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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半個小時之前,你高叔叔他們已經著手準備這方面的行動了。”君爺這會兒,告訴兒子實話。如果兒子的答案是另外一個,也不會阻撓他這個指揮官做出的決策。

  當然,兒子這麼會想,與他想法一樣,不用他遊說,讓他深感欣慰。

  陸征問:“我有什麼能做的?”

  “留在這裡。”君爺道,“不止你,我也會留在這裡。這種事,你高叔叔專業,我們不及他。專業的事情,由專業的人來做。心裡再焦急,都不能失去了分寸。”

  強攻的行動,是在當天夜晚展開的。離之前談好的交易時間,剩下十四個小時。對方肯定沒有想到他們這邊會這麼快動手。

  確實如此。

  當高大帥帶人拿著重型武器衝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都傻了。

  不當場舉手投降認罪的,當場擊斃!

  這是君爺這邊人下的軍令。

  外面的人,都說君爺無情冷酷,不過,真正遇到君爺做這樣決定的人,真的不多,最主要的不是君爺心軟,純粹是沒有機會讓君爺遇到罷了。大多數人,沒有這個能耐,真敢挑釁君爺的底線,只能說,這群人真的是群瘋子。

  愛自己的親人沒有錯,想為親人報仇雪恨的心理可以理解,可是,既然身在這個社會裡面,不可能為所欲為,沒有底線,把無辜人的性命都當成了糙菅人命。

  這樣的一群人,已經不叫為正義伸張了,是純粹的,歇斯底里的罪犯。

  前方進入大廈裡面的突擊隊不時傳回來最新的消息和畫面。

  擊斃的,無論不投降的老人,或是年輕人,已經達到二十個左右。其餘的,在迷宮似的大廈里,和突擊隊繼續玩起捉迷藏。

  人質會被關在哪裡,之前指揮部做過了最詳細的研究。

  因為對方選擇這座大廈作為談判地點是有原因的,這座大廈本身,是對方下面投資的建築集團公司建設的項目,因此有大廈內部結構最詳細的圖紙。

  不排除,對方在這座大廈裡面進行了一定的改裝,以來應付此次行動。

  不過,君爺這邊的指揮部,肯定是做過全方面的考慮,再來決定這次突擊行動的。大廈的圖紙,他們也拿到了手,固然沒有對方可能改造後的圖紙。但是沒有關係,以現有的圖紙為基礎,去思考對方的改造計劃並不難。

  因為,君爺這邊有全世界最著名的建築學家。不要忘了白露姐姐的父親白建業,可是建築界赫赫有名的學者,哪怕白建業此刻在老家根本趕不及回來救援,可白建業在建築界的朋友,一個個一樣都不是吃素的,只要白建業出一句聲,這些老朋友來這裡支援君爺他們並不難。更何況聽說是涉及到救人和抓罪犯這樣的正義的事情,個個更是奮不顧身的,摩拳擦掌的。

  大廈里,面對對方突擊隊一路勇歌突進,俞澤浩算是個聰明的年輕人,第一個走出來舉手投降。

  “知道她被關在哪嗎?”高大帥當場審問他的第一句問題,當然是最重要的人質去了哪裡。

  俞澤浩本想搖頭說不知道,結果對方一把槍口對準了他心窩。

  “不坦白從寬,和拒絕投降一樣,當場擊斃!”

  俞澤浩的眼睛抬起,對上蒙著突擊隊面罩只露出眼睛的突擊隊員,對方冷嗖嗖無情的眼珠,一下子讓他打了好幾個寒磣。

  “在,在地下車庫——”

  想帶著人質跑?看來,對方的行動猶如君爺所想的,沒有急著想撕票,因為都想著要握著籌碼達到最終報仇的目的。

  這等於是給他們強攻解救人質的又一個機會。

  剛好,突擊隊的行動,本來就分為兩支的,一支朝上進攻,一支朝下搜索。這樣,朝下的分隊,接到消息以後,徑直奔往車庫。

  沒想到,當他們快抵達車庫的時候,砰的一聲巨大爆炸聲,車庫裡發生了爆炸,停放在大廈車庫裡的上百輛車同時燃燒,湧起滔天火焰。濃密的黑煙,給救援搜索行動再次添上了嚴重的障礙。

  這群瘋子,不是在爆炸里死了,就是在等著一個最合適的機會逃跑。

  嚴堵大廈所有出口為首要的任務。

  不能讓對方把人質帶走了,否則人質會更危險。

  在這個幾乎你死我亡的生死時刻時,監視杜玉心心臟的屏幕上,心率發生了變化。急促起伏的心率像是在象徵著什麼?

