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沉鉞過去輕輕打了他一下,“端王府的事還有左丘荀和的事。”

  景修點點頭指了指薇荷院的方向,“其實康平王府沒出事前,我就覺得老三看卿沫的眼神不對勁,總是打著兄妹的旗號往王府送東西,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還是讓我發現了端倪,我們小時候玩過擲沙包,卿沫尤其愛玩,還自己縫製了一個沙包,這都多少年了,我無意中看到那個沙包竟然在老三的抽屜里。再到後來我留心之後看得更多更清楚,查到王叔出事之後老三偷偷找人換下了她和卿循。”

  他嘆了口氣,“鉞兒,這件事情我不告訴你也是因為太難以啟齒,卿沫畢竟是老三的堂妹,這樣的事情我沒法告訴你。這之後的事情就是趁冒琛對敵的關鍵時刻,我讓宮中的人捅破了此事,老頭子顏面無存,下令要殺了卿沫,是我說動老三讓他放棄身份帶卿沫離開的,我本來只是試一試,沒想到他倒真是個情種,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自願隱姓埋名遠走高飛。”

  “他們一走,老頭子徹底沒了往日的氣勢,就連平妃為了保全宋家也自盡了。五哥當機立斷地掌控了朝堂,下了道聖旨將老三貶為庶民,之後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沉鉞點了點頭,“之後是不是蕭瑋懷找到了他們強行帶走了郡主,後來我們在秣陵被賈盛傑暗害,將你弄的傷痕累累的也是這個蕭瑋懷!”

  景修站起身走過去擁住了她,“不錯,鉞兒打算讓我如何處置他?”

  沉鉞聞言搖了搖頭,她依偎在他身上,“肉體上的傷害只是一時的,我想讓他感覺到心碎,讓他感覺到心是如何一步步死亡的。”她說的話雖然平聲氣和,可景修還是感覺到了這話中的寒意。

  景修擁緊了她,“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如何做,這種滋味想必會讓他承受一輩子。”蕭瑋懷你就好好嘗嘗心碎,心傷的滋味吧。

  沉鉞仰頭看著他的下巴,“那左丘荀和的事呢?也是你做的是吧。”雖是疑問的樣子卻是肯定的語氣。

  景修只好點了點頭,“什麼都逃不過鉞兒的眼睛,我並不是讓人把他扔在了梓荼關外,而是把他放到了印家姑娘繡樓的床上,在霧渺國印家是唯一能與左丘家抗衡的家族。如此一來左丘家根本沒有任何逃避兩家婚事的可能,如今他天天被他父親鎖在屋裡想必堅持不了多久了。”

  沉鉞聞言嘆了口氣,“你這樣做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你也許這是最好的選擇,對他卻很難說。”

  景修不大高興地說道:“你何必為難呢!這是他自找的,惹得我不爽留條命給他已經很好了,再說你都不知道他老爺子有多高興,就連印老爺也很高興,二人當即拍板請元和帝賜婚,你可知道元和帝說了什麼,說他二人是佳偶天成,世間絕配呢。”

  沉鉞瞪了他一眼,“都是你的理,但願他能接受依雪姑娘吧!”左丘荀和幫了自己這麼多,無論如何還是希望他能過的好。

  ---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歸宿

  景修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不說別人了,說說我們的事,鉞兒,你說花神節的時候讓五哥給咱們賜婚,婚期定在今年年前怎麼樣?”

  沉鉞推了推他,“怎麼沒聽說宮裡徐氏的消息還有她的女兒,五殿下掌權後你做了什麼?”

  景修不滿地說道:“鉞兒,我們的婚事都不如旁人的事讓你感興趣是吧?”

  沉鉞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是誰說讓我問個夠的,我還沒問夠呢!”

  景修裝作很疼的樣子,他咧著嘴嘶嘶地抽氣,“好鉞兒,饒了我,我說行嗎。”

  沉鉞看他裝的可憐一時玩心大發,捏住他的鼻子,“說吧,我聽著呢。”

  守在外間的袁敏州捂住嘴無聲的笑了,這日子總算和順了,看樣子再過個一兩年自己就會有小主子了。

  這日晚間景修收到了秣陵來的密信,他看過之後沉默了很久,沉鉞覺得不對勁就搶過信看了起來,景修正準備安慰她就看到那封信從她顫抖的指尖滑落下去,“鉞兒,你!你不要傷心。”

  那雙長睫顫了顫,他看到她笑了,她邊笑邊擦眼睛,“我怎麼會難過,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如今這樣很好,他總算可以陪著娘親了。”這是他最好的歸宿了,中了鎖心蠱的人活在世上感覺不到任何溫暖,心間只有冰寒和黑暗,死了才算解脫。

  景修知道她不過是故作堅強,口是心非,擦眼睛掩飾她的眼淚,無論那個人做了什麼,他總歸是她的父親。

  他輕輕地抱住了她,“過幾天我們就出發去看看母親好嗎?如今正是薺菜時節,可以給母親包薺菜餃子了。”

  沉鉞的眼睛望著窗外,一輪彎月掛在枝頭,“我想將他和娘親葬在一起,你說風靈郡主會同意嗎?”

  景修點了點頭,“會同意的,婉情姐沒有理由不同意。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吧,我只希望你今後能快快樂樂的。你說過要陪我的,你還要跟我生很多孩子呢。”

  沉鉞看著那輪清冷的彎月沒有說話,這一生就如這輪殘月一樣總歸些許遺憾,可有身邊的他相伴,有憾無悔。

  三天後他們啟程往秣陵去,這一路景修一直都在開解她,沉鉞卻搖了搖頭,如今她的心境早已不同於寅夜出逃時了,人生如此短暫,人命又如此脆弱,回首往事也只留一聲嘆息!

  到秣陵時已經是三月初三,廣袤的果園一片生機,他們仍去了去年歇腳的宅院,這個宅子是景修很早以前置辦的,也是在這裡沉鉞一個人苦苦等了兩個多月,如今故園重遊,不禁感慨萬千。

  景修知道這一路太趕,怕她的身子吃不消,“鉞兒,棺槨還停在秋府,我們明天再過去吧,今天你先歇歇。”

  沉鉞搖搖頭,那雙眼睛裡有著明顯的哀傷,“我想現在就過去,安葬了他之後,我才算與秋家再無瓜葛。”

  景修安撫性的拉了拉她的手,“好,早點解決你也早日安心。答應我,讓自己真正的放下,真正的走出來,我都會一直陪著你,就像你希望我不耽於仇恨一樣,我也希望你能如此。”

  沉鉞對著他笑了笑,“放心吧少白,我真的放下了。我們現在就往秋府去吧。”

  兩刻鐘的時間他們下了馬車站到了秋府門口,沉鉞看到曾經宏偉壯闊氣派輝煌的府門如今滄桑破敗頹廢落寞,門上高懸的原先鎏金的秋府二字如今更是泛白褪色有了絲絲裂縫,無言的透露出家道衰落。

  景修輕輕擁住發呆的沉鉞,“我們進去吧。”他剛說完,一個太監打扮的白胖中年人就從府里出來了,看到他們連忙過來,“殿下、姑娘安好。府里已經接到消息了,如今都等著你們二位呢。”

  景修看到他有些吃驚,邊擁著沉鉞踏進府裡邊說道:“樊安洲,如今是你管著秋家的生意?怎麼沒聽五哥說起過。”

  聞言那人恭敬地說道:“是奴婢管著,殿下可能太忙給忘了。我管著秋府的胭脂,蔣建川管著錢莊,藺蘇山管著布匹。他們兩個還好,只是我管的這胭脂以後也不會再有新品了。”

  景修聞言看了看沉鉞,見她並沒有明顯的失態才說道:“這些你儘管上報朝廷。你去前面通知吧,我們知道路。”樊安洲應了聲是就快步走遠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