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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沒顧上，沒關係，不冷。”
“現在室外溫度零下5度，你冰雪女王嗎不冷。”
戚逢舟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語氣，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又把自己大衣脫下來裹在晉棠腿上。
“不許拿下來，否則我就摸你腿了。”
晉棠：“……”
這莫名的流氓語氣還挺暖是怎麼回事？
“說吧，對我成為你的新老闆有何意見？岑秘和我說了不少你的事情，我保證，只要你簽到我這裡，從前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戚逢舟有單獨運營的經紀公司，財力和資源都沒得說，而且只服務於戚逢舟一個人，關係簡單幹淨。
晉棠點點頭：“戚老師的好意我知道。只是，雷總對我家裡有恩，我爸爸當年執行公務遭遇意外，是雷總出手相救。他能平安活到現在，也是因為雷總的幫忙……”
戚逢舟：“雷揚是商人，我不還價就是了。”
晉棠本來還想解釋一下晉岩那邊的事，但她猛然間想到，向雷揚求購她可能也是戚逢舟接近雷揚的一種手段，她反而不好繼續阻止了。
晉棠內心五味雜陳，想好的話堵在喉嚨口都咽了下去，規規矩矩把孔藍的名片掏出來。
“孔姐是工作室負責人，戚老師找人聯繫她就好。”
戚逢舟掃了眼名片，眼神復又落在晉棠臉上。
“你的想法呢？”
晉棠：“我？給誰打工都行。只要管我爸……唔，對了，我爸的病房裡有全套安保系統，我打聽過，好像是雷總旗下子公司的專利。我爸從前在辦案的時候得罪過一些人，我想他還是需要這套安保系統的。”
說得很委婉，戚逢舟聽懂了。
擺明了是還想給雷揚幹活兒唄。
其實以戚逢舟的能力，保護晉岩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主要是，一，戚琅現在對晉岩的調查沒有結果，二，晉棠的態度讓他有點兒生氣了。
憑什麼雷揚讓你和不同男星炒作為條件的施恩你肯接受，我無條件的相救你非不肯接受啊？
怎麼他有毒麼？
戚逢舟別彆扭扭的，面對晉棠客氣疏離的態度，鬱悶灌茶。
他不知道該怎麼打破面前的僵局，晉棠好像是因為他懷有目的的接近而生氣，關於這點他又不能反駁，到現在說“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未免虛偽。
利用她是真的，喜歡也是真的，喜歡摻雜在利用里，就黯然失色，把好看的珍珠變成了魚目。
戚逢舟覺得愛情是美好的，應該脫離這些紛雜的陰謀，保留它最純粹美好的模樣。
一次談話不了了之，戚逢舟還是非常有紳士風度地送晉棠出來。
這會兒店外沒什麼人，戚逢舟把晉棠裹在寬大的外衣里，塞上了自己的車，送她回去。
臘月風雪甚大，夜幕降臨，路燈蜿蜒點亮，在車窗外綿延不絕。
晉棠靠在座位上閉眼假寐，身旁的戚逢舟沒有動靜，但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臉上。
*
年關將至，電影還在製作期，宣傳已經開始預熱。
這會兒還沒有片花放出來，電影的官微放出的預熱片段是現場拍攝花絮。
戚逢舟雖然是實力派，不算流量演員，但也有流量的線上數據，官微下面基本上都是戚逢舟的粉絲。從小年開始，官微隔一天放一條花絮，都是戚逢舟的單人戲份。
【我的天舟哥不拍動作片都這麼酷嗎？何烽的眼神明擺著就是“我會弄死你個小碎催”，一直忐忑的我心裡有底了，舟哥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
【先觀望吧，舟哥演技沒問題，但是有晉棠這個搭檔，我不敢對成片效果有太多期待。】
葉容容看到這些言論，生氣，她死死按住自己上去理論的手，默默念了十遍“那是人家的主場花絮里沒有棠棠我不能上趕著去找罵”才作罷。
鬱悶之餘，葉容容又去看“字典哥”的直播了。
字典哥年節放假加班，守在攝像機前抄書，抄累了就直播刷微博，給戚逢舟的花絮片段點讚。
“嘖嘖，舟哥太帥了，啥人能配得上啊？”
看見底下評論提及晉棠的，他癟嘴，點進晉棠的微博，本來想直播批判一番的，但工作室新發的晉棠的一組圖，主題是漢元素少女，在頭飾和古典妝容的點綴下美艷非常，字典哥批判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哼，也就這樣，遠遠配不上舟哥。”
葉容容不忿：【您家舟哥是天仙趕緊回天上去婚配吧，別禍害我們人間仙子棠棠了。】
字典哥已經對“容容”這個經常蹲守自己直播且時不時開口諷刺的晉棠粉絲ID已經十分熟悉，偏偏每一次他又說不過她。
“容容，有本事我們線下battle！”
“沒本事，嘻嘻。”
“那你每天來我直播間幹嘛啊？”
“看猴兒唄！”
看著字典哥氣得臉頰通紅，葉容容終於意平，滿意地關了直播間。
他們家棠棠被戚逢舟的粉絲diss了，她就來欺負字典哥平復心情，挺爽。
孔藍走過來，“啪”一聲，把鑰匙放她桌上。