  陸征坐不住了,沖了出去。

  這回君爺沒有阻止兒子,只是眸子深處沉澱了一層說不出的東西。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突擊隊找到了車庫裡準備要跑的那輛黑色蘭博基尼。

  砰砰,精準的she擊,將車裡開車的司機,和抓著人質不準備放手的綁架犯一塊擊中其腦部。當場腦漿崩裂,兩個人當場死亡。

  當解救人質的隊員強行撬開蘭博基尼的車門時,發現人質躺在車內一動不動。

  心跳停止,呼吸停止。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

  陸征推開圍觀的數人,衝到裡頭在急救人質的現場。

  一個人持續地在給人質按壓胸部,根本不敢停。圍觀的人,都屏著呼吸,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衝進來的陸征突然低下頭,掰開傷者的嘴巴,往杜玉心嘴巴里吸氣時,所有人都愣了。

  對,是吸氣,不是灌氣。

  陸征拼命地吸,用力地吸,把臉都憋紅了。

  負責急救的葉思泉突然醒悟到了什麼,道:“把針給我。”

  來不及了,不知道卡住她呼吸道的是什麼東西,而且,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卡在了氣道哪個地方。

  拔下一個注she針頭,先找准喉軟骨的位置,即行氣管切開的位置,針頭一下子插了進去。

  沒有用。

  陸征扶起了杜玉心的臉,用力拍打:“你不為你自己活著,總得為你捐了心臟的那個人活著是不是!你自己說過的話你怎能自己不算話!”

  杜玉心當然沒有回答他。

  四周的人,有的別過臉,有的暗自啜泣。

  好像事情的結果已經擺在眼前了。

  葉思泉有些發呆地跪在旁邊。無論如何,這個結果是誰都不想要的!

  比起他人的悲傷和沉寂,陸征再次打了下她的臉:“你說!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給你捐贈心臟的那個人放過你!”

  這句話剛說完,忽然,陸征自己先猛地醒了過來。

  抓起旁邊急救箱裡一個大注she器。扒開傷者胸前的衣物,找到了心臟的位置,陸征把注水的注she器一下子插了進去,然後往外抽。

  不懂的人,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都驚愣地看著。

  葉思泉第一個回過神來,開始幫著他在抽心臟積水的同時,給予心臟適當的按壓。

  這樣做能不能把心臟救回來,兩個人心裡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造成病人心臟停止的原因,是心包積水積壓到了心臟的活動。

  找准了病因下手,總是有一線生機。

  很快的,傷者被送上救護車,急送到待命的手術室。

  杜玉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沒有感覺自己活著,好像自己已經死了,視野里看見的,都是白色的一片。

  她心頭不由打個寒戰。

  一個聲音,在她耳畔輕聲說:“我在這兒,沒事了。”

  她轉過頭,清楚地看見了他那雙眸子。他戴著綠色的口罩,只露出的眸子,好像一條線一樣,黑幽幽的,蕩漾著像月光的柔和。

  杜玉心張了張嘴唇,嘶啞的聲音問:“出,出了,什麼事?”

  “你體內的那顆心臟,看起來,比你更想活。”陸征告訴她。

  【446】緩解的心結

  事實上,當他們把她的心包積水抽了一些出來時,那個心臟,率先自己反彈。她體內心臟強烈的想活著的欲望,把準備救心臟的醫生們都嚇了一跳。

  可能是死過一次的人,更懂得生命何等珍貴,千萬不能輕易放棄自己。

  案件到此告一段落。

  現場的罪犯除了俞澤浩等兩三個人投降以外,基本都是被當場擊斃。還有一個人,在君爺他們上去談判不久,先行偷偷離開。看起來,並不像是知道君爺他們要採取行動,純粹是因為並不想看見與君爺的交易成功,這個人,即是曾海濱。此人後來在出入境時,一併被捕,這是後來的話了。

  君爺尚存疑問,想審問罪犯。知道俞澤浩有些事情並不是完全知道,反而是那個女人,可能對以前的舊事多少清楚得多。

  齊紹芬因此被帶到了君爺面前答話。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君爺說,“他們想要的,究竟是小提琴,還是苗家人的命?”

  原來,齊紹芬還以為,君爺是看在她是史慕青的姥姥身上,想問她究竟想不想外孫女。結果,君爺問的話,一點都不搭邊。

  君爺對這種能把自己家人都害了的人,早就死心不存任何希望了,懶得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齊紹芬得知自己只剩下坦白從寬,於是一五一十把實情都吐露了出來,說:“你是不是,聽過我前夫說了很多很正經的話,以為我前夫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對於此事是完全無辜的?”

  難道不是嗎?

  君爺和苗爸是直接接觸過的,不覺得苗爸像是罪大惡極的人。

  “呵呵。”齊紹芬發出幾聲涼笑,“陸委,沒有想到你也會被他騙了。不過,只要想想,想當初我照樣被他騙了,而他女兒外孫女,至今都被他矇騙在鼓裡,說明他這人做戲是那麼的可怕。怎麼,不相信我的話,要不我舉個例子?”

  君爺森冷地等著她往下能吐出什麼話來。

  齊紹芬深呼吸一口,說:“之前我和彤彤說過的,可她不信,死活不信。她爸真的是她姥爺叫人殺的。但是,不是僅僅因為反對他女兒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看出,那個男人在看到他女兒手裡那把小提琴時露出了貪婪的目光,所以殺了。”

  “你意思是說你前夫是個情痴?”君爺冷不丁插句話。

  “不——”齊紹芬突然好像寒冷地抱了下自己,道,“他有時候會變個了人,好像給鬼附身了一樣。你可以說他是分裂人格,或是說會突然變成瘋子。舉個例吧,為了得到那把小提琴,他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坑了。對,就是那個接受了李悠然捐贈的器官的人,和他合作,賣給他小提琴。當然,在李悠然的家人死活沒有放過他,不信他是被人陷害的情況下,他一樣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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