹤也不能簡單從事。鶴間雖說被降級調職了,但依然是一流企業的幹部。這種秘密調查,事實上不可能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跟蹤。

  從而決定對他下班後和休息日的個人行動進行重點跟蹤。

  鶴間的生活規律大體如下:

  上午八點坐合同計程車離家,八點半到達設在惠比壽的公司。每天下班的時間不盡相同,大體在晚八點前後。每星期去銀座兩次,常去的地方是六條和八條的幾家,像是沒有特定的女人,但不能肯定。去銀座的日子,要在夜裡十二點左右回家,平時在九點左右直接回家。

  星期五的晚上回家較早。星期六一早就去神奈川縣或埼玉縣的田園俱樂部打高爾夫球。星期日一般都悶在家中靜養。

  在對鶴間下班後和個人行動時間進行監督,沒有發現異常情況。打高爾夫球也是和公司的人一起去,有時和外人打,也都是交易戶。

  跟蹤也不能長期繼續下去,時間越長,被察覺的危險越大,鶴間和執政黨的大人物隴岡智定關係甚深。跟蹤被發現的話,不知要受到來自上邊的什麼樣的干涉。

  在沒有抓住鶴間的把柄的情況下,正要結束對他的跟蹤的時候,發現在塔樓的留言牌上貼出了貓形紙條。鶴間著與貓形紙條有關係的話,他就該出動了。

  於是加緊了對鶴間的監視。當天晚八點左右,他走出公司坐計程車向市中心的方向駛去。

  支援部隊接到通知以後出動了。

  鶴間在神社前邊的參拜道路和青山路交叉口附近下了車,步行向青山三條的方向走去。前面聳立著塔樓,他沒有警惕有人跟蹤的情況。

  鶴間從正門進了塔樓,在這裡接班的牛腸和草場繼續跟蹤。塔樓內部大多是夜間關門很晚的租賃商店,夜間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鶴間混在人群中間像是選擇商店的樣子來到了一樓大廳的留言牌前。

  “終於聯繫起來了。”

  繼續跟蹤的草場控制著興奮的心情說道。鶴間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看留言牌,又走出了大樓。

  留言牌上的貓形紙條並未被撕掉。

  鶴間走出塔樓,在樓前坐車向赤坂方面駛去。他坐的車開到了新大谷飯店的主樓正門前面。這裡由河西和下田繼續跟蹤。

  鶴間通過總台向大廳走去,這個大廳最近擴大了三倍,很寬敞舒適。

  大廳里有幾組客人。有幾個外國人,一個穿和服的像是等人的婦女,一夥像是工薪階層的群體,還有一名穿著最近很少見的遊獵服的中年男子,以隨便的姿勢分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鶴間在一個留著鬍子、頭頂禿成圓圈形的外國人和一個穿和服的日本婦女中間坐了下來。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也不像是在等人。和旁邊的外國人及日本婦女,也不像是熟人。

  在遠處暗中監視的刑警,看到鶴間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快步向連通新樓的走廊方向走去。下田刑警想繼續跟蹤下去,但河西悄悄地拽住他的袖子說道:

  “你看看鶴間坐過的沙發上邊,他留下了什麼東西。你看著他留下的東西我跟蹤鶴間。”

  河西說完,就去追趕鶴間。在鶴間坐過的沙發的靠留著鬍子的外國人一邊,有一個像是信封樣的東西。乍一看,像是坐在鶴間旁邊的外國人的東西。但是,在鶴間坐在那裡之前,那裡並沒有那個信封樣的東西,肯定是鶴間留在那裡的。除了刑警以外,好像沒有別人注意到鶴間留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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