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不說再見
可是，他想成為的，從來都不是朋友。
就要離開了……夙珂夜的眸色微閃……也許應該把自己對她的感覺說出來了吧。
夙珂夜剛想開口，可是一道聲音已經提前闖進來：「涼小姐，帝少受了重傷，你應該快點趕去醫院。」
莫森滿臉都是焦急，他繞了這冰淇淋店整整一大圈，才找到的涼小音。
只是這一句話，涼小音就變了臉色。
只是聲音里滿是沉著和冷靜：「快帶我去。」
沒有問發生了什麼，沒有問嚴不嚴重，沒有問在哪個醫院，而是直接說帶她去。
前三者應該會是以前的涼小音會問的吧。
只是經過了這麼多，雖然涼小音還是會時常犯呆天然萌，可早已經不是稚氣未脫了。
她已經可以很輕易地從一句話中提取重點，然後做出最有利的判斷。
就像現在。
莫森點了點頭，就抬步離開，很明顯他的意思是讓涼小音趕緊跟上。
涼小音跟上了莫森，然後像是突然想起原來她是在和夙珂夜對話的。
然後她回頭對夙珂夜說：「夙珂夜，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送你去機場，一路平安，再見了。」
然後她小跑著跟上了莫森的腳步，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夙珂夜的視線，也沒有回過哪怕一次頭。
毫不留戀。
夙珂夜苦笑，就算上一秒還在說著，他是她很重要的朋友，可是在帝靄宸面前，什麼都不重要了吧。
這應該是他最後和涼小音見面了吧。
就這麼倉促。
夙珂夜用嘴型對著涼小音離開的方向輕喚：「小鼻涕蟲，再見。」
是無聲的。
離別沒說再見你是否心酸。
想起很悲傷的一個句子：
一訣永別，連夢也無。
夙珂夜很清楚他今後會在無數次午夜回醒時想起涼小音。
只是，也許再過幾年，又或許不用幾年，涼小音會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吧。
好像所有壞事情都會在你措手不及時接踵而來。
堵車了。
就算現在涼小音坐著的是尊貴的勞斯萊斯，可還不是和三輪摩托車一起堵在這路上。
所以說錢也不是萬能的。
涼小音低垂著頭，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太清她此刻的所思所想。
什麼時候單純得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小蘿莉，已經學會隱藏情緒了呢。
訓練有素的莫森顯得很焦急。
一路上涼小音都沒問過什麼問題。
只是他很清楚，也許這車再堵下去，帝少……會見不到涼小音最後一面的。
因為真的是傷的很嚴重很嚴重。
就算不死，也會成為植物人。
涼小音成了植物人，莫森篤定帝少一定會不離不棄。
只是當場景轉換，莫森對涼小音滿是不確定。
就算知道涼小音確定了對帝靄宸的感情，可是涼小音永遠不會愛的有帝靄宸愛她那麼深。
莫森深信。
因為帝少真的是，很愛很愛。
只是，感情的事情，好像很難說誰愛的比誰深吧。
看起來，好像是帝靄宸愛涼小音要深的多。
但是，付出的少的，愛的就不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