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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女孩被封了靈力不甘的坐在甲板上的樣子,心中微緊。

  而確實也如他所料,江裊如今的處境並不好。她被容亭打暈之後再次醒來,便是在一個水下宮殿裡。

  那宮殿被設了結界,海水無法湧進,看起來便如同尋常人間房屋一般。這屋中一個人也沒有,靜的可怕。江裊垂下眼看著手腳之上的鎖鏈,只要微微掙扎一下便越收越緊。本就雪白細膩的肌膚之上已經勒了幾道紅印,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閉著眼靜靜地等著,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師父醒了。”他笑道。

  江裊睜開眼便見少年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白色的雲袍襯得他氣質更加靜冷,與穿黑衣時宛如兩個人。可令她有些詫異的卻是容亭額邊的小角,尖尖的,像是剛長出來。

  “師父喜歡白衣嗎?”他微微靠近,看著她眼睛。

  江裊不知道他究竟什麼用意,始終不說話。

  少年嘆了口氣,有些可惜:“我見師父當初披著那寧風玉的衣服,以為師父是喜歡白衣呢。”這件事他一直記得。

  少年聲音低沉,溫澀的拂過她耳邊,江裊長睫微微閃動幾下。

  “你到底是誰?”

  她分明心中知道卻還裝作驚疑的樣子,系統看在眼底,開始佩服她的演技。

  容亭抬起她下頜,目光淡淡笑道:“師父不是知道麼,我是容亭啊。”

  “被你逼成這樣的容亭。”他笑著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兩人都是不甘示弱的人,不一會兒口腔內便都是血跡。江裊唇上破了皮,一碰便生疼,她還是挑眉冷笑:“怎麼不繼續了?”

  女人雪膚烏髮,紅衣映襯下艷麗的驚人。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慢慢咬上她的脖頸。

  最脆弱的地方被牙尖扼住,江裊被迫仰起頭,感受著鮮血流失。她眉頭蹙起有種青澀的脆弱,很是動人。

  容亭笑了笑,在她耳邊廝磨:“師父真甜。”他一遍又一遍說著,看著女人眼尾泛紅。

  江裊從未有這樣無力的時候,只能任他牽制,半闔著看似迷醉的眸中閃過一絲清醒。

  “容亭。”她喚著他的名字,卻聽耳邊人輕笑了聲:“我更喜歡師父喚我阿亭。”

  江裊終於閉上眼。

  海下無日夜,不知過了多久,那/食/髓/知/味/的少年才放了她。江裊皮膚雪白,此刻上面卻青青紫紫,沒有一片完好。少年解開鎖鏈抱著她:“師父別再跑了。”

  他生氣時倒是比往常話更多些,江裊手腕無力,被迫環住他脖頸。

  “你做了什麼?”即使是/歡/好/過後,這副身體也不應該這麼虛弱,甚至比普通人還要脆弱。

  女人眸光微冷,第一次有些隱憂。容亭低頭親了親她眼睛:“師父別怕,我只是挑斷了你的手腳筋脈,不疼的。”

  他語氣溫柔,江裊卻不寒而慄。身體裡的系統也嚴肅了起來:‘你這次玩大了。’

  女人眯了眯眼:‘我知道。’

  ‘不過這不正是你要的攻略嗎?’她意味深長,系統直覺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卻見眼前一片黑暗,突然陷入了休眠。江裊關閉了識海。

  系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器靈,只要主人切斷聯繫它便什麼也做不了。江裊將它鎖在識海,慢慢勾起唇角。她看向面前面容冷峻的少年,心中知道只剩下了最後一步,就是――他親手殺了她,替她斬斷這禍害。

  不過,不急,等寧風玉找到她,這場好戲才能開始。

  容亭不知她所想,只覺這樣安靜躺在他懷中的師父格外乖巧,面色慢慢也溫和了下來。“師父累了便睡吧。”

  “阿亭在這兒。”

  江裊看著他目光微動,最終還是一言不發,慢慢閉上了眼。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閉上眼時少年眸中一閃而逝的不安。容亭這些日子記憶已經慢慢恢復了。他記起自己的身份,記起他是北海龍子。

  可那些記憶走馬觀花一般,都在心底掀不起半分波瀾。反而是遇見江裊後,即使是剜心之痛,卻也清楚的不想放開。

  他為龍子,生來少常人情緒,只有懷中這個人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他喜歡她。

  若是江裊待他真如尋常師徒,他或許也生不出綺念。可她不是好師父,他也不是好徒弟。這一切無論再重來多少次還是會這樣,容亭知道他不後悔。

  現在她在他懷中,他便知道自己不後悔。

  少年手掌微微收緊,低笑了聲。

  另一邊:寧風玉尋遍島上卻沒有發現絲毫蹤跡,眉頭不由皺起。

  “公子,詢問了這島中靈獸,說是未曾見有人來過。但三日前海灘電閃雷鳴,倒是生過天地異相。”影子跪在地上拱手道。

  白衣青年想了想,指尖微動,逼出一滴血來落在那靈獸額頭,三日前的情景便已浮現在眼前。

  現出龍身的少年步步逼近,最後一幕便是女孩面色蒼白倒在地上的場景。

  他心神大慟,猛地吐了口血。

  “公子!”影子著急攙扶,卻被他揮手拂開。

  “我沒事。”

  他剛才以心頭血追溯記憶,只是傷了元氣而已,不過萬幸已是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寧風玉收了手,眸光沉沉看向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